“何事？”
“老爷爷，我叫封木山这是我吴爷爷，我吴爷爷是一位医师，我在跟随吴爷爷学习医术，现在学到骨骼这一块了，正巧吴爷爷听说下林村这段时间有无主的尸骨就打算带我来现场教学，所以我们就是奔老爷爷您这里来的，当然我们借用您的地方以及使用无主尸骨我们会付一些钱财的。”说了看老人一动不动，封木山又说：“我也为我之前的不诚实给您道歉。”说完封木山深深的鞠了一躬。
封木山鞠完躬也是心中忐忑的看着眼前的老人。
一时间封木山感觉空气都静止了一样。
这时老人转过头去向屋子里走去，门却没关，封木山和吴老头就听见
“进来吧，门关好。”
封木山、吴老头两人一听心中一喜，连忙小跑着进了院子。
.......
进入院子封木山眼睛大致一扫，整个院子内部就基本呈现在了眼前，这个院子大概有一百平方的样子，四周土墙围着，院子左边一个简易的灶台，灶台只用一个茅草顶盖着挡雨，院子右边有一个很小的小土房，大约也就两张床大小的面积，而进门的院子正前方是一个不带墙壁不带门的屋子，说是大厅更合适一些，大厅有着一百平方左右，屋顶由青瓦或黑瓦盖着，天黑也看不清瓦的具体颜色，大厅其它三面墙也由砖块砌起来的，还刷了白石灰，这白石灰在月光下很是明显，大厅中由十几根圆柱支撑着。
而在那大厅中此时没有一口棺材，毕竟四个村子也不是天天死人，但大厅中央却是一堆白骨堆在一起，白色的骨头在月光下就像会发光一样。
进了门稍微打量了一下，吴老头和封木山都来到老人面前都连声感谢着老人家。
老人也不在意，只是说道：“骨头，随你们用，不准带走。”说完又指灶台：“累了，生火睡灶台边暖和。”又指指天和那院子边的房子说：“白天，去我屋子躲起来。”
老人说话简单明了，吴老头、封木山一听就明白了；这骨头怎么用都行，但不能带走，要是累了或者晚上要是冷了就把火升起来，灶台旁有柴火又能取暖又能睡觉，这研究骨头的事情不能被村里人知道，而且白天村里人还要来送骨头，白天要尽量躲起来不能被发现，老人的屋子基本没人进去，躲里面最安全。
两人又连声说感谢及一定听从安排的话。
封木山和吴老头不敢耽误时间，毕竟要不了几天这些骨头就要埋了，再加上白天在附近村子找了家村民好好的休息过了，两人就从灶台拿来火折子，吴老头从包裹里拿出一根成人手臂粗的蜡烛，高有普通杯子那么高；
这种蜡烛封木山共买了五根，共花了封木山五百个铜钱，普通蜡烛一个铜板就能买一根虽然没这么粗，但这蜡烛是由牛油及傲北皇朝特有的牛油果再经过特殊提炼生产出的，经久耐烧亮度是普通蜡烛的好几倍。
封木山知道这次基本都是夜晚工作多点，这亮度不够可不行，于是狠心买了五根。
两人来到大厅中央堆白骨的地方，走近一看两人也是头皮一阵发麻，这远看以为也没多少，可这一近看才发现这起码有上千人的白骨在这里了，如果好好分一下再组成人的形状能将大厅及院子摆满吧，当然也有的部位丢失或者断了的骨头。
两人点上蜡烛，一下整个大厅都亮堂了起来，吴老头又打来水带上羊皮手套，拿出一抹布将一个个完整的骨头擦拭起来；
这些骨头都是泥沙中挖出来的，这些村民可不会擦干净了再送来。
看吴老头动手了，封木山也跟着做起来，两人一老一小将这些骨头一个个擦拭干净，时间也过的很快大半夜已经过去了，旁边的蜡烛也是真的耐烧，也才燃烧一小半而已。
吴老头擦拭完毕就摘下手套，打了盆水好好的洗手、洗脸又狠狠喝了口水并再次来到大厅中央；
封木山见此也跟着吴老头洗手洗脸的步骤来了一遍。
.........
“这人老了是精力不够了，才半夜就犯困了”吴老头自言自语的说了句，然后用手拿起一根擦拭的较为干净的完整人骨对着封木山说道：“这是一根人的股骨，看着骨头的样子骨龄在三十到三十五年的样子，应该死了大约四十年了。”
骨龄也就是这根骨头主人从出生到死物一共活了多久，从骨头的存在状况来判断他主人的年纪，还能判断死了多久。
封木山听了吴老头的话，一手接过吴老头手中的股骨，仔细端详起来。
而这时封木山大脑也形成了一些数据出来，骨密度有三个骨密度，含水量在五个点，按照死了四十年推算，死前水分在百分之三十左右，长四十四厘米，死前股骨推算重三百四十克.......
手中拿着股骨的封木山连忙就陷入了一堆数据中。
吴老头看已经很晚了，就只将人体二百零六块骨骼每种拿了一块稍微讲解了一下，就招呼封木山去睡觉，明天再继续。
一老一少睡在灶台边，灶台里生着火又是夏季也不感觉冷。
一夜无话！
清晨；
两人就在院外的一个池塘边洗洗漱漱，又烧了一壶水将带来的军用饼撕碎泡在热水中，等道饼完全泡开，封木山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从里面倒出一些黄黑色的粉末进入碗中，立马原本一点香气都没有的泡饼香气飘了出来；
吴老头看着一闻连忙说道：“跟着厨子就是有好吃的。”两人拿起小碗就分吃着大碗中的泡饼；
最后两人也默契的在大碗中留了一小碗的样子，显然是给独眼老人留的。
吃好，封木山肚子走到小屋边对着门口说：“老爷爷我做了一点泡饼在灶台上你要是起来了就吃点吧。”说完好一会没听见里面有回应，也就独自又去了大厅中央。
一老一小不浪费时间继续着昨天的骨骼介绍，吴老头将一块块骨头仔细端详，说出自己的想法，然后再交给封木山看看，而封木山根据吴老头的介绍和自己‘食材分析眼’的数据结合得出的数据比吴老头不知道详细到哪里去了。
两人就这样一件件的边端详边说着，没一会就已经过手了上百块骨头，两人正聚精会神的时候并不知道独眼老人已经来到了两人的身边，看着吴老头刚刚说完一个完整的头骨：“小山这是一个年纪在二十到二十三岁之间的人的头骨，大概死了二十年的样子。”说完正要将头骨给封木山看看，只见独臂独眼老人一把夺过头骨，左手如同抓球一般抓住，一瞬间翻过来，独眼老人的那只独眼盯着头骨，也就大约一两息的时间，就听见独眼老人说：“年纪十九，死了二十三年。”
封木山、吴老头突然被独眼老人这么一手也是吓了一跳，但很快也平静下来了，昨晚原本天色昏暗，点蜡烛的时候独眼老人已经去屋里睡觉了，封木山也没具体见到老人的样貌。
这早上虽然是白天但猛地见到独眼老人的样子还是心中骇然；
只见这老人独臂，头上毛发还算多但已经全白了，驼着背，那只拿头骨的左手皮糙基本见不到肉，也就皮包着骨头了，要是这样看着老人还行，可再一见那脸上，老人那右边的脸整个都呈紫色并且犹如被开水烫过一般一条条细线一般的纹路布满了右半边脸，而再看那右眼，整个眼眶中原本该有的什么都没有，就一个呈眼眶现状的洞，而再看独眼老人说话，嘴巴扯动右边脸部分就更是吓人了。
虽然对老人的面貌有心里准备的，但这老人的面目还是超过了封木山心里预期，封木山心里翻江倒海但脸上一脸平静；
这显然也是跟封大楼学的，用封大楼的话说：“这做生意对人就要心里再哭唧唧脸上都要笑嘻嘻。”
封木山听到独眼老人说的十九啊二十三啊，也是立即明白了说的是什么，但还是看了看吴老头又看看独眼老人，意思很是明显我到底听谁的。
吴老头也是有点尴尬，他这一手是年轻时在部队医治伤员学习时学到的，也就是个一般般水平，能推测出这么大致的年纪已经算好的了，要是水平高哪还会在玉河镇啊早去城里了。
而独眼老人也看的明白，立即就蹲了下来将手中的头骨塞进封木山怀中，说了声：“听我的。”话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然后他自己又到封木山后边将已经看过的上百块骨骼拿起一根骨头，看了不到三息又说：“年纪三十八，死了十六年。”
突然看他这样的动作，封木山不知道该怎么好，但看吴老头没有阻拦的意思，再一听独眼老人的话，封木山原本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心，突然就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听独眼老人的。
吴老头不去阻拦一是被独眼老人的面貌吓了一跳，二是自己对骨骼的推断也就一般般，心里也怕教错了封木山这孩子，现在有个独眼老人充大头，他也打算先看看，要是独眼老人说的和自己相差太大明显有误就阻止。
独眼老人将原本看过的骨头拿出再重新给出描述，每块骨头也就不到三息，而且给出的数据都很是确定，没有什么左右、大致、多少到多少之间的含糊说辞，就这就让封木山和吴老头震惊了一下。
不到几分钟过去上百块原本已经看过的骨头又在独眼老头和封木山手中过了一遍，独眼老头过的快，封木山接的也不慢；
原本就有着超级大脑的封木山本就有点嫌弃吴老头速度慢，但基本数据还得依靠吴老头提供，现在基础数据由独眼老人提供，那速度一下就快了起来，这和独眼老人的合作也让封木山脑中的数据被推翻又重新组成了更加准确的数据。
吴老头看独眼老人给的数据和自己给的差不多，但更具体，也就不再阻拦，也明白了这老头最起码看骨头的能力很不一般；
看两人还在继续又无聊起来的吴老头跑到门前拿着碗边喝水边看着远方也算是帮忙望风了。
........
很快两人就看完了上百块之前看过的骨头，独眼老人又急忙来到封木山身前，抓起那没有看过的一堆骨头继续着。
这两人基本三息一块骨头的过了一遍，到中午那一堆骨头已经就一半了。
中午三人又简单的吃着泡饼，但这次加了一点野菜；
这野菜也是吴老头无聊去田边采了一些。
简单吃完，独眼老人就又和封木山去解决那一半的骨头，一直到下午三时，两人听见吴老头叫道有人来了，两人这才停下；
而封木山和吴老头就迅速躲进了屋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