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大道,说为横岭官道也不过分,虽无人通行,但是还是被官吏掌控。听觉念所说的走哪算哪,但这条路是个单线,所以只能去奉天城了,不过这段路程似乎有点远,得花几天时间才能走到南城门,鉴于两人只是初试修行,所以还是不能靠觉念虚空抄近路。
在这期间,叶四询问起了往事,“落落不问,是不愿回忆,但我如今修行了,虽是第一步,可我就是想知道当年害伯父的是谁,为什么在绥州密藏的那些人和你都有仇,是否凶手就是他们?”捏紧了落落的小手,盯紧觉念沉声道。
叶四的目光,让觉念难受,不耐烦的说了句,“想知道真相,现在还很远,不过我能告诉你那些人是推手,就这些,再问就跟我滚!”
说完之后,抱胸继续往前,叶四看到他这副样子,转头看向落落,摇了摇头,落落只是甜甜的笑了笑,还说了句,“快跟上吧,免得叔又要说你。”两人却不知,走在前面不远处的觉念脑袋里却涌现了那年的往事。
六年前,元京,七月十日,冠军侯府,府里到处张灯结彩,院里屋里全是酒席。
“恭喜贺喜啊,苏大人!”一位国子大脸,眉毛浓厚,嘴唇偏厚的中年男子,穿着锦衣华服,头戴乌纱帽,不断拱手谄笑着说道。
“不可,不可,王大人,虽苏某得如此高的称号,但不失大家的肯定和皇上的厚爱啊才能获此啊!”苏远尚连忙恭维笑道。
“哈哈....,苏大人果然当之无愧啊,刘某今晚必须敬你一杯,十杯,不,百杯,灌醉为止!”
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苏元尚连忙转头看向侯府大门,看到了三人,为首一人摇着写着静气养心得到扇子,后面跟着的两人抬着箱子向着苏元尚走来。
“刘大人,这是?”苏元尚手指了指箱子,刘石庵连忙笑着回应,“得此称号,入住此府,不敬贺礼,可失大礼啊!诶,王大人空手而来,还是礼在后面?王大人可不能让人笑话啊!”
看到旁边王自在没带东西不禁诧异,又转头笑着对苏元尚说,“也对,苏大人淡泊名利,这些事也无伤大雅,是吧,苏大人!”
“这话你就说的不对了,刘大人可不知我带了一神秘礼品,不过现在还没送到,我等不及道喜,就早先赶过来了。”王自在连忙解释道。
“唉,王大人刘大人你们不必如此破费,来苏某府上喝几杯酒就可。”苏元尚一边陪笑一边请两位大人进屋上席,“请!”说完之后有一脸歉意的说道,“后面可能还有大人会来,苏某就先不陪两位大人了,这杯就我先干了!”拿起桌上一杯酒对着两人喝完后,恭了恭手就向屋外走去。
之后吩咐了几个下人让他们做好一些准备,过了一会,“东林书院白平安先生到!”一马车上御者停下后在门口大喊道,“东林?”苏元尚口里说出这两字连忙跑道府门外,“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拱手行礼低着头对着马车说道。
御者放下马凳,掀开车帘之后,小声说道。
“先生,苏大人来了,就在外面!”
里面的人听后,起身慢步走下马车,走向苏元尚,“苏大人,不必如此对平安行礼,快快起来!”白平安双手托着苏元尚拱着的手,连忙说道。苏元尚抬起头后,放手说道,
“东林书院乃元京最富经论之地了,不敬可不行啊!”
“唉,这...”,
“先生,先进府里主屋入席吧,请!”苏元尚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后,白平安也一样,“请!”在进主屋的路程中两人交谈了不少关于历史学识的问题,甚是愉快。
“先先请入席!”请了白平安入席后,一道响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出来,“名府流清水特来拜访苏侯爷!”苏元尚对着白平安拱手后,向外走去,天空上一道火光砸向院子里的空地,烟尘四起,待散开后,出现一人,
“流师还是这么高调啊!”苏元尚笑道,“侯爷可不能这样说我啊,我这是着急赶来拜访您荣获此荣誉的!不怪我这样着地吧,没损坏院里东西吧,赔偿的话我钱比较少啊!”流清水到处瞧了瞧,并没有发现什么损害,就松了一口气。
苏元尚摇了摇头笑道,“流师还是喜欢开玩笑啊,快快有请,入席喝酒吃菜!”请流清水到白平安那一桌后,又笑着问道,“两位,下一个会是谁?会比流师更高调吗?”
“哈哈....”两人笑了笑,白平安先说道,“不可说,不可说!”
“对对,还是侯爷去一探究竟吧!”流清水指了指屋外,又倒了三杯酒,看向白平安,“我们两人静候此人,到之畅饮!”
“可”白平安平静说道。
苏元尚听完后独自离开,但并没有走向院子府大门,而是走向东厢房旁的一屋子,到了门前后,敲了敲门,然后从怀里拿了一个棋子放在门槛上,沉声道,“不出你所料,除了那些官员,他们果然来了,现在应该不会动我,所以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候实在不行,再做方案。”片刻,屋里传出一道声音,“与虎谋皮,就算你虚与委蛇,他们也未必相信你,你最后...算了晚上再说,隔音阵法防不了多久。”
声音沉寂后,苏元尚低身收起棋子放进怀里后,看向主屋后,眉头展开笑了笑,又走向府门。
刚出门的那一霎那,一和尚杵着权杖走了过来,“苏施主,近来安康?听闻皇上赐冠军侯称号给施主,吾寺特派虚云来此道贺,又因施主懂得一些经书,可否论之一二?”虚云单手立掌行礼后,苏元尚双手合十也回了一下礼,说道,
“谢灵鹫山来此道贺,虚云大师所说的讲经论佛,不深不多,论之一二尚可!请。”说完也请了虚云大师进府入屋上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