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两张堪比食屎一般的脸,对着武释众硬生生的挤出两口黄不拉几的牙,熏得武释众睁不开眼睛。呼~武释众以最快的速度转头,避开此等高强度的化学武器......
这天然的大土窖是全封闭的,只有窖口处与外界连通。在窖内地上刨出来一个大洞,上面盖上土层,接着在其上点火就行了。四周没有住民,大风也不容易吹进来,不用担心火势太大太小会波及到周围的人,只需要定时添柴保证大火不灭就可以了,很方便。
三人进入土窖内挖洞,窖内昏黑让人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等到三人出来的时候,外面早已星火满天了。
回家,睡觉。
大半夜的回到山上,家门口竟然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一问之下这才知道,全部都是准备换新房子的村民们。这个王庆,吹牛的能力远超几人的想象啊。
村民们大多没什么银子,所以山村的交易风格相对原始,大伙们拿着各式各样的物件儿来换房子,多是些粮食器物。西头儿的王多鱼竟然拿着个夜壶来换房子,称他的夜壶乃是祖上的一位二品大员留下来的,能换不少的银子。武释众接过夜壶,骚气冲鼻,把人辣的那是鼻涕一把泪一把。这......
村民们盛情难却,武释众推诿不得,于是只好暂且将东西留下,以后新砖出炉之后一个一个建。
留下东西,村民们相继离开。武释众望着满院堆积如山的物品,又喜又愁。最过分的都还不算夜壶,小山里面竟然混着一张破纸,武释众打开,竟然是王大龙家的地契。娘的,把地契扔过来,你是打算用地换房子?那还有什么意义,房子换了也不是你的了,又不能住,武释众捏着破纸哭笑不得。
把有用的东西整理好,这下哥俩是再也不缺粮食了。起身扭扭老腰,三人朝着屋里走去......
....................
天微微亮,各种催工的村民就上门了。
三人爬下床就直奔山下,挖红土,填坑,开火......
“哥,咱们得忙活多长时间啊?”
“看着昨晚村民们的那个数量,我估计这几个月都别想闲着了。”
“唉,王庆作妖啊!真想知道他是怎么跟别人吹嘘的,号召力竟然这么大。”
王三狗腾出手抬头,“作诗呗,他那么喜欢作诗。”
“......”
一连数天就这么枯燥的忙碌着,哥俩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当时景竹年的交代......结果,有人上门来提醒哥俩来了。
这日,照旧下山,却被人拦住。那人自称是山上文武堂的小师弟,文武堂建筑破旧,听闻哥俩给人做的新房子结实又漂亮,所以想请哥俩到山上和他师父详谈翻新文武堂一事。
武释众心中微叹:咋样儿,可遇不可求的事情,还真是个得来全不费工夫,老早就想看看这文武堂的堂主了,今日机会飘飘来。
武释众一口应下,将村民们的房子暂且搁置,跟着小师弟前往山上。
来到文武堂下,武释众眼睁睁地看着小师弟顺着柱子爬上去了,爬上去了!撅着屁股用劲儿往上爬的样子好生狼狈。
“上来啊,师父在堂内候着。”
咋上?撅着屁股爬吧。
哥俩一前一后,脸接屁股的往上挪,总归是上去了。小师弟推门把两人带进去,文武堂里面就是一间很简单的屋子,很像旧时候日本家庭的厅堂。堂上最中央铺了一个草垫子,前面摆了一张很矮的小桌子,一个老头儿坐在桌前,一旁还站着两个和那小师弟服饰相同的孩子。
老头儿,哥俩见过。
只是看了老头儿一眼,武释众就打消了下山通知景竹年的念头儿。没别的,就因为感觉老头儿不太配……
武释众后退一步压低声音对文释建说道,“小健,记得咱俩刚来时那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老头儿不?”
“记得,就是他。”
“道儿都走不利索,咋能从这上边儿下去的?”
“我也很想知道。”
老头儿缓缓睁开了眼睛,哥俩也就识时务的闭上了嘴巴,看着老头儿。
“听说嫩俩房子整的不赖?”
天啊!老头儿看上去也算得是几分儒雅,怎么一开口就是一股大碴子味儿呢?画风巨变,美感尽失......不过第一次交谈的时候倒是没发现这个问题,可能是当时刚来,听着自己的家乡话感觉很正常,如今呆久了,冷不丁儿听见反倒是不习惯了。
“昂。”,武释众敷衍回应道。
“那好,俺这文武堂也好久没有翻新过了,你俩给俺也整一套吧,以后等俺死了,把这文武堂堂主的位置交给你俩,行不?”
武释众被老头儿整蒙了,他这文武堂是不是就是江湖行骗用的?竟然不假思索的提出来用堂主的位置交换新房子。也难怪当时的那个景竹年非得见上这老头一面,或许景竹年就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被这江湖骗子给忽悠的不轻。
哥俩的钱暂时是挣够了,所以武释众想着不如卖这老头儿一个面子,好歹人家也算是给哥俩解过惑的人。于是武释众就开口应下了此事。之后,老头儿不再说话,小师弟从哥俩身后冒出来,“请吧。”
从爬上来之后武释众就一直处于懵逼状态,现在刚刚把事情说定,这就要赶人走了?切!
“呃,师傅,这新房子准备建成什么样子嘞......”
“你俩看着整吧,就一点儿,不能挨地儿。”
武释众点了点头,“那,现在我们哥俩就开始动工了,师傅是不是换个其他地方暂住?我俩也方便拆房子。”
老头儿一声不吭,在弟子的搀扶下,拄着拐杖朝着门口走去。
武释众心中激动,忙不迭地跟着他走了出去。马上就要能看到老头儿是如何下去的了,哥俩心中都是压不住地激动。
出了门儿,只见弟子从袖子里掏出来一根绳子,绑在了老头儿的腰间。紧接着三个弟子在上面拽着老头儿,一点一点地把老头儿送下去。老头儿那边儿,拐杖先一步着地,随后那个小师弟呲溜一下滑了下去,在下面接住老头儿,把他平稳送到地面。
随后,老头儿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拂袖而去......
娘的,至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