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恩·瓦塔尔将ORG-32的行为和传给他的东西上报给了研究所所长。
“它留了东西?!”
“是的。”他将印在金属板上的符文露出来给他看。
“这东西无论是否有用,必须藏起来,不能让军方知道,通知其他人去破解。既然它会自己单独告诉你,那就说明这东西的意义非凡,绝对不能被发现。”
“是,知道了。”
“院长,找到可以和法阵互通的回路了。”
“用1%的功率连接一下试试。”
“……”电光闪过附近的连接柱,画出法阵的“灵骸”黑灰没有什么反应。
“慢慢提升至10%。”
“……”电光出现的频率开始增大,地上的法阵依旧没有反应。
“20%!”
“院长,得快点了,马上政府的部队就要到了!”部分实验圈外的金属突然被蓝色的闪电击中,却没有因此冒烟,或变形。
“50%!”
法阵依旧没有变化,但是已经透过这个危楼的屋顶听到了无人机划过的声音。
“100%!”
“加大到100%!”工作人员开始手忙脚乱地启动操作台附近的附加电源,连接柱开始出现过热的现象,夹杂着外面部队抵达的声音,院长的头上开始留下汗水。
“还是不行啊!”
“把反应核打开!”
“是!”
反应核打开后,靠近法阵和反应和核心的少部分人身上开始出现结晶化的“灵骸”,法阵四周的“灵骸”黑灰开始泛光。
“有反应了……有反应了!”院长兴奋了起来,全然忘了他们此刻的险境。
离法阵相对较远的一名教父看到了这一幕后,惊叹道:“天哪!神回应我们啦!”
这时,门被一脚踹开。
启:“到此为止了!”他将手中的枪对准院长,身后的小队也依次将武器对准其他包括教父在内的工作人员。
“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教父看到他们闯进屋内,非常愤怒。
启:“你们越境来到这里进行反人道实验,是时候束手就擒了!”
院长摘下眼镜,任凭空中飞舞的灰烬散落到脸上。“加大到200%。”
“你敢!!”其中一名队员对准院长的身体开了一枪,院长当即就倒下了。然而,另一名穿着白大褂的人员立刻跑到操作台边,将功率调整到200%,法阵开始反应,中间开始形成一些物质,周围翻涌的闪光的灰烬风暴迫使武器无法打断法阵的运作。
“开火!阻止他们!”
启赶紧下令,并开枪吓退工作人员,然而他们始终没有移步,直到被其他的子弹击中了头才倒下。不只是刚刚那个人,只要是还站着的都冲向工作台,不断加大功率。由于阿邦特·赫亚姆军队不能击杀神教人员,所以在面对神父的阻挠时始终没办法阻止这帮人的疯狂举动。
“神意已经显现,你们要破坏吗?!”
“维护人民的安全不需要这些假大空的东西!”
一名队员忍不住了,开枪打伤了教父的腿,逼迫他就范。但是这一切都仿佛是注定一样,一阵巨大的爆炸后,几乎所有的人都飞出了建筑物,而法阵的中间,则只剩下了一个纯发光的方体。被爆炸波及到的每一个人身上都被不同程度的感染,而奇怪的是,身上已经被“灵骸”侵蚀的人身上的结晶却立刻消失了,只剩下了昏迷不醒的人。
启从地上爬起来,看到了这一幕。
教父醒来后,看到了这片惨状。“啊……你们看看,你们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啊!!!”
其他几乎所有的队员都昏迷了,而此时桑德利尔联邦的接应警方赶到现场协助启进行人员扣押。
尽管教父的身体已经脆弱不堪,哪怕拖着血流不止的腿,他也站了起来,大吼:“阿邦特·赫亚姆联邦的做法从来都没被人认可过,人们不过只是在支持可以保护他们自己的力量而已。没有了那份力量,谁会依附那个可怜的、可悲的、可恨的地方?!”
“……”
爆炸后,启顺便从中间发现了一些可能被波及的无辜人群,为了防止他们也有被感染的风险,启决定将他们也接回去收容。在准备回去的时候,阿邦特·赫亚姆的大部队感到了桑德利尔,私自将这个非法实验品收走,也没有经过桑德利尔联邦的同意。
在经历了几个月的解析后研究后,法阵的衍生物被改造成了一柄大剑的样子,并在启的升阶会议中,将这把剑发给了他。
“……”
“犹豫什么,收下吧,你这次围剿有功,这东西是你应得的。”
“……”
“至于名字,你自己起好了。”
“……”
“‘瓦兰特’……吧”
士兵1:“不好,长官,我们恐怕一个人都没办法活着出去。”
士兵2:“只能留下我们先锋队来殿后了。”
希:“不行!要走一起走!”
启:“这恐怕做不到,敌人的火力太猛了。”
希没有理会启的指令,而是开始协助伤员撤退。启也没有阻止,而是在希准备救下最后一个伤员的时候,说了这句话。
“这里就交给我吧,你快带着大家走,我来殿后!”
希还没能回过头来看到启的面庞,启就提着大剑冲入地方腹地。
“这家伙怎么这么耐揍啊!”
“给我把子弹打完,没打完的统统处分!”
无数的枪火和弹雨冲刷着启,而启却只能借助“瓦兰特”庞大的剑刃侧面挡住一部分火力,同时借助“瓦兰特”带来的超速回复苦苦支撑。
最后,启用一种不知名的方式,启动了“瓦兰特”,产生的爆炸圈冲过了连他在内的每一个人,但是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都立刻灰飞烟灭,启则是杵着剑,死在了战场上。
“我从没想过……为什么会这么做……只是在回收了‘瓦兰特’的方块后……我在梦里看到了许多我不曾看到的东西……那东西仿佛像预言、祈祷、希望……甚至是警告、忏悔……”
“呵呵呵……真是讽刺……没想到我经历了这么多……还是有没能学完的东西啊……”
握剑的手很陌生,但是顺着某个意志,他亲手解开了他从来都没有解开过的“瓦兰特”的内核,甚至在死前,做了一个梦。
一名负责颁奖的将军在演讲台面前,抬起头说:“启,荣获最强审判者的荣誉,以此表彰!”
众士兵:“为联邦和帝国献生!”
高阶军官1:“不愧是‘瓦兰特’,竟然能让启做到那种程度。”
高阶军官2:“看来有必要发展一下‘灵骸’军械了。”
希:“老师……”
希恩:“除了知道ORG-32是个女生,剩下的也什么都不知道了。”
安息:“这就没了?”
索纳尔:“看来遗失了很重要的部分呢。”
希恩:“那么,既然你们的状态恢复得差不多了,等怜恢复了,你们打算做什么?”
希:“……我的话,没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只希望怜能够安全。”
希恩:“也就是说,没有什么安排了?”
希挠挠头,无奈地说:“毕竟现在哪里也去不了了,我本人还在被阿邦特和修特拉通缉,第32区基本被占领了。”
银翼:“第32区的人在之前的战斗中鲜有人生还,估计只剩血鸦还活着了。”
希恩听后点了点头,在身前拍了下手。
“很好,那么你们就先将这里作为据点吧。身为‘希恩·瓦塔尔’,正好‘瓦兰特’和‘瓦沙特’都在这里,我也能好好履行职责。”
伪:“我觉得这不妥。敌人现在的目标很明显是冲着‘瓦兰特’和‘瓦沙特’来的,如果他们发现了,你和民众也会不保。”
希恩摇了摇头。“民众倒不至于,我不过是顺手治理了一下这里,我本身在这里没有任何威望,只是负责照顾这帮难民,给他们一个归宿后就走。”
伪:“难道这个村落不是阿斯蒂芬的一部分吗?”
希恩:“……尽管很不想承认……联邦的负责人在进行了多达十来次的投票后,才决定逐渐减少联邦的大小——通过民选定期放逐一些住民和移民。呵呵,其实就现在这个国家的规模而言,已经连原来的十分之一都没有了,甚至可以称联邦的负责人为一个城市的市长了。”
安息:“放……放逐?”
希恩:“是的,这个政策已经执行了很久了,这些脱离出来的居民只能被最后安排在一个尽可能远离战火,土地还能耕种的地方生活,而联……这个移动城市已经没有能够负担的起所有人的生活资源的能力了。”
灭绝:“有部分官员选择离开,打算隐瞒身份前往两个大国,在不干预战场和政事的前提下过个相对好一点的日子。甚至还有官员选择了自杀,而且被大众目睹,一度导致民心涣散,甚至内斗……”
“已经没人眷顾我们了!”人们对着天空呐喊,希望神能够听到。
绝望带来了矛盾,将一帮走投无路的人汇聚在一起,同时不断地放大绝望带来的恐惧,最后让希望不复存在。大地早已没了生机,从原初3000年开始,各个国家、部落、城市、种族的数量都在减少,人均可支配资源不增反减,更多的资源用于制造绝望,漫天的炮火用人血和黑灰堆积起来的战场让无数人做着无尽的噩梦。
“果然,我们还是没能读懂阿卡洛在想什么。”
也许只有杀掉那些主战的参议人员和指挥官,这个世界就能和平了……
安息:“那……大姐,你接下来决定怎么办?”
希恩:“我本来打算找个机会将‘希恩·瓦塔尔’的使命传承给下一个人,然后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眼前这些还有能力度过余生的人的。说老实话,眼下这一批民众,是我见过最看淡世俗的一批……上百人,面对另外上十万人的声讨和驱逐,他们没有互相职责谩骂,只是默默地带走了自己的东西,一同离开,互相扶持,尽管在路上有人因饥饿和‘灵骸’侵蚀死了,至少活着的人选择了安葬他们。”
约泽忒:“我记得阿斯蒂芬联邦最初信仰的神是掌握健康和希望的神来着,他的信徒向来以和平和安定为名,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样?”
希恩:“信仰这件事真的不好说,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只是慢慢能看见他的信徒选择通过服用‘灵骸’碎屑自杀,说是神指引他们离开,到一个没有寒冷、疾病与战争的地方。”
索纳尔看向了约泽忒背后的“死神”。“我记得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可以自行创造出法阵的人出现,所用的法阵都是从古籍和遗址中发现的,那为什么阿斯蒂芬联邦会有‘死神’的法阵?”
希恩:“据说这个法阵是这个神教的异教徒带来的,带来的方法无从考证。正好政府上有几个从阿邦特和修特拉退役过来的军官和受到严重感染的研究人员,他们复制了这个法阵,并将其武装化,因为物资稀缺,只有20件法器装备了‘死神’。”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之前负责引路的那个男子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大姐头,这个地方恐怕呆不下去了。”
“为什么?”
“修特拉一方发现了这里,大概五千米左右的远处已经可以看见一支小型部队了。”
希恩站起来,很急,正准备布置转移的命令,男子说了第二句话。
“部队的外交希望和您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