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您可要为女儿做主啊!咳咳……”林昭颜又哭出了声,要多惨有多惨。
林相皱着眉,还是打算先问他的问题:“昨天昭玉那件事……”
“昭玉?诶对,昭玉她没事吧?虽然昨晚她想陷害于我,可……可她只是不懂事,本来那颗珠子应该是我摔碎的,那四十大板……昭玉她还好吗?她不会怪我吧?”林昭颜抢着先开口,一串为昭玉着想的问题扔给了林相,让林相一下子接不过来,嘴里指责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林相:“……”
这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
可这又好像合情合理,因为平时林昭颜就是这般让着昭玉的。
“昭玉她没多大事,那个,我替她给你道歉,她一时糊涂……”林相尴尬的开口,林昭颜赶紧打断:“没事的,爹,她还小,不懂事,我应该让着她,我已经原谅她了。但是爹爹,你一定要给女儿做主啊!女儿昨天差点就没了!”
“放心!这件事爹给你做主!”林相拍着胸脯,然后一副慈父的模样嘱咐道:“你好好休息,这副样子像什么话!需要什么药尽管在库房拿,没有就跟爹说!”
林昭颜一副很感动的样子谢过了林相,待林相走远,林昭颜脸色一冷,回房间拿水洗了把脸,然而铜镜中的脸色依然十分苍白。
“如玉,去给我端午膳来,吃完后我们去平阳王府。”林昭颜吩咐道。
她又把肩膀上的伤口收拾了一遍,换了件衣服,等如玉端来了午饭,吃过之后又收拾了一番,便带着如玉做马车去平阳王府了。
来到平阳王府,林昭颜让门童进去通报,门童说:“昭华郡主是吧!我们家小姐说了,您来了不用通报,直接进去找她便可!”
林昭颜点头谢过门童,便带着如玉进去了。
就在林昭玉进去后不久,一辆马车也停在了平阳王府门前。
司景墨刚准备下马车,一掀开车帘突然看见了旁边的另一辆马车,看向门童,门童便道:“世子,刚刚相府的林大小姐来了,是找二小姐的。”
司景墨皱眉,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舒展开,眉眼不由布上一层笑意。
“好,我知道了。”司景墨刚踏出马车的一只脚又缩回去了,车夫正奇怪呢,就听司景墨道:“后门进去。”
后门,实际上是直通司景墨房间的一个暗道。车夫很快避开人群耳目来到了郊外的一个小破庙里,掀开布满灰尘的木板,司景墨直接跳了下去。
车夫吹了声口哨,两匹马嘶鸣了一声,熟练的拉着车跑回去了。
平阳王府,林昭颜得知司芸梦正在练琴,恐怕还需要两个时辰,便主动道:“那我先逛逛你们平阳王府,到时候喊我便可。”
那下人很快退下了,平阳王府人很少,基本看不到一个人影,这正是林昭颜喜欢的。
“如玉,你去客厅等吧,一会他们来问,就说我上茅厕去了。”林昭颜说完,步伐轻盈的离开了。
平阳王府不愧是富可敌国的王府,府中布置的十分奢华,也十分有意境,各种假山堆积在池子边,甚至还有个大湖。
很快,她来到了一处院落,里面种满了桃树,可惜现在是深秋,见不到粉红的桃林。
林昭颜踱步走了进去,推开门,就看到一个满是灰尘的背影,正拿下门口对面墙壁上的那幅画。
“你是谁?”林昭颜警惕的问。
司景墨其实早就听到了脚步声,当他准备藏起来时,想起了墙上的这幅画!
听到声音,他动作顿住,有些不敢回头面对她。
“你这是……”林昭颜疑惑的走上前来,直接拿过他手上的画一看,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司景墨有些紧张,画的不好吗,还是偷偷画她,她不开心了?
他不敢看她的脸色,想说些什么打破这种氛围,就听到林昭颜嘀嘀咕咕:“这画的不错啊,把我的美貌气质都画出来了。我知道了,这应该是平阳王世子的院子,可是,你在这里干什么?”林昭颜把画重新挂上了墙,回过头,两人四目相对。
林昭颜:“……”
司景墨:“……”
“好啊你!原来你!”林昭颜指着司景墨,你了半天,直到司景墨冷汗直冒,准备承认他就是平阳王世子的时候,林昭颜终于说了出来:“原来你也是来偷东西的!我就说嘛,你看着就不像个好人!”
司景墨刚想解释,随即反应过来:“什么?也?你是来偷东西的?”
他看着林昭颜比他矮一个半个的小身板,“噗嗤”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瞧不起我是不是?我告诉你,昨天我!”林昭颜刚想说昨天我偷了你药膏,突然想到或许一会这个人能帮上忙,干脆改口:“昨天你也看到了,我跟一打十打了半个时辰,你可别小看我!”
“好好好,不小看你,我就是见这幅画的小身板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你。”司景墨见自己一身月牙白袍都被灰尘染的看不出一丝贵气来了,干脆就演起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