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把白纸扇,持一块醒堂木,张一张嘴,站一个人,说一段事儿:
庚子年【鼠年】甲申月乙亥日【宜】:赴任
“好黑啊,真的好黑…”快要窒息了,不行了!
“啊!”我猛地醒来,浑身湿漉漉的,就像从水里爬出来一样,我摇了摇头,甩了甩汗,看看四周,是我家。
“爸!妈!”我躺在床上喊道,无人回应,我艰难的坐起来:“出去了?”,扶着墙壁走到客厅,有一张纸,我拿起来:“白纸?”,我正反翻了翻,渐渐的,字显现出来了:
儿子
爸爸妈妈有事要出去一趟,可能会花费很长时间,几天或者几个月,不确定,我们不在的时候要照顾好自己,切记要注意安全,你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算算日子,当你看到这张纸的时候,应该已经八月二十四日了吧,爸妈给你重新安排了所学校,地址就在你床旁边的抽屉里,我们知道你对之前在村里面发生的事情有很多疑问,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等到我们见面的那一天,我们再告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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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如果这些天你突然想起什么不属于你自己的记忆的话,不必担心,某种意义上说,那些东西本应该就属于你,可要好好利用吧。
还有最后一件事就是过几天,会有一个人去找你,记住,是一个额头有红痣的人,那个人会告诉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的。
生活费的话,当然还是得你自己去争取啊,爸妈没那么多资金,哈哈,记住,无论以后的生活中发生什么,爸爸妈妈永远爱你。
爱你的爸爸妈妈
我看完信之后,呼了一口气,然后:“我去!都走了一分钱都没留给我?”我一瘸一拐的走进浴室:“这都多少次了?每次都是这样,一点准备都没有,好歹提前告诉我一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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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舒服啊!”我离开浴缸,走向镜子,挤出牙膏,刚一抬头,就把我吓了一跳,我抽出纸巾擦了擦镜子:“我去,这是我吗?”我摸了摸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白了?”,又弄了弄头发:“居然还有两撮白头发?”,我死死的盯着镜子:“难道是老爸老妈搞的鬼?不可能啊,不会是…”我想起之前在村里地底的洗澡的场景,“我该不会是被吸走阳气了吧?难道是那个女孩?”我摇摇头:“不会的不会的,那么可爱怎么会呢?”
穿戴好衣物,依旧是朴素的黑白搭,拿出手机看了看,星期日,我拿出放在抽屉里的纸条,确认地址后,我又看到纸条旁边放有一本小书,我拿出来看了看,“啧啧,这纸质,太老了吧,这什么时候的书啊?”我翻开第一页,赫然写着“《酒首注》”三字,我想了想“以前没看见过老爸老妈看这本书啊,酒首注…酒首…,村里的时候,二大爷也说过,有什么联系呢?”
我继续翻着,只见上面写的尽是些晦涩难懂的古文和怪异奇形的图案,忽然,手指忽然被纸张划破了,血滴在了上面,我看了看手:“这么旧的纸也能划破我的手?”,我正疑惑着,手中的书却猛地飞到上方,奇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酒首注》正不断的翻动着,上面的字迹和图画却钻了出来,字和图分别凝成了黑白两个小光点,眨眼间,向我飞来,钻入了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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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猛地从地上坐起,茫然地看了看周围,“书呢?”我四处翻找着,忽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看手表:“我去!快迟到了!”我匆忙收拾了一下,随即向外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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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我停下电车子,抬头看看,红墙白顶,四五座楼里在那里,正值傍晚,红灯悠悠照在地面,“挺有氛围啊?”我抽了抽鼻子,走了上去。
“967班…”我看着眼前的门,长舒了一口气,推门而入,原本喧闹的教室瞬间鸦雀无声,我低着头快速走着,心想“出点声儿啊,很尴尬的”,走到一个空位置,匆忙坐下,然后埋下头,静观其变,只见慢慢有了几声议论:
“这是新转来的学生吗?”,“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学生,还染发”,“就是,染发也不全染,还只染了个刘海,臭显摆”………
我苦笑着,埋头等待,这时,门被打开了,我偷偷瞄了一眼:“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黑白相间的衬衣,普通蓝色牛仔裤,带着黑色边框眼镜,有点秃的感觉。”我又看了看四周,都是女生啊,我朝右边看去,一个女生正披头散发的写着什么,粉色圆框细边眼镜,皮肤稍黑,我又看了看她正在写的内容:是寒假作业。
“咳咳”这时,男人发话了:“好了好了,大家安静啊,新学期开始了,我们967班也迎来了几位新同学啊,我们掌声欢迎一下”。我看了看四周,确实有几个不穿校服的,只见他们慢慢踱步走向讲台,我也缓缓起身,低着头上去了。
男人说:“我们请这几位同学分别做个自我介绍吧”,然后一个系着马尾前面留两撇刘海的小个子女生先开口了:“大家好,我叫薛莎,本地人,今年十七岁,喜欢猫。”
“大家好,我叫贺秋,本地人,今年十七岁”
“大家好,我叫李元嘉,临县人,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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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终于轮到我了,本来我还想搞个特别的自我介绍,不过看到他们这么统一,索性我也就和他们一样了。完后,我们,做到自己位置上,同桌已经停止了手上的活动,我看看她:眼睛大大的,长得还算可以吧,随后,目光停留在了一抹翠绿。“好特别的珠子啊”我嘀咕道,感觉像翡翠雕的小桃核,两颗之间还夹着一个看上去朴实无华的小珠子,我又看了她一眼,心中念叨:“藏得很深哪?看不出来啊,还是个富家子弟。”这时,男人咳嗽了几声:“安静安静!上课了!”,我静下心来,开始专心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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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时,没想到长相这样粗狂的人居然讲的是历史,我托着下巴,时而盯着他看,时而向窗户看去,对面是新建的教学楼,惨白的月光打在上面,红色的光幕也映在上面,营造出了一种诡异的氛围,忽然,一道娇小的白影一闪而过,我怔了怔,睁大眼睛,仔细看去,却又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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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我趴在窗台上,向下看去(教室在三楼),尽是高三和其他班的学生活动的身影,我甩了甩头发,提提眼镜,小声道:“难道是我看错了?”,我提起精神重新看起来,可是这一次,眼前忽然像是被人遮上了薄纱,景物变得模糊,人却渐渐清晰,随后,一团团蓝色的火焰从他们体内飘出来,悬在他们上空。
忽然,一道红光从空中划过,我在惊讶之际又紧紧皱起眉头想看得更清楚一些,这时,红光逐渐变得清晰,其中的事物也让我大惊失色:“是一只红色的九尾狐,尖牙利齿,身长数尺,”,忽然,耳旁响起了几声哭啼,我只得收回目光,回过头,哭啼声也截止了,再回头看去,已经变回和以往一样的景象,上课铃也打响了,我带着满头疑惑回到了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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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荒山,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吐了口中已经嚼了半小时的口香糖,掏出手机:“喂,雪叔,他看到赤九了。”挂断电话,脱去了身上的黑色外套,穿了一件天蓝色荧光条的校服,背上书包,对着不远处小草丛中吹了个口哨,一只小白狐跑了出来,跃到怀中,化作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玉坠,他对着夜空大声喊道:“想不到二爷我,还有重返校园的一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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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节课过去了,我从原班学生口中得知了那个男人叫白育良(你说这老师,下了课也不走,就和学生们聊天)我只得呆坐在位置上,思索刚刚所看到的景象,我心想:“难道我穿越了?肯定是这样,其实我在上次村里的时候就已经溺水身亡了,我穿越了,嗯,一定是这样。”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感觉旁边有人在戳我,我转过头,是同桌,她说:“那个,地理课代表要收作业本,我们都交了,就差你了”,我点点头,问道:“在哪交?”她用手指了指,我顺着看了一眼,是一个身材高挑,带着圆框眼镜的钢牙妹,我忙抽出作业本跑到那边交过去,“果然,即使是穿越了也逃避不了交作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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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旁边的975班内,也有一个新生转了过来。
“大家好,我叫陈文,十七岁,喜欢下五子棋,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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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深处,古庙正中,老人将手中的龟甲交给了一旁的白衣人,口中喃喃道:“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有赤白之分:白者善,为瑞;赤者凶,能食人哪”,老人转过身像一座巨大石像拜了拜,点了三柱香,“希望您没有看错人哪”。
老人对白衣人问道:“休息(消息)放出去了么?”白衣青年应道:“山西境内已经传开了,很快就会普及到各地的。”,老人背着手望望天:“多少年了,这九派七十二门的天终于要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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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灯灭了,唾沫星子喷没了,唉…是时候了,各位看官,您们该休息了,咱一叶浮萍归大海,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各位,且听咱下回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