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有没有觉得这竞赛现场煞气很重啊?”
“那肯定的!之前选的是孟婆居的阴帅,其实就是药剂师。所以并不是任何鬼魂都可以参加的,是需要一定的药理知识。但是今天选的是阴兵营的阴帅!众所周知阴兵营代表的是地府的战力,所以只要能打的都会来争一争这个职位。”
“你们看那边,简直是恶鬼领地啊!红黄蓝绿青紫黑,灵魂颜色深得渗人啊!咦,怎么他们身后还有几位阎王爷的暗卫?”
“哪些是阎王爷的暗卫啊?”
“他们的面具这么特别,你都没发现吗?与阴兵的骇人面具不同,并不是呈现各种各样的鬼脸,而是七种灵魂的颜色以旋涡的形态印在面具之上。”
“我听说这种旋涡面具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只有阎王爷可以制作出来。我还听说,这面具很邪乎的。若是暗卫被杀,他的面具就会变成一个新的暗卫,把敌人消灭干净。”
“拉倒吧!若是这样,这个面具怎么了早不出来帮忙。偏要等暗卫死了才出来?”
“道听途说懂不懂,不能信的!“
“你们看,那几个恶鬼的手上脚上都戴着镣铐,只有到他们上场才可以脱下。这样看来是从十八层地狱里,忙里偷闲出来的。”
“是应该铐着,不然等一下输了就跑,不是白招他们回地府了嘛!!”
————————————————
阎王爷难得地激动起来,他走过去双手搭在鬼帝的肩膀上,强迫他站起来,让他振作起来,让他看向自己的眼睛:
“致!你怎么可以忘记我们创造这个空间的初衷,你怎么可以忘记我们创造这个世界的目的?!都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你还是放不下弟媳的死,你为什么就不能振作起来!难道你忘记了弟媳是怎么死的,司馨又为什么这般的虚弱吗?”
用蛮力一把甩开阎王爷的双手,鬼帝跌坐在凳子上。
此时你在他身上看不到那个处处炫耀的、贪图排场和虚荣的鬼帝,而是看到一个被困境逼迫得走投无路,只能无下限地妥协和逃避的颓废又无神的父亲。
一滴眼泪控制不住从鬼帝的眼睛里流了出现,鬼帝立刻就把它擦掉:“哥!你为什么就是不懂!初衷和目的已经不重要了,我要的只是司馨健康快乐的活着。如果你觉得那个新任阎王这么强,如果你真的是对司馨好,你就让她嫁给阎王吧。
我已经略有耳闻了,他是连续九世自然死亡的灵魂。他的道法是这个世界里最纯粹和最强大的,只有这样的道法才能保住司馨。如果你想帮我,就让司馨嫁给阎王。”
就像每一次的争吵一样,阎王爷还是没能说服自己的弟弟,让他重拾过去的斗志。虽然阎王爷很失望,但是他的内心深处还是理解弟弟失去妻子和女儿被重伤的心情。所以像从前每一次劝说失败一样,就算只有他一个人,他也要坚定不移地把这条路走下去。
恢复了他一贯的神情,阎王爷说道:“如果司馨能够让梓楚爱上她,自愿跟她结合,我绝对不会阻挠他们的。但是以我对梓楚的了解,他不会爱上司馨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但是无论司馨是否与梓楚相爱,我都希望她留在地府,好好修习道法。最重要的是,你要让司馨改改她的脾性。这才是解决司馨灵魂先天不足的根本方法!
我可以让司馨多接触梓楚,希望潜移默化地改变她受欲望和执着的影响。她占有欲这么的强烈,终有一日会失控、会自食其果的。”
鬼帝没有把阎王爷劝他停止骄纵司馨的话听见去,他只接收了自己想听的部分:
“那就算你答应了,要让司馨和梓楚多相处。我们造一条通道,给他们二人联络感情。看刚刚司馨的表情,估计已经看上那小子了,但就不知道这次能够持续多久。就当给司馨一个机会,让他们两个自然培养感情,你绝不可以阻挠。”
阎王爷叹了一声气,觉得鬼帝和司馨二人现在受到这个世界影响已经越来越大了,但是他却对于缓解影响无能为力。最后只能再次劝解道:
“我可以答应。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梓楚是绝对不会爱上司馨的。你要叫司馨放下占有欲,才是治本之道。”
其实这场对话最后也不过是徒劳,就像是过去每一次的劝说一样,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阎王爷希望鬼帝继续干事业,但是鬼帝却只想保护好自己最爱的女儿。鬼帝只想为自己的女儿争取到幸福,只要司馨开心,他愿意付出一切。
就这样他们二老就此分开,谁也没有说服谁。阎王爷就把鬼帝送到了司馨所在的疗养池,刚到的鬼帝差点给吓尿了。
司馨被包得像个木乃伊,浸泡在水里一动不动的。鬼帝紧张地去探知,还好司馨没事。不应该用没事形容,应该说她比来地府之前的灵魂状况要好很多。
鬼帝此时在想:是不是真的应该考虑,让司馨回到地府来呢?
阎王爷来到梓楚身边的时候,他正好抓住了那个皮肤白得发光的男孩。
梓楚此时感知到男孩不是登记入驻地府的鬼魂,甚至不是灵魂,而是有血有肉的活人。可是他的身体却温度很低,完全不是一个正常活人该有的温度。
“你到底是?”梓楚疑惑地脱口而出。
随着梓楚的疑问,阎王爷也对男孩发动了感知,结果却是让阎王爷也困惑了:他是怎么来到地府的?对于梓楚来说,眼前这个男孩是确实是一种未知的生物,是新的物种。
在阎王爷空间术和男孩这个新物种的打击下,此刻不动声色的梓楚其实是沮丧的。
是的面瘫阎王也有丧的时候,之前在鬼门关的威武已经荡然无存了。
“我算什么啊,新任阎王?呵呵......竟然能在自己管理的地府,傻乎乎地找不着北。现在还出现了未知生物,原来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是不足够啊。就算是得到阎王之位,却还是没能获得主宰的认可、没有得到他完全的信任。”
男孩轻易地挣脱了梓楚的手,之所以抽离得这么轻松,是因为此时的梓楚正在失神。男孩两条腿以打坐的姿势原地坐下,然后用自己的稚嫩童声说道:
“有那位爷在我是逃不掉的,所以我不跑了。倒是这位小哥,怎么突然蔫了?那位爷他对你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