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在月光的笼罩下愈发扑朔,瑟瑟的寒风吹得让人发抖,沈长歌裹紧了外衣朝阿娜宁的寝宫走去。
到现在为止,程景辞仍中毒躺在养心殿内昏迷不醒。
宫中一半的侍女都被调去差遣,阿娜宁的寝宫外也就沉香一人在看守。
知道沈长歌才是西域公主的沉香回到殿内就飞鸽传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写在信中传回了西域国。
她到底也是个机灵的丫头,到现在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阿娜宁也未曾瞧出半分不对劲。
“参见皇后娘娘。”见到走向寝宫的沈长歌,沉香便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沈长歌微微有些惊讶,本以为来这会吃个闭门羹又或者是被羞辱,倒没想到竟有宫女现在还对她这般有礼。
“你倒是懂几分礼数,如今我已被废后,难为你身为宁妃宫中之人竟未对我落井下石。”
“这外头风大,娘娘您还是进去吧。宁妃娘娘现下就在殿内。”
沉香微微行了个礼便往一旁走去,像是特意放沈长歌进去一般。
沈长歌点了点头向沉香表示感谢之意,径直推开殿门朝殿内走去。
“沈长歌?你怎么进来的!快给本宫出去!”
阿娜宁本以为程景辞是蛊毒发作,想回来拿上药丸给程景辞服下,却被推门而入的沈长歌给吓了一跳。
“好啊阿娜宁,我原以为你只是心生妒忌想与我争宠,却未曾想到你竟用这些卑劣的手段博得皇上欢心。”
“卑劣的手段?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皇上正病着呢....本宫现在要去养心殿服侍,你这一介庶人有何资格踏入本宫的殿内!”
阿娜宁将拿出来的锦盒放在了袖口,走上前一把推开了沈长歌,却被那人紧紧抓住了手腕。
“原来你也有心虚的时候啊,用着我的身份,抢走我的心爱之人,谋害太后嫁祸于我,让皇上亲手杀死我的哥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竟还能在我面前这般趾高气昂!”
沈长歌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和怒意都在这一刻爆发了。
她瞪红了双眼,紧握着阿娜宁的那只手青筋也开始爆起。
阿娜宁咬了咬牙想挣脱开沈长歌手,可自己红了手腕也没能甩开。
“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并没有这些能力,是你太懦弱了,保护不好自己的亲人,保护不好自己的心爱之人!皇上若是心里有你,我这区区的蛊毒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什么?蛊毒?呵...好一个歹毒的女人,把这宫内搅得天翻地覆,用蛊毒来残害皇上的身体。我今日来,就是要与你同归于尽。”
沈长歌紧紧抓着阿娜宁往一旁拽去,只见她另一只手已拿起桌上的蜡烛朝一旁的锦缎上扔去。
霎那间华丽的绸缎被大火燃了起来,殿内的温度开始上升,火光印照在沈长歌与阿娜宁的脸上,只见沈长歌眼中满是泪水。
“你...沈长歌...你一定是疯了!快来人啊,走水了!你快放开本宫,放开本宫啊!”
阿娜宁更是急了起来,不管如何拼命也挣脱不了沈长歌,望着火势越来越大的殿内,她越发不甘心。
只见阿娜宁抬脚便向沈长歌的腹部踹去,这一踹让沈长歌腹痛难忍。
不得已护着肚子的沈长歌松开了手瘫倒在地,见状阿娜宁便急忙向殿外跑去,可却被沉香拦住了去路。
“皇后娘娘,快走!这一切就让奴婢来了结吧!我跟着阿娜宁祸害娘娘多次,竟未想到您才是公主!沉香自知罪孽深重,这一次就当沉香悔过了吧!”
沉香冲上去抱住了阿娜宁就往火堆冲去,不管阿娜宁如何拼命挣脱也只能被拖拽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