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虽说正值寒冬,但这宫内却被暖阳笼罩,花草开的茂盛,这晒得人一阵舒坦。打破这番宁静的是东边太后殿中传来的男子怒吼声。
转眼望去便瞧见那殿内身着墨色箭袖衣袍,头顶束发镶玉金冠,眼中满是怒意和一丝凉薄的男子。
这便是当今子妄国的皇帝程景辞。程景辞自幼便开始习武识字,无论是样貌还是才艺都不在话下,也正是如此出众的他继老皇帝病死后自八岁就被立为皇帝,由太后辅佐朝政。
程景辞向来是疼爱和敬重自己的母妃,自他能独自掌管朝政后,太后便久居后宫种些花花草草图个乐子。
也正是此番温柔贤淑的母妃竟在今早驾崩了。程景辞哪里受的住这番打击,撒下朝政就不管不顾的直往太后宫中去了。
“你这个歹毒的女人,真是愧对朕给你的皇后之位!居然敢对朕的亲生母妃痛下毒手,你接近朕这么多年到底是何居心?”
程景辞的眼中全是血色,身旁的宫女早已和他说明一切起因。说是皇后同太后二人在殿内商谈,不知因何事争吵不休,等宫女再推门进屋时,看到的只有满身鲜血的太后和手拿刀刃的皇后沈长歌。
“臣妾怎么会害母妃呢,是有宫女来报,臣妾听到宫女说母妃晕倒了才急忙赶过来的啊,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皇上...我冤枉啊!”
抬眼便能看见床榻上的太后,腹前满是鲜血,猩红的血味传满了整个宫殿内。沈长歌呆坐在床沿旁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今早起身梳洗的沈长歌听闻宫女来报,说是太后宫中有宫女意图谋杀太后,一时慌了神的她担心太后安危便急匆匆的赶去了太后宫中。岂料推开殿门看到的只有躺在血泊中的太后和掉落在床旁的刀刃。
“冤枉?母妃这些年来待你不薄!你若是同母妃有争执为何不能好好说?竟这般处心积虑叫她死不瞑目!”
程景辞胸口一股怒意无法平复,望着满是鲜血的太后,心中更是一股悲痛。冲上前就给坐在地上抽噎的沈长歌一耳光。
自沈长歌入宫以来,程景辞便对她宠爱有加,不允许外人伤她分毫。如今这一耳光打在沈长歌的脸上,她只感觉到心里火辣辣的疼。
沈长歌本就被满身鲜血的太后吓得不轻,如今再挨上程景辞这一耳光,整个人一晃便虚弱的瘫倒在地,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暴跳如雷的程景辞。
“都是朕当初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若是知晓你是这番诡计多端,心思狠毒的女人。朕当初万万不会答应纳你为妃,封你为后!来人,给我把这歹毒的女人带回她的长歌苑,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长歌苑半步!”
程景辞紧闭双眼,他不想再让这个杀死自己母妃的凶手出现在眼前。尽管骂的是沈长歌,可是程景辞的心竟开始如刀绞一般疼了起来,忽的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捂着腹部,似有千万只虫蚁腐蚀一般。
“皇上,皇上这是怎么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方太医来给皇上看看!若是皇上有什么好歹,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刚想来看好戏的宁妃望着眼前跪地打滚的程景辞着实吓了一跳。神色慌张的冲上前扶起了程景辞,替他擦去了额头如豆子般大小的汗珠。
宁妃是两年前从西域和亲来到子妄国的,两年前程景辞出使西域,在殿上大展身手的他一下便吸引住了阿娜宁。于是等程景辞离开后,阿娜宁便以不吃不喝威胁自己的父皇,誓死也要嫁给程景辞。
西域皇帝也是个疼女儿的主,看不得阿娜宁整天不吃不喝精神萎靡,便下令将她送来子妄国和亲,成为了现在的宁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