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白银甩袖而去,安烈娜还没看够热闹,却在雪七黎的一个眼风下,灰溜溜地跑了。
影殇心里全然是不甘的愤怒,可是,雪七黎的命令,她又怎么敢违抗,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冷静,牵强地扯出一个笑脸来,“陛下,臣先告退。”
临走时,目光雪亮如电,直击苏雪泠。
苏雪泠在雪七黎的钳制下,心惊胆战,哪儿还有心思去注意影殇的情绪。
所有人都走了,房间又变得安静死寂。苏雪泠觉得自己胸口那颗心已经快被戳碎。不该在意的事情,不该放在心上的话,不由自主地在意了:他说,他舍不得别人看影殇赤“身裸”体,却愿意拉着她表演那种游戏给人看!
什么时候开始,会为他每一句恶毒的话而受伤难过?
这种习惯于把一切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男人,天生就是伤人的利剑,自己在他眼里算什么?居然心不由己地介意起来,活该受罪!
心底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之后,嘴角居然不由自主地弯成一抹讽刺的笑。
“看来,你们果然相谈甚欢,说说,有什么可笑的,让我也开心一笑。”
他淡然笑着,手仍然扯着她乌黑的长发,另一只手却陡然抓住她身后的桌布,手臂一扬。
乒乓噼啪的声音接踵而至,几乎刺破她的耳膜。
眼角的余光看到地上一片狼藉,全都是碗碟碎片。
心有余悸,惊怕还没来得及平复,他突然将她向后一推,身子向她压下来,“白银是你请来的,嗯?就算你现在的身份是我指定的魔后替身,代替魔后服侍我,但你终究是你,有自由交友的权力,对吧?这番论断,真是听得我都想拍手叫好了。”
被压在并不大的桌子上,腰身被桌子边沿硌着,感觉格外难受,更糟糕的是,雪七黎死死压制着她的身体,胸口更像是给一块石头狠狠堵住,呼吸十分困难。
急促地喘息几次,她真的觉得自己再被他压下去,定然窒息,可是,他开口说话时,那种讽刺的,饱含冷怒的语气,却让她更加痛苦煎熬。“我说的有什么不对么?我好歹是人,难道我每天做了什么,和谁说话,都需要向你报备么?我不是你的奴隶!雪七黎,你到底算什么?凭什么左右我的一切?你看我不顺眼是不是?总是变着法的让我难堪,让我不知所措!”苏雪泠忍不住提高声音大吼,“你爱影殇,那就去爱她好了,为什么要用我做牺牲品?她前世的身体,对不对?老娘不稀罕,拜托你赶紧收回去,我就算魂飞破散,也不要你们这对狗男女的施舍!”
全线崩溃,她不清楚自己今天为什么这么激动,说出这么冲动的话,明知道激怒了雪七黎,下场很凄惨,不见得是死,很可能比死更煎熬。可胸口就是有什么激烈的翻涌着,叫嚣着,打不过人家,再不吼出来的话,她觉得自己也许会疯掉。
雪七黎的面色本来还算得冷静,心底纵使有怒气,想把苏雪泠掐死,到底也没想要付诸实际行动!
可她居然这么不知死,毫不客气的辱骂他,激怒他。在魔域,甚至整个邪界,有几个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狗男女?”雪七黎咬牙切齿,森冷地笑起来,连周围的空气都随着他情绪的变动在无声无息地变化着。
死死掐住她的脖子,雪七黎,狭长的眉眼,危险地眯起来,眼底流泻的,是苏雪泠始终无法读懂的怨怒,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强烈。这种情绪让她陡然想起冥河岸边那些不祥的曼珠沙华,那种仿佛要燃烧三界的姿态。
她怕了,怕得灵魂都在颤抖。
“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狗男女?嗯?我来让你见识见识!你说,你不是我的奴隶,从今天开始,我就要你当我床上的奴隶!”衣服应声而碎,突然暴露出大片的几乎,苏雪泠觉得心口一凉,剧烈地挣扎起来。
“放开……我……你放开我,雪七……黎,你……”
所有的声音都被雪七黎近乎狂暴的吞噬!
抬腿踢打,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压制下去,双手也被他凶狠地别再身后,她觉得只要他的力气再强一分,双臂会就此骨折!
“不要……!”她晃动着脑袋,却被他忽然咬住嘴唇,只一下,就见了血,满口血腥的味道。
强势的侵入,比之前更灼热蛮横的凶器在她身体里翻搅,这是纯粹的惩罚与泄愤!
没有快乐的结合,他再次以强势而不容拒绝的方式告诉她——你不过是个玩偶。
朦胧的泪眼中,他看见他面无表情地抬眼,静默的看着她,仿佛在看她是怎样的狼狈与低贱,怎样的痛苦与无可奈何。
那种冷漠的眼神,如同刺伤胸口的利剑,让她整颗心都在一点点结冰。
“你要的自由,永远不会拥有……”他冷淡地伸舌,舔去唇角的血色,脸上呈现出意犹未尽的神色,尖尖的獠牙再次出现,那魔界无字碑前被遗忘的情景居然划破脑海,一闪而过。
黑色曼陀罗,枯骨,划破暗黑天空的闪电,以及高耸的石碑……还有那个黑衣黑发的冶艳男人,一切的一切都重叠在眼前这张脸上……坠落在,那双漆黑却冰冷的眼眸里……
“怎么,这幅样子,是想起什么了么?”
他伸手,挑开她唇角的发丝,以一种柔却冷的语气问道。
苏雪泠却沉浸在那些画面中无法回神,因痛苦而含泪的眼底,呈现出大片的空洞……
“你……到底,为什么那么做……”苏雪泠陡然回神,双手死死抓住雪七黎的肩膀,“你想告诉我什么……”
雪七黎忽然温柔地拖住她的头,侧脸贴住她耳根,声音轻柔暧昧,“我想告诉你什么,你当真感觉不到么?”恶意的一个挺身,猛然将她贯穿,她如遭重创一般,在痉挛的疼痛中却流窜出蚀骨的欢愉。
脸蛋身体,都像被人点燃了火,她觉得下一刻,就会变成灰烬……
这样可耻的对待,却身不由己地承受着每一寸神经都在战栗的欢愉……好……可耻……
看着她粉面含春,却咬着唇瓣隐忍,一股邪恶到想要把她所有坚持都击碎的念头涌上心头。
恶意的对着她耳根吹气,发觉她战栗发抖,立刻动作起来,每一次,都直达深处。
不管是痛苦,还是快乐——苏雪泠,你欠我的,我要你一点一点的偿还,当初,你是怎么作践我的真心与执着的,如今,我便如何一分分践踏回去!
船上的人都听得到动静,一个女人,先是嘶吼,然后哭泣,然后呻吟,然后接着哭……
卡拉尼抱着胳膊靠在甲板的护栏上,对安烈娜道,“原来,雪泠妹子真的哭过,原来,传言不虚啊……”
安烈娜双眼红心闪烁,“啧啧,魔王大人就是强啊,要不是有个魔后在前面挡路,老娘也真想去试试水……”
卡拉尼沉默半秒,忽然扭头瞧着安烈娜淫笑,“来来来,哥哥其实也不错的,不敢说强悍起来有七尺,但是三尺是没问题的……”
安烈娜嫌恶地摆手,“去死吧,谁要你那个万个香炉插的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