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人们口中我的身份多种多样,多半没什么好听的。
直到现在,他们的说法都不一样,没人知道我到底是谁。
情字薄凉的凤凰浊幽?
扫把星胡末月……
浊气聚身魔女……
这世上的另一个古月?
令人闻风丧胆的邪圣?
济世救人的邪面圣神;亦或是令人羡煞的,拥有五对翅膀的翼神君?
呵~
曾经一度想知道答案的我自己也不清楚。
直到后来我做了神,做了百年的神。时间久了,岁月长了,他人的说法不那么重要了。
那些都是我,所有的聚集一身就是我,我是——我自己。
人的命数是自己定的。
今生的一切皆是前世因果宿命?我至今还是不信。
可不得不承认,事实,的确如此。
人今生命数是自己定的,是自己前世的造化因所定的果。
我的确是那个旷古至今传说的凤凰浊幽……我的确也是在天际之界另一个古月……
可这就我。
正如古月说的一样——我是她,可我和她不一样;她跟我一样,但她不是我。
我是这个世界的另一个她,她却不是另一个我。
那就可以说,我是凤凰,但凤凰不是我,那倒还不如做我自己痛快。
我不想承认宿命这个词,可是,今生就是前世的果,亦或者重新开始。
至今想到每当当年那个犹如扫把星的我,竟然还会是一只凤凰,我就会想起尔银逝世后所化的无龙剑。
无龙……无龙……既然是一柄无龙的剑,我却为何要起这个名字?
不止一人问我这个问题。
旁人以为这是一柄与龙无关的剑,我也希望如此。希望尔银能摆脱他钧龙的身份,从此自由,不再受此牵绊。
好在不管是凤凰好,另一个别人也罢,前世的我与我自己都喜好吃酸。我与古月也就在这点上没有冲突,不管谁是谁都喜欢这种味道。
可能像甜这种东西,我们这种人这辈子是无福消受。
想来唯有冰糖能入我心,它不像铺子里卖的其他糖啊果啊的花里胡哨,没有腻人的感觉,入口仅有丝丝清甜口味。
望着眼前矮桌上的半熟的果子,我不再是那个年年盼啊等啊,等着春天来,等到花儿开,赶忙等着果子熟透前抓紧摘青涩果子的,那个随心所欲的凤凰浊幽了。
我起身抬头仰望这属于我的一切,我深知我这身黑长尾袍与这白色大殿格格不入,可我却非要这样建筑我的宫殿。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邪魔鬼祟不只有坏这个印象。
我邪圣就是例子!
我偏偏要成邪再修成神。
邪圣,邪圣,邪面圣神,终究是个圣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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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事要从一百年成神前的,当年十世前的那一世说起。
尔银说他当年寻了我近十世之久,而我从是凤凰过后投胎起,只有今生是人。
想来我并不是前世而是十世前是凤凰,这么说来……那前世,前前世,前前前世我可是凤凰牌的物件了?想到这里,我竟然莫名其妙的心中涌入了一股骄傲。
十世前。
天际之界211纪—210900年。
我是天际之界—墟界—灵界—鸟族—贵族凤凰氏族的泼皮凤凰。
你说好巧不巧?偏巧我还是贵族中的贵族,贵族中的南波万——凤凰浊幽。
要说浊幽是个啥物种的凤凰?
我可是迄今为止,旷古至今为数第二条的浊幽凤凰。
听族中长老说,近三万面前第一条浊幽灵蕴委实浑厚,邪神黯黑大人想夺取之灵蕴,虽然我鸟族请羽族人帮忙,那浊幽最后还是受伤而死。
啧啧啧……一条盘古开天活到当今的浊幽就这么死了?说好的灵蕴浑厚呢?
也好也好,他死了才能走我,不久后我便出现了。
不能说我无情话狠,那天老爷就这么定的规矩,世间仅一直浊幽凤凰存在,生一只逝一只,永永远远仅一只。
我真身并不是实实在在的凤凰实体,没有会掉的羽毛,也没有暖暖的温度;而是虚幻的却能摸得着的,全身幽紫色反着微微黑色的亮光,动一动身子红色与蓝色的灵气波澜起伏的凤凰。
我的灵蕴与众不同,火属系灵蕴我控制出来的,却是浊火灵蕴;水属系灵蕴我控制出来的,却是浊水灵蕴。二者相融即能形成第三种传说级别的黯属系灵蕴。
我到没觉得它有什么不好?可常人却不怎么喜欢它。暗属系灵蕴就和它有相似之处,可人们却对暗习以为常;反之,对黯更是厌恶至极!甚至为了区分,把黯单独称作黯黑属系灵蕴。
我拥有烈狱火与冰晶水这两种脉技,生来如此,出生便自带外挂。
烈狱火是地狱里的不灭的烈火,就没有它烧不尽的东西。
烧其形,焚其魄,灭其源,毁其根。
当年我对一片林子,一不小心用了烈狱火。都说植物这种生灵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可春天来了我的烈狱火一刻都不曾停息过,至今还烧着在,我真真是心疼那片林子的果子,酸甜可口,回味无穷,如今也只能回味了。
从此我得出了一个结论,烈狱火这个脉技是不能和野火相比的。
好在它虽神奇到能吞噬其他的火脉脉技,却不能同其他火一样,植物有多少就烧多大;而是我施哪里,它就只烧哪里,一点也不扩散。也因此那片林子周围外的树,果子还能在再春天正常长出来。
相比之下,冰晶水就没有烈狱火那么恐怖。
冰晶水为我甚是欢喜的脉技。
我能通过冰晶水穿越到所有由冰化成水后的,有水的地方。还能通过冰晶水看到世间任何矿石物的记忆,能通过矿石物的记忆看到当时在矿石物周围的故事,再通过冰晶水投影出来。
我长这么大一个朋友也没有,虽说同类周围全是,但一个交心的也没有。
不要相信那星汉凡间话本里说的——什么凤凰一族人丁稀少,被魔族杀光什么的……那是无空大界—星汉的凤凰们,我们天际之界—墟界—灵界,乃一片祥和。
我就从来没见过魔羽族、海魔族、螭魔族还有什么魔族在灵界闹过。
我们这儿的凤凰,虽不能和地灵鼠繁衍后代的夸张相比,但也不至于像话本儿里说的那么凄惨。
嗯~墟界—灵界,真乃凤凰一族居家过日子舒服的不二选择地。
哎——
说来惭愧,这近三万年来真真甚是无聊。我真不知道那第一只浊幽凤凰是怎么度过慢慢日子的。也说不定他是耐不住寂寞,黯要伤他,他就随了人意才死的。
……孤独终老……不想那么多,现在孤独就够我受的了,终老……依我看那只浊幽自盘古开天后就出现,至今我才是第二个,那也真够长寿的。终老二字离我远得很,远得很。
可后来我却错了,我死的很早,算的上是英年早逝,我还没有活明白就稀里糊涂的死了。
这是后话。
好在当时的我有冰晶水才不那么无聊。
万年来我常常观看墟界世间各地的故事。没劲儿的是,这些矿石头多半没几个有灵识的。
所以譬如一些男男女女躲在石头后面卿卿我我的那种事,这些矿石头没一个能理解更别说记住的。
冰晶水只能看我在的世界的矿石头的记忆,我不去天际之界和星汉是看不到那里的。
墟界—人界,灵蕴不多更别说生灵,再别论矿石了。
墟界—神界,虽说矿石灵识颇高,但看到的都是各各神君、上神的事,他们都有超凡的思想,每天的事儿比天睎写的故事还要水——
寡淡无味,大多都是千篇一律的蕴灵、淬砺;还有就是这些被常人所崇拜的上神,跟我一样闲的没事故意找麻烦,做出去和其他大神干架的,三岁小孩子才会做的幼稚的事情。
没意思……
就这,那些有灵识的神界破矿石头,竟然还常常毕合思想,不去听不去看!
切~谁想看?
……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