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那不仑节正式开幕了,在一片宽广的草地上周围插了一圈各部族的旗帜,正南的山脚下筑起了一个观礼台,上面端坐着各部族的头面人物。草地四周围坐着四方来的各部族的人,在草地的正中有一个祭祀台,一名大祭司身着五色长袍,头戴由五色羽毛编织而成的帽子,面上戴了个青面獠牙的面具,左手持铃右手持鼓,边唱边跳,四周一片安静,这是在举行开赛前的祭天仪式。随着祭司的狂舞,口中繁奥的歌声,在草地中央刮起一柱笔直细小的龙卷风直链天空,这诡异的气氛压的在场的人喘不过气来。使人们从未感觉到神灵离自已这样的近,在场的民众都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仪式终于在祭司一声长啸中结束了,这时那细长的龙卷风也已消失。接下来就是大祭司给诸位选手赐福,选手依次从祭司前走过,祭司手持金碗,手指沾着酒水弹向选手,当库奇走到祭司面前,端着金碗的左手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而这一幕都被跟在一旁伺候的赫胥部族长的仆人看在眼里。
那不仑节比赛的第一轮是赛马,这场比赛对于库奇所骑的紫电来说一点悬念也没有。当炮声响起的那一霎那,紫电就已冲出,如一道紫色电光留下身后道道残影向前冲去,惊的在场的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甚至于当库奇冲到了终点回过头来摘下腰间的水袋从容的喝了两口水之后再将水袋系在腰间之时第二名才跑到。一丝悬念没有,场中一片静默,大家仿佛都没有回过神来,许久之后才发出如雷的欢呼声。观礼台上那个伺候祭司的仆人对赫胥部族长指着库奇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族长捋着一捧大胡子远望着库奇不住的点头。而另一边一个阴郁的中年人则是阴冷的盯着库奇,他就是萨尔曼部族长都塔。都塔死死的盯着库奇,而远处的库奇也仿佛感觉到了那边传来的敌意,迎着这道冰冷的目光还以更冰冷的目光,接着库奇缓缓的抬起右手在脖子边做了一个砍的动作,然后骑马回到了自已人的地方。
回到住地之后库奇自然受到众人的祝福。撒那逊拍拍他的肩头,什么话也没说,但这是两个男人之间信任的表达。而艾玲与暮雪表达的就没有那么深沉了,艾玲上就抱住哥哥高兴的又蹦又跳,暮雪则又是端茶又是拿点心。他们为了避人而目都己换上了草原人装束,也算是入乡随俗了。面对陆落梨,库奇由衷心的说了一声谢谢,谢谢陆落梨将紫电给他用,而陆落梨则说了句:我们是朋友!这句“我们是朋友“让库奇激动不已,是呀,还有什么比这句话更珍贵的呢!
做为草原人来说在马上生活的时间远比用两条腿走路的时间多。这就使草原人都拥有其他地方人没有的高超马术,他们可以在飞驰的马背上做各种高难动作,骑马射箭,弯腰捡东西这些都只是入门级别,马上厮杀才是考验出一个高手真正实力,更有些人在一群狂奔的马群中从一匹跳到另一匹上,想骑那匹就骑那匹。下一场比赛能是这样设置的,首先骑马每人射十箭,每上靶一箭得一分,然后捡拾地上放生的兔子,每只兔子得五分,最后要在一群狂奔的马上摘下马背上的小旗,红色的小旗每面一分,黄色的小旗每面三分,青色的小旗每面五分。比赛结果要以上靶箭数,抓到的兔子数和小旗的得分数来分名次。陆落梨听到这个比赛规则后兴奋的强烈要求替库奇参加比赛,库奇那里肯让他,自已的比赛让别人顶替简直就是拿草原人的名誉开玩笑!陆落梨在多次请求无果的情况下都要翻脸了。撒那逊好笑的看着这对青年男女最后来打圆场,让陆落梨顶替一个在前面赛马比赛中成绩平平的奴隶,为了弥补奴隶的损失直接去了他的奴籍,那奴隶当然高兴的手舞足蹈,不用比赛却得到了得奖后才能有的待遇,傻子才不愿意呢!屁颠屁颠的将自已的衣服与号牌摘下给陆落梨奉上。撒那逊笑吟吟的看着换了装的陆落梨,还好,两人身材差不多,不仔细分辨也看不出来,再把头发散开胡乱的编上几个辫子就更像了。做为信义帮的少当家撒那逊是认得陆落梨的,总觉得这是一个奇女子,身上有种说不出的魔力,可能是长期刀头舔血的生活还微徵带有一股杀气,如今看她与自已外甥这么熟稔也倍感高兴!撒那逊忽然心中一动,他们族大祭司说的那个女人别不会是她吧?他到这里又深深看了她一眼。此时的陆落梨已整装完毕坐在马上跃跃欲试,这么刺激的比赛如果不参加那才叫遗憾呢!艾玲与诚然关切的让她注意安全,而暮雪则一脸淡然的翻了一眼正在臭显的姐姐,她对陆落梨的实力还是比较清楚的,完全没必要担心。集合的时间到了,陆落梨扬了扬马鞭对库奇冷哼一声:“小气鬼!等着吃土吧!”而库奇也是无奈的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