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慢腾腾坐起来,睡眼惺忪,打着呵欠说:“宋警官早啊,还要审问吗?别费劲了,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你确实不是凶手,可以走了。”宋敏打开手铐,说道,“今早又在西山脚下发现了一具女尸,死状跟昨天傍晚发现的一模一样,而你整夜都待在这里,这就可以证明你不是凶手。”
“是吗?万一西山脚下的那一具女尸先遇害呢?”陆离扭动着手腕,他存心要抬杠,给宋敏添堵。
宋敏一下子哑口无言,急忙打电话给赵法医,片刻后挂了电话,骂道:“法医说了,西山脚下的女尸死亡时间在今天凌晨两点到三点之间。我说你这个人脑子有问题吧,非得找不自在吗?”
陆离气恼地说:“你也知道我找不自在啊?要不是你胡乱抓人,我会不自在吗?”
宋敏脸上红一道白一道,冷冰冰地说:“对不起,是我错了,行了吧?”
哟呵,道歉都这么不情不愿的,你真是王玲玲附体了!
陆离觉得跟她纠缠没意思,说道:“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拿过来手机打开,好多个未接电话,还有几十条微信。
“你看你耽误了我多少事情!”陆离翻了翻白眼,拔腿就走。
“等一下,我有话要问你!”宋敏追了出来,拦在陆离身前。
“我的大警官,警花大人,又咋啦?”
宋敏语气缓和了下来:“你是怎么知道受害者是孕妇的,又怎么预料到还会有新的死者?”
她的语气还算诚恳,陆离摸着下巴想了想,这件事情铁定是杨丽在兴风作浪,但自己找到她难免会大打出手,出了人命怎么办?
现如今可是法治社会,不管有什么恩怨,私下里闹出人命来,总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既然这样,何不借力打力,让宋敏去抓杨丽呢?
想到这里,他胸有成竹地说:“我可以告诉你,我还知道凶手是谁呢!想知道吗?请我吃早餐呗!”
宋敏不管陆离说的是真是假,决定相信他一回。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要是这一桩奇怪的案子在自己手里破了,从此以后就可以摆脱花瓶的名头啦。
两人来到一家早餐铺前,陆离要了四个人的分量。宋敏说道:“吃得完这么多吗?”
“呵,舍不得付钱吗?”陆离拿起早餐就走。
等宋敏付了钱,追过来时,陆离已经钻进她的警车里,唱道:“跟我走吧,天亮就出发!”
在陆离的指点下,宋敏耐着性子将车开进了秋少所住的小区里。上楼敲开门,燕子见到陆离,一下子扑进了他怀中。
“别闹,有人呢!”陆离尴尬地说。
燕子却在他怀里扭动着:“你去哪里了,一整夜没踪影。我打了多少个电话给你,担心死了!咦,这不是宋警官吗?”
宋敏看着燕子和陆离的那种腻歪劲头,撇了撇嘴,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燕子察觉到她的情绪,离开陆离的怀抱,笑道:”宋警官,我和阿离是好哥们,让你见笑了。”
进入屋里,秋少刚洗漱完从浴室里走出来。四人坐在餐桌前吃着东西,陆离问道:“秋少,找到守宫砂没有?”
秋少起身拿过来一个檀香盒,递给陆离说:“找到了,这玩意儿不好找啊,还是通过我家老爷子的关系,从一个喜欢收藏稀罕古物的人手里连夜买来的。”
陆离打开盒子,看了看说:“嗯,正宗的守宫砂,够用了!”
宋敏终于憋不住了,说道:“陆离,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该说明白了吧?”
“哈哈,这可就要从秋少那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说起了,我记得那是2015年的第一场雪,比2016年来得更晚一些……”
陆离打趣一句,随即言简意赅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着重解释了什么是降头术,以及降头术的阴邪毒辣之处。
宋敏听得瞠目结舌,她读的是警校,接受的是正规科学的教育,一下子没法接受陆离的话。
“不可能,哪有什么邪术啊?”她的头摇得就像拨浪鼓。
秋少开口了:“宋警官,陆兄弟说得千真万确,没有半句假话,更没有夸张之处。其实我一开始也跟你一样,难以相信。可后来的事情,全证明陆兄弟说得丝毫不假。我亲身经历过,最有发言权!”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秋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他会无缘无故骗你吗?”陆离说道。
宋敏一夜未睡,又听了这些神神道道的事情,只觉得脑袋发晕,一个劲揉着太阳穴。
好半晌,她才说道:“既然杨丽是凶手,我这就向领导汇报,请求领导的指示。”
陆离不以为然:“你告诉了领导,领导们是不是要开会研究?且不说他们相不相信我的话,等他们研究透彻了,黄花菜都凉啦!”
“宋警官,我送给你一个立大功的机会,只要你愿意听我指挥,今晚就能抓到杨丽!”
这一席话说到宋敏心坎里去了,她对破案有执念,咬着牙答应下来。
“先补觉吧。”陆离打着呵欠,摇摇晃晃走到沙发前,躺了下去。
一直熬到傍晚,宋敏坐不住了,推醒陆离说:“该行动了吧?”
陆离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站起来说:“是该行动了,走吧!秋少,燕子,你们就待在屋里,拿好守宫砂,别出门。”
说着,找来一个小小的纸袋,抓了一把守宫砂放在里面,又将纸袋折叠起来装进裤兜里。
“喂,我们去哪里啊?”宋敏问道。
“我们去钻小树林!”陆离呵呵笑了。
开上警车出了县城,快来到郊区荒地前时,陆离让宋敏停了车,招呼她走下去。
“穿过荒地,前面有一片树林子,我断定杨丽就藏在里面。”陆离一边说,一边大步而行。
两人走进林子里,天黑了。陆离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蹲了下去,低声说:“耐心等着吧,会有动静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林子里静悄悄的。宋敏蹲在陆离身旁,就着朦朦胧胧的夜色,陆离看着她,忍不住暗中赞叹。
呵,警花就是警花啊,太惹火了!
只见她半蹲着,腰臀之间的曲线曼妙玲珑,双腿绷得很紧,胸前更是鼓鼓荡荡。
陆离想起昨天晚上燕子的新招式,可惜被突然出现的丝罗瓶搅黄了,心里暗想:“宋敏的身材要比燕子紧致得多,从后面抱住她,是什么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