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出于女人直觉的敏锐性,还是别的原因,戚芳竟然问出南建鸣喜不喜欢徐丽丽这个问题,南建鸣一下被揭穿了心事,呆立当场,都没有听到戚芳下一句的问话。
戚芳见南建鸣愣住了,也不回答自己,还以为是不方便拒绝自己,顿时心里咯噔一下,自尊心发作,也沉默了。
南建鸣虽然不知为何戚芳不再说话,但也怕她问徐丽丽的事,也就顺水推舟不再多言。就这样,两个人慢慢挪到了女生宿舍楼。南建鸣不好进去,正好遇见戚芳几个同学,请她们帮忙送戚芳回屋内,自己转身离开。
南建鸣没有返回饭店,而是去操场转了转。一路上,学生们成群结队地踢球、打球、跑步,各种社团活动组织的如火如荼,到处挥洒着这个年纪应有的活力和青春的荷尔蒙。
还有数对情侣或在散步、或坐或躺,悄悄说着情话。有的大胆的甚至当众拥吻在一起,全然不顾其他人的目光。
这才是青春啊。
南建鸣心中涌出一份羡慕之情。想到戚芳所说的,心中出现了徐丽丽的面容,一颦一笑,再也挥之不去。到底是从何时喜欢上她的,为什么会喜欢,南建鸣也说不清楚,但就是那种深入心灵的情愫,让南建鸣无法自拔。
正想着,没听到远处有人喊他。
“喂,喂,喂!”
一个网球打了过来,正中南建鸣背部。
“哎呦。”
南建鸣吃痛,回头一看,李月正抱着网球拍,气鼓鼓地看着自己。
原来是她,南建鸣有点怕她,捡起网球扔了回去。
李月潇洒的用球拍一下停住了网球,在地上拍了几下,挑衅道:“敢不敢玩几把。”
“我不会,你们玩吧。”南建鸣想要逃走。
“胆小鬼,我教你啊,很简单的。”
南建鸣一听,哪来忍得了。跟李月一起的女生很知趣,将球拍递给南建鸣,到另一边玩去了。
“你很厉害啊,像个大姐大。”南建鸣无不嘲讽道。
哪知李月一点不谦虚,说:“还行吧。接球。”
李月双手持拍,一球发了过来,南建鸣看准方向,快速跑了过去,右手持拍动作大开大合,全力一击网球,不想动作变形,只有球拍上沿蹭到了网球,网球斜斜的飞了出去,打到了远处。
李月目瞪口结,南建鸣果然不会玩啊。只能向南建鸣讲了讲规则和技巧。如此往复,南建鸣还是要么接不住球,要么打出界外,两人还没有好好的对发一个回合。
“你怎么这么笨。”李月终于忍不住了。
“我说了不会玩,你非要跟我玩啊,打成这样不错了,至少能接住球不是。”南建鸣有些委屈。
李月问道:“你会不会打乒乓球啊。”
“那到会。”
“差不多。网球就是大号乒乓,你就把这场地想象成乒乓球桌,我们站在桌子上打球,只是需要跑、跳、转身,很费体力。像你这种四肢发达的人本来挺适合的,就是头脑不太灵光。”
南建鸣听出李月在嘲讽自己,有了几次接触后,知道她就是这种刀子嘴,爱开别人玩笑,也就没有计较。
突然福至心灵,右手持拍改为左手持拍,好像以前就这么打过。看着李月左肩下沉,上身跃起,一记扣杀将球打向南建鸣右边。南建鸣脚踝一拧,右跨一大步,整个身子如同弹簧一般,赶在网球落地后再弹起那一霎站好位置,用力一击,球速很快,直挂死角而去,李月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骗人吧。”李月不可思议道。
就连南建鸣自己也觉得是蒙的,但又仿佛不是自己出手。不过南建鸣神情很得意,拍了拍球拍,笑道:“找到感觉了,原来这么简单啊。”
李月说:“哼,别得意早了。我可不再让你了。”
李月再次发球,加上了旋转技巧,让南建鸣一度接不住球。但南建鸣很快就掌握了技巧,与李月打得有来有回。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日渐西斜,李月说:“好了,姐姐我该去实验室了,有空再虐你吧。走之前,我告诉你两件事,不过你得给我点好处。”
南建鸣连声抗议,不愿听她讲什么事情。
李月不理南建鸣,说:“第一件,明天开始,《图兰朵》要在市歌剧院上映。丽丽可是特别爱看歌剧啊,你好好把握下,献好殷勤以后记得报答我。”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不知为何,仿佛所有人都知道南建鸣喜欢徐丽丽这件秘密了,但他仍装作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