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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鲜血的野兽

执着于他人的痛苦,只会自取灭亡。

——克劳德·艾伦威尔

随着铁门的缓慢升起,通道内的亮起烛火,那是经过专门设置的灯台,当铁门升起到一定的高度之后,一侧的击火石就会被击打,放出火焰点燃烛台上的蜡烛,通道内的铁刺也随着门的升起逐渐的缩入墙壁之中,针对各类能力者的陷阱和系统都在此处聚集,作为教堂在科茨沃尔德唯一一个关押重犯的地方,的确是铜墙铁壁。

“好,还有一个小时。”

捏了一下拳头,矢茨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牢狱深处,途中因为不熟悉通道内的构造,几次都是差点命丧黄泉,如果不是通过钥匙串上的其他几个钥匙,矢茨是绝对无法通过那几个只有用特定钥匙才能关闭的陷阱的;最后在经过数道门和机关之后,矢茨终于是来到了牢狱得最底层,一个异常阴暗潮湿的房间,到处都长着发黑的苔藓,水从锈迹斑斑的铁柱上一滴滴落下,牢房内,一个头发异常凌乱的中年男子被拷在老方的最深处。

“你是谁,现在可不是什么送饭的时间,哈哈哈哈哈哈哈。”

诡异的笑声从那凌乱的头发下传了出来,男子听到有人走进来后,抬起了头,面色因为长期呆在着阴暗潮湿的地牢的缘故显得异常苍白。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够久违的得到工作了,懂了吗?”

“工作?什么样的工作?不过是一个小鬼头口气倒还是不小。“

依然伴随着那阴森的笑声,男人就像是得到了玩物一般,就那样盯着神色略显紧张的矢茨。

“你的能力是通过自身细胞达成的身体强化,除此之外,只要是被注入了你的细胞的人也可以得到数天的强化,我说的没错吧?“

矢茨打开牢门,走到克劳德的面前,前脚踩在克劳德的腿上,两目相对。

“哈哈哈,真是个有趣的小丫头片子,明明怕的要命还要强装镇定,来我这里寻求这种虚假短暂的力量,到底是什么让你这样的小家伙下定决心来到我这里?”

克劳德听到矢茨的要求后,不禁笑出声来,略微的歪着头,将自己的脸进一步贴近,质问矢茨。

“回答我的问题,我需要杀几个人,明白了么,你这个都快要烂了的尸体。”

“然后觉得自己的能力不足,于是来寻求我的帮助,那么,kid,你打算用什么来交换?”

面对矢茨的侮辱,克劳德依然笑着。

“用你的命,如果你不能乖乖听话的话,那就去死吧!”

矢茨收回自己踩着的腿的同时展开不可视的刀刃,架在克劳德·艾伦威尔的脖子上。

“那还真是让人有些害怕呢,哈哈哈哈哈。”

面对脖子上架着的不可视的刀刃,克劳德却是没有一丝一毫害怕的样子,反而仰起头大笑起来。

“小鬼,真正的杀手和只是热血上头的复仇之人的相貌可不大一样;但在你坚持到这个程度的份上,也不失为一件有趣的谈资,哈哈哈哈哈,交易成立。“

矢茨也不知道克劳德在想什么,不过计划总算是成功了,只要能够得到这家伙的血,自己的近战能力想必就会大幅度的提升,再配合自己的能力,接下来的计划也就可以顺利进行了。

心中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矢茨拿出一根容器,放在邢椅左下角的一个专门用来采集血液的架子上。

在克劳德略做准备后,矢茨将血针扎进克劳德小腕的血管内,具备强化效果的血液通过玻璃管流进容器内,平常只有在执行极其特殊危险的任务的时候才会被发放,在已经被稀释到只有淡淡的一丝血丝的情况下都有那么强劲的效果,实在无法想象如此浓度下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以前,大家都把组长发的强化药剂视为神的恩赐,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矢茨和巴基斯发现了这个秘密,所谓的强化药剂就是被关押在审判所底部的某个犯人的血液,根本不是什么神的恩赐,所谓的申明,没有一刻影响过这个狭小的世界所发生的一切,能依靠的最终也只有……

“自己。”

矢茨拿出容器,走出牢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底层监狱。

“真是个任性的小鬼,出来吧,你个糟老头子。”

应着克劳德的声音,一个人影从牢房的角落处显现出来,正是原本应该呆在第三层控制室的白发老头子。

“没想到你会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鬼所胁迫。世事变化也真是难以预料啊。”

“那还不是你的功劳么,是你故意放他进来的把,你明明知道那个小鬼想要做什么,却执意让她去送死,你也真是越来越没有人性了啊,洛伦佐·斯皮尔。”

克劳德出言讽刺,但对方却是完全不以为然,弯着腰敲着自己的后腰,慢慢的走到克劳德的身边,清理刚才抽血产生的痕迹。

“这种事情还不是咱们还不是半斤八两么?我死后的‘主人’。”

清理着血渍的同时,洛伦佐抬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来你已经发现了,你不打算向上层报告吗?“

“不不不不。我已经老了,不中用了,到时候你还是少折腾我这把老骨头,饶了我吧。“

说着,老头子将所有血渍都完美的清理掉了,起身,重新走进牢房的暗影处。

“老头子我只是想培养一些对教廷有用的人才而已,你的能力就是一把剑,到时候你也会懂得我的想法的。“

“是吗?那还真是让人期待。“

……

离开牢狱深处的矢茨悄摸摸的回到第三层,却发现控制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那个老头去哪里去了?又去厕所了吗?还正愁如何不漏声色的放回钥匙呢,这样也好。“

矢茨走到控制室内,将两把钥匙都放回原处,做好登记后拿着审问笔录离开了第三层,赶往地面的食堂给希尔玛买点吃的。

“希尔玛,在吗?我回来了。你要吃什么?“

矢茨回到休息室,一手拿着特制火腿热狗,一手拿着西红柿烤肉吐司,抬起手在希尔玛的眼前晃着,两个都是平时的希尔玛最喜欢吃的东西。

希尔玛久久没有回应,正当矢茨打算拍她一巴掌的时候,希尔玛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拿走了热狗,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吃了起来。

“你刚才去哪里了?“

“呵呵,买饭的路上被叫走,之后上面安排我去调查点事情,等会要出去一趟。“

矢茨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笑着说道。

“要不要帮忙?“

“小事小事啦,我自己一个人完全可以搞定,你就呆在等下可以回去的时候就回宿舍吧,顺路把这份笔录交回档案库,嘻嘻。“

矢茨尽全力保持着自己平常的状态,心中祈祷着一定不要被希尔玛发现自己有其他的目的,就那样平平常常的出发就好,至少不要让希尔玛身处险境,复仇的人,有自己就够了。

“酒梨木,我只剩下你了,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没有气势,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情感,如同棒读,希尔玛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矢茨,一动不动,画面就那样定格在希尔玛咬着热狗的那个画面上。

心跳加速,额头上出现细密的汗珠,感觉整个人都热了起来,矢茨不是一个特别会演戏的女人,面对这种状况也只能默默的把出汗的手放在身后,握紧拳头然后笑着表现出平时的那个大大咧咧的自己,祈祷希尔玛这个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女孩不会发现自己的异状。

“嗯嗯,你就放十个心吧,我是谁?我可是矢茨大爷哦。“

“嗯。“

希尔玛就用这种最简单的方式回应着矢茨,虽然依旧感觉不到什么情感,但矢茨心里还是觉得很高兴,也很愤怒;高兴着希尔玛终于有了回应,愤恨着漆黑之剑的那群卑鄙小人。两人就坐在那里,闲聊着吃完了午餐。

“时间不等人,我就先走了,希尔玛等下早点回去休息,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说着,矢茨打开休息室的房门,快速的走了出去。

【那群邪魔外道,我绝对饶不了你们。】

攥紧手心,矢茨冲出了审判所,独自一人踏上了剿灭漆黑之剑的路途。

……

休息室内,希尔玛看着们,就那样发呆,想起曾经的种种。自己并不能算是一个胆子很大的人,一直以来都是在巴基斯的鼓励下才能那样去战斗,自己害怕受伤,害怕疼痛,明明拥有着强化系的能力,却常常不能站在队伍的最前面,甚至有时候需要巴基斯粗暴的把自己扔出去之后才去战斗,一直以来自己一直想要躲在后面,不愿意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和风险。

【你这个胆小鬼。】

希尔玛坐在椅子上,想起过去自己的懦弱,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那个时候巴基斯究竟是基于什么样的理由选择了自己阻挡炸弹的,是自己实力不足还是自己太过胆小?希尔玛并不知道其中真正的理由,毕竟那个平常对自己最过分也最照顾的人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永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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