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晰地听见了千顷水的肋骨断裂的声音，她所攻击的那个点很特别，只要力道足够，几乎可以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搅得天翻地覆。
没有内力护体，一招足以要了他的命，现在嘛……内出血总是避免不了的。
千顷水痛苦地跪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腹部面无血色，花魅笙也差不多收了架势，弹弹衣袖动了动脖子。
“一只胳膊加刚才的一下，算是给我家小徒弟出气。”
千顷水愤怒地瞪着她，疼得说不出话来。
花魅笙挑眉道：“如果你认为还不够，我可以继续。”
千顷水身体剧烈地晃了晃。
花魅笙道：“如果不想继续，你不是赶时间？人救回，气也出过，我们扯平了。”
千顷水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消化花魅笙话中的含义，这意思是……这就结束了？不杀他？
捂着疼痛万分的腹部艰难地站起身来，千顷水仍觉不放心地死盯着花魅笙看，在她的身后，暗帝和初晴也没有动。
千顷水向后退了两步，当后背贴在墙上时手悄悄在某个地方按了下去，身体往后一顶，正勉强翻过来，他也趁机窜到了另一边。
“……”
花魅笙问初晴：“嫌命太长，跑这儿来玩？”
初晴还没从震惊中完全醒过来，只是木木地看着她。
花魅笙指着他身上被鞭子打得破烂不堪的衣服道：“把这身破布换掉，有碍观瞻。”
初晴：“……”
暗帝对着他的屁股踹了一下，初晴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在地上，不爽地回头。
暗帝抬抬下巴道：“喏，那边那个的衣服还算完好，把它换上。”
初晴眨眨眼，看看暗帝又看看花魅笙，回过劲儿来，本来想质问暗帝干嘛替他，瞧见暗帝眯起眼，讪讪地揉着屁股小跑过去扒衣服，一边抱怨一边小心地不碰到伤口地把衣服换上，苍白的脸上满是不爽。
“我真是太冤了！东西根本就没有到手还要被折磨！这件衣服可是我最好的一件了，太浪费了！这个人的衣服还不如我的呢！亏死了！！”
花魅笙对着他的脑袋敲了一下，没好气道：“还好意思说？你没事偷‘月暝’做什么，为了提升内力？”是觉得她这个做师父的不能让他成为高手？
古代的武林高手她也许是培养不出来，可培养成在古代也拿得出手的现代暗杀高手不在话下，尽管他不见得想当杀手。
初晴扁嘴道：“有人出高价要啊，有钱为什么不赚……”
花魅笙道：“什么人？”
初晴摇头：“不知道，我只负责弄到东西，然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暗帝猜道：“现在在顷水阁里的几路人马当中应该有让初晴来的人，得知他失败的消息后一定会亲自过来。”
目光在初晴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又或者，明知道初晴不可能得手还故意让他来，如果是这样，那这当中可能还有些他们目前不知道的阴谋。
不论怎么说，初晴算是干干脆脆地被人利用了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