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便奔到了那一堆大火前,一群人齐齐望向了那已成了一堆骨头的地方,鼻间闻着那阵阵地焦臭味,各自蹲在地上大吐特吐。
许久,才缓过神来的他们捏着各自的鼻子快速地奔回了自己的茅屋里。
小本看着那破得不能再破的茅屋,扯住了身旁的一个村民,笑道:“我们上你那去住一宿吧。”
那人有些惊恐,但还是怯怯地把他们带回了家中,连城连忙从怀中掏出了两个元宝放在了他的手中,“兄弟,你帮我们这个忙,我们也不会亏待你的。”
望着手中的两个大元宝,那人顿时两眼发光,开心地奔进了厅堂,倒来了一杯杯的热水,一群人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伸手接过了这一杯杯的开水。
那人从屋外的人群中唤来了家人,带着他们冲进了厨房,一阵忙碌后,便端来了几桌丰盛的午餐。
一群人顿时开心地大叫起来,瞬间便奔到了桌间,一阵狼吞虎咽。
许久吃饱喝足的他们这才满意地窝回了角落里,东倒西歪的斜靠在墙壁上。
那人连忙扯过了椅子,被服侍得如此周到的连城有些不适,连忙把他支出了屋子,关上了大门,这才放松地窝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同伴。
一群人在地上闲聊着家常,士丰再次好奇地问起小袢的身世,有些恼怒的那一群人再次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客气的问道:“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关心我们的事情呢?”
士丰这才悻悻地退到了一旁,不再搭理这些奇怪地家伙,嘴里却还在不停地嘀咕着:“当初要不是我们几个,大家都早没命了,还对我们这么见外。”
靠在子术怀中的小袢闻言叹了口气,静静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向他道了声谢谢,这才唤过那一群家奴,笑道:“经历了这么多的凶险,都已经是一家人了,也就不用瞒着了,毕竟这事也已经是半公开了的事了。”
那一群家奴这才缓下了脸色,向士丰打了个辑,低声说道:“真对不起,也许是我们太过于敏感了,还请你见谅。”
士丰一阵苦笑,摆摆手说道:“都已经是兄弟了,也别说这种客气话了,即然你们不愿意说出来,那就算了,毕竟这是你们的家事,我这人生性比较好奇,还请你们也多多见谅。”
一群人顿时有些诧异,无奈地望向了小袢,此时的小袢心中顿时流过了一道的暖意,示意他们退到了一旁,这才蹲下身来,好奇地问道:“你真的不想了解我的家事吗?”
士丰点点头,好一会儿却又摇起头来,闷闷地给她讲起了自己的家事:“我的父亲原本是京城陈国公身边的一个侍卫,在金胜的一次刺杀过程中我的父亲替陈国公挡了一刀,被送回家后不久便咽气了。”
小袢的脸色顿时有些阴晴不定,愣愣地望着眼前的这个家伙,许久才闷声问道:“你恨陈国公吗?”
士丰摇摇头,长叹了一声,仰起头,把那正要从眼眶中落下的泪滴再次落回了眼珠里。
此时的小袢因他的这份感伤,再次勾起了心头的哀伤,泪水顿时流了一地。
许久才哽咽地说道:“无论你是否以我的父亲为敌,我都要告诉你,我就是陈国公的独生女,我的父亲已被金胜这帮家伙暗杀成功,当时我们全家只有我在这些家奴的保护下逃了出来,不曾逃到了半路却还是被捉了回去,要不是子术他们二人对我们的帮忙,也许此时的我们都已进了阴朝地府了。”
士丰一阵诧异,苦笑地说道:“看来我还真没猜错,但是你的父亲号称天下第一大青官,我的父亲的事却还能在他手中拿到一个子儿的赔偿,害得我和母亲要流浪街头,以卖艺为生。”
小袢身后的家奴一听此话,顿时奔到了他们的面前,迅速地把她和士丰隔开,嘴里大声地问道:“这么多年的陈年旧事了,你到现在把他拿出来是何用意?”
士丰顿时无语,摇摇头,独自走到了另一边的角落里。这群家奴这才松了口气,但还是把小袢团团地围在了中间。
身后的子术诧异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连忙从人群中挤到了中间,搂着小袢的腰肢瞬间奔到了角落里。
无奈的一群家奴只好眼巴巴地看着那又粘在一起的一对人儿,叹了口气,窝在地上,许久不再动弹。
子术悄悄地问道:“你爹跟士丰那家伙有什么过节吗?”
小袢顿时一阵苦笑,把刚才的事情描述了一遍,这才悠怨地说道:“我的父亲太过于正直才会得罪了金胜的这一群丧尽天良的家伙,我还真不敢相信他会不顾自己手下的家人,让他们沦落在街头。”
子术很是惊诧,双眼悄悄地望向了窝在一旁苦笑着的士丰,小声地说道:“士丰这家伙人比较正直,应该不会乱说,也许是中间出现了什么误会的环节。”
小袢点点头,伤心的眼泪顺着脸庞落下,浸湿了子术的前襟。子术心疼地搂过她的脸庞,小心奕奕地替她擦去了脸上的泪水。
一旁的士丰看着眼前的这个场景,想起那伤心的往事,顿时红了眼眶,身形一闪,人奔出了茅屋,站在空地上独自落泪。
远处的山林时不时闪过几个金色的人影,士丰顿时停止了流泪,睁大眼睛望向了山林。
忽然,远处再次闪过那金色的人影,士丰迅速地退回了茅屋,嘴里不停地大喊,“山林里又来埋伏了。”
一群人被惊起,混元和着小本冲出了茅屋,瞬间奔入了那一片山林。
一阵打斗声从山林里传了出来,茅屋内的灵九很是担心,示意文二看着这一屋子的人,身形一闪,人已奔向了那一片山林。
三人在山林里交集在一起,六只手掌齐齐扑向了隐在林中的金衣人,一声声地惨叫时不时的响起,三人精神顿时被振奋,手中的掌风发狂地扑向了敌人。
忽然,山林深处冲来了第二批的敌人,一支支的烟筒指向了他们,一道道的毒气被迅速打开,瞬间奔到了他们的跟前。
三人连忙闭气逃向了山涧,山林里的金衣人排山倒海地攻向了他们。
灵九只好发出了一声长啸,茅屋里的文二猛然站起,一脸担忧地望向了远处的山涧。
一会儿功夫,灵九的第二声长啸再次传来,茅屋里的文二此时再也坐不住了,从怀中掏出那包解毒灵药,扔到了子术的怀中,“小子,这解毒药你拿着,如果金胜这些家伙对你们进行毒攻,这些可以让你们自行解毒。”
子术点点头,正要回话,茅屋里却已不见文二的身影,一阵纳闷,冲到了大门口,双眼望向了远处的山林。
小袢很是害怕,连忙把子术拉进了厅中,紧紧地关上大门,惊恐地透过门缝望向了屋外。
山林里的三人被这一阵阵地毒气追得无处可逃,无奈之下,只好闭气挂在了树稍上。
山里的金衣人再次聚来,那一片树林顿时被这一阵金色所淹盖,看着他们手上握着的烟筒,有些害怕的三人身形一纵奔向了山巅。
山巅处,灵九发出了第三声的长啸,心里恶狠狠地咒骂着文二,寻思着这家伙是不是想见死不救了。
忽然那排山倒海的金衣人发出了阵阵地惨叫,三人一阵惊喜,嘴里大声地喊叫道:“我们在这里。”
远处的文二身形一纵,人已奔到了山巅,双眼四处望去,着急地寻找着他们所在的方位。
那身后那黑压压的人群里,惨叫声还在继续,不一会儿功夫,已是中毒了一片,那没被断臂碰过的金衣人连忙扯着自己中毒了的同伴逃向了山林深处。
灵九正要追去,却被文二一把扯住,对他摇摇头:“穷寇莫追,我们还是先回去照看那一群小子吧,免得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灵九点点头,带着他们迅速地奔回了村庄。
一群金衣人正围在茅屋地四周,道道的毒气透过烟筒飘向了茅屋内。四人一阵惊恐,手中的掌风瞬间扫向了他们,那倒下了的一片双眼圆睁。
小本很是好奇,扯过其中一人,却发现已经断气了。
小本心中一阵欣喜,看着那一个个扑倒在地上的金衣人,手中的掌风更猛烈地扫着。
倾刻间地上又堆满了尸体,文二满意地看着这全军覆没的场景,踏着地上的尸体奔回了茅屋,子术正在给屋中那中毒了的人群灌着解药,身后的小袢时不时地拿过一杯杯的热水递到了他们的面前。
看着这温馨的场面,一阵暖流流过了文二的心田,仿佛把他那颗冰封了的心瞬间融化了。
文二走上前去,从小袢地手中接过一杯热水,递到了灵九的面前,灵九顿时一阵傻笑,“你这家伙竟然也会这一套。”
文二大笑,顺手再次端起一杯,一饮而尽,这才满足地走回了里屋,靠在床间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