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进来的这一帮武师,娄西冷笑了起来,说道:“我当是谁了,原来是你们,怎么今天竟管起兄弟这档家事了呢?”
陈升一听也笑了起来:“娄西,本来兄弟也犯不着来管你的家事的,但是这春美人何时成了你的家人,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便要请教一下娄西兄了?”
娄西一听,气不打一处而来,恶狠狠地问道:“陈升,看样子这档事你还真是管定了。”
陈升点了点头,说道:“娄西兄,不是兄弟我不给你面子,而是金老大和陈管事的让我们过来的。我想娄西兄你还是放春美人一码吧,从此桥归桥路归路的,这样大家在老大的面前才有个说话的地方。”
娄西双眼怒瞪着陈升,半晌不曾愿意回话,阿北一看势头不好,忙向着陈升打了辑,说道:“陈师父,娄老大这也是给春美人气的,并不是故事要来找碴的。
一旁趴在地上爬不起来的阿春看着这一大群的武师,虚弱地问道:“你们谁能扶我一把呢?”
阿飞一听,便赶紧把她扶了起来,楚开忙唤过酒保,倒了杯水喂她喝了下去。
放久,才缓过神来的阿春冷冷地看着娄西,说道:“娄西,陈师父说得对,我希望从今往后,我们二人桥归桥路归路,从此就当是陌路好了。”
一听这话,娄西也不在回话,恨恨地带着阿北走了出去。
一会儿功夫,看着已经走远了的娄西,陈升看着阿春,问道:“春美人,你没什么大碍吧?”
阿春摇摇头,说道:“暂时没什么大碍了,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了。”
“哪的话,这是金老大和陈管事让我们到这来的。”陈升一脸的谄笑,说道:“以后如果春美人有何吩咐尽管跟我开口就是。”
阿春忙起身谢过,心里头想着:“还是那陈老有办法,要不摊上娄西这混蛋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这时那酒保和小二已端上了一桌的酒菜,阿春便在二人的搀扶下进里屋歇息了。
阿飞和楚开看着那一伙正在吃喝的武师,忙过来和他们打了个招呼,便一溜烟跑回武馆去了。
惊魂未定的二人躺倒在床上半天都没起来,这时门口传来了阿北的喊声,阿飞翻了个身把两手自己的双耳遮住,不去理会门外的阿北。
许久,门外的阿北气坏了,一脚朝房门踢了过去,只听咚的一声,房门被阿北撞了开来。
楚开看着那嚣张的阿北,气坏了,问道:“阿北,你这是在玩哪出戏呢,竟然把我们的房门给撞坏了。”
阿北冷笑了一声,说道:“老大让我过来支会你二人一声,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的,这事一定会把帐算在你二人头上的,你们自求多福吧。”
说完未等二人反应过来,便已走了出去。
阿飞气极便冲了出去,正想扯过阿北问个明白,却看到过道的暗里娄西正站在那阴深深地看着他,不禁打了个冷颤。便退了回去。
这时楚开扶起那已被踢坏了的房门,一脸的郁闷。
许久,二人这才把那破损了的房门重新装了上去。
关上了房门,阿飞便往床上扑了过去,盖上被子假寐了起来。
楚开有些哭笑不得,问道:“你假装睡了过去,又能解决什么事情呢?”
阿飞一听扯开了盖住脸的被子问道:“那你能现在这种时间里,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
总不能自已笨得送上房门去让人给消灭了。”
楚开叹了口气,说道:“是啊,现在的我们又能够去做些什么呢,就只能坐在这看别人如何处置我们了。”
这时躲在外面偷偷看热闹武师们也渐渐散去了。倘大一个铁字阁里顿时静得连根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够听得见。
阿飞不甘心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在了窗前,楚开好奇地看着,小声地问道:“阿飞,你又在窗前窥视什么呢?”
阿飞双眼盯着斜对面阿北的房间,回着楚开的话:“从我们的窗户可以看到那姓北的房间。”
楚开听了,叹了口气,说道:“我早就知道了,可你就是一天到晚盯着那姓北的也无济于是的。”
阿飞一听,笑了起来:“阿开,虽然你这是在打击我,但是我还是喜欢呆坐在这窗前看景色,这样就是探不到什么,心情也会好一些的。”
楚开听了,点点头,盖上被子,睡了过去。
整晚,铁字阁内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清早,楚开看着一脸疲惫地阿飞,心疼地问道:“昨晚没事吧?”
阿飞摇摇头,说道:“没事,楚开,你今天帮我请个假,我想睡一会儿。”
楚开点了点头,便出去做早课了。
清早的广场上站满了武师,楚开走进了人群,四处寻找着娄西的身影。
许久才在广场旁边的一处早茶处寻到了娄西,便小心奕奕地过去打了个招呼,帮着阿飞请起假来。
娄西一听,气不打一气出来,却又不好因为这种小事就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朝楚开发火,便强忍了下来,许了阿飞的请假。
请假竟如此的顺利,楚开有些惊奇,但还是开心的回广场去做早课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阿飞二人依然被纠结在那母子三人的事件中,不能解套。
这天,阿飞二人百无聊赖地在铁字阁外面的过道中走来走去,晃了将近一个下午,阿北有些忍受不到,恶狠狠地询问着二人:“你们这样晃了一个下午了,不累吗?”
楚开听了摇了摇头,说道:“不累的,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
看着那满脸无所谓的二人,阿北气坏了,喊道:“你们不觉得累,可是我看了都觉得烦啊!”
铁字阁内的武师们此刻听到了阿北的喊声,都赶忙推开门窗看起热闹来。
看着这忽然热闹起来的铁字阁,阿飞叹了口气,拉起楚开便往房间里走去。
一看没戏看了的那群武师又关上了门窗,倘大的铁字阁忽然间又冷清了起来。
躺在床上的阿飞有些烦闷,焦燥地问着楚开:“这监狱般的日子还要再呆多久呢?”
一听这话楚开也心烦了起来,心想:“两个大男人就这样被人禁锢在这暗不见天日的武馆中,还得受这窝蘘气,这日子真是没法子过下去了。”
这时屋外闪过一个身影,阿飞二人冲到了窗口,发现一个黑衣人此时正小心地滑过过道深处。
阿飞心想:“这才什么时辰那夜幕的一伙就又到这里来窥视些什么呢?”
想到这,刚想开门出去问个究竟,却被楚开一把拉住了,小声地在他耳边说道:“此时的我们不要再去惹事了,小心到时会连命都葬送在这金胜武馆内。”
阿飞一听,想了想,叹了口气,便又往床上靠了过去。
许久,那黑衣人依然没有离开,楚开好奇地趴在了窗口处紧紧地盯着这黑衣人的举动。
这时天色已渐渐暗了下去,铁字阁内的武师三五成群地走了出来,想是又要出去寻花问柳了。
那没入黑暗中的黑衣人竟像没事一般地窝在原地,楚开有些惊奇,挪到床上拉起阿飞。
到了窗口,阿飞望着那个在这热闹的过道里却还是呆在人群中的黑衣蒙面人甚觉奇怪,偷偷地问着楚开:“这些人怎么一点都没有好奇一下呢,竟然好象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
楚开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正在奇怪了,你说这黑衣人到我们这铁字阁中来做什么呢?这夜幕的人这次也做得太奇怪了,这才什么时辰?”
阿飞一听,点了点头,说道:“要不我们过去探探口风?”
楚开一听,刚想阻止,却见阿飞已经跨出门去,走到了这黑衣人的面前,唤道:“你是哪位呢,铁字阁中好象没有你这样的精英噢?”
那黑衣人好奇地看着这多管闲事的阿飞,并不回话,只是自顾自地站在原地不动。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了,四周的人群都已不见踪影,倘大的一个过道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这时,那黑衣人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便往外飘了出去。
阿飞一急,伸手扯住了他的手臂。顿时只见那黑衣人反手攻了过来,一掌飞了过来。
阿飞被严严实实地打了个正着,闷哼了一声,摔倒在地上。
楚开一看这阵式,急忙扑了过去,一时间三人便扭打了起来。
打了好一会儿,那黑衣人看着这死缠烂打的二人,心想:“怎么会有两个如此的笨猪,竟然会冲出来碍着我?”
又过了许久,黑衣人依然被阿飞二人缠住,看着那一身都是伤痕的二人,便叹了口气,说道:“你二人并不是我的对手,何苦这样的拼命?”
阿飞听了,冷笑了一声,说道:“你是何人,为何要蒙着面到这铁字阁中来?”
黑衣人一听,叹了口气,说道:“真是不可理喻。”转身便往外逃了出去。
阿飞二人一见,赶忙冲了过去,死死地把他拦在过道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