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司九吊儿郎当的坐在马车外面,“殿下,您说这天儿这么热,咱们要不先在这儿休息片刻在赶路。”
傅辞轻放下手中的书本,撩开车帘望了望周围的环境,“那就先在这儿休息片刻,等下你去寻个客栈,明日再出发。”
“好嘞,殿下。那属下就给沈小姐说一声。”
“司九……”
未等傅辞说话,司九就往沈长欢的车马处走去。
“小姐,前面的车马停下了。”
沈长欢继续吃了一口糕点,“许是休息。”
“属下参见沈小姐。”
阿宁挑开车帘看了一眼,“小姐,是燕王殿下的侍卫。”
“他来做甚?”
沈长欢舔了舔嘴边零碎的糕点,拍了拍手,“那走吧,下去看看。”
“小姐,小姐!”
阿沅掏出怀中的帕子细细的擦拭沈长欢嘴边的碎屑,语气无奈,“小姐,您这样下去,可要让那些人笑话。”
沈长欢点了点阿沅的鼻头,“谁要笑话,让阿宁和宗越去揍他们,看谁敢。”
阿宁和阿沅对视看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阿沅又稍微整理了下沈长欢有些褶皱的裙摆,才说道:“小姐,您是沈家小姐……”
沈长欢转身拉着阿宁的手,“阿宁你瞧,阿沅又开始絮叨了。”
“小姐,阿沅也是为你好。”
沈长欢又揉了揉阿宁的头发,无奈的说道:“你们啊。好了,我们下去吧。”
未等阿宁搀扶,沈长欢就跳了下去。
“何事?”沈长欢对着司九说道。
“殿下让属下告知于您,先在此地休息片刻,待会儿再到前方的客栈休憩一晚,明日便可到燕国了。”
“嗯,我知道了,下去吧。”
司九暗暗的咬了咬牙,试探的问了一句:“沈小姐,您看,殿下一个人在那孤苦伶仃的,您要不去看一看我家殿下?”
“什么?”
沈长欢诧异的眼神盯着司九,顿时司九一溜烟的跑了,“沈小姐,您就当司九什么都没说!”
沈长欢纳闷的看了看阿宁和阿沅,两人也是疑惑的摇了摇头。
沈长欢不禁失笑,这个司九,可是在想着替他家殿下寻个亲事?
想了想,沈长欢对着宗越言道:“宗越,你去将暮师兄送给我的上等疗药拿上几瓶送给燕王殿下,权当谢谢他这一路的照顾。”
“小姐!暮师兄的药可都是千金难求的,您……”
沈长欢捏了捏阿宁的脸颊,“不过几瓶药,缺了再去向暮师兄要便是,瞧你紧张的。”
“小姐,姐姐也是担心您的身体,您才刚刚痊愈……”
沈长欢围着阿宁和阿沅转了几圈,“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好啦,燕王殿下这一路护着我们,总归是要还这个人情的。”
“去吧,宗越。”
“是,小姐。”
宗越小心翼翼的揣着药瓶走到了傅辞面前,“草民参见燕王殿下。”
傅辞轻抬眼,只见一位身着粗布麻衣,戴着斗笠,腰着佩剑的人站在自己面前。
打量的眼神落在了宗越身上,这不禁让宗越紧了紧双手。
“何事?”
傅辞收回了打量的眼神,此人虽衣着普通,周身却有些沙场征战过的血腥之气。不过傅辞并没有多想,只当他是沈国公派来保护沈长欢的侍卫而已。
“回殿下,这是我家小姐嘱咐草民要将这暮神医配置的疗药送于殿下,谢过殿下这一路的照顾了。”
傅辞看了看宗越手中的那几瓶药,暮白的东西向来难求,沈长欢却能轻而易举的拿到这么多,她与暮白,与元庆大师,会有什么关系呢?
思索片刻,傅辞叫来一旁的司九将东西收下,说道:“那本王就收下了。”
傅辞望了望后方车马处正在与婢女打闹的沈长欢,这一失忆,性子倒是活泼了些许。
只不过……
傅辞暗暗垂下了眸子,沈家小姐的病已痊愈,那就意味着,他与她,将会紧紧的牵扯在一起。罢了,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回禀你家小姐,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
“是,殿下,草民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