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迪斯大病初愈的头一天,便接到了一桩委托。来者看起来很匆忙,裤脚可以看到泥点。
“先生,可以帮我打一场官司吗?”中年男子摘下帽子,恳请道。
帕迪斯从皮椅上站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先简要介绍一下案情,先说好两点:为恶人洗脱罪名的案子我不接;我的本职工作是探长,律师只是我用来赚外快的职业罢了,如果是极其重要的案子,出门右转。”
男子撸开袖子看了看时间,帕迪斯示意他坐下说。男子找了一把靠门的椅子,开始了他的讲述。
这个男人叫雷诺,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阶级,半年前他受邀参加了一场舞会,在那里结识了一位富有的英国寡妇。此后两人时常联系,那个年逾50的英国寡妇很明显是对雷诺有好感,经常带他去各种高级餐厅,也给雷诺提供了很大的资金支持。
雷诺已经有妻室了,但是他不想失去这棵摇钱树,所以刻意对妇人隐瞒了这点。随着两人交往的日益密切,妇人决定将自己的所有财产在其死后赠与雷诺。可是在妇人重新立下遗嘱后,一天后就暴毙了。
由于妇人身上有明显的打斗痕迹,所以判定为他杀,而雷诺自然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案件就是这个情况,先生。”雷诺说,“而且他们马上要来逮捕我了。”
帕迪斯决定进一步验证他说的真伪性,于是便掏出了他的单镜片,阳光透过镜片打在雷诺脸上;帕迪斯开始了盘问:“那你有不在场证明吗?比方说,在死者被谋杀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家,你的妻子能不能给你作证。”
雷诺被强光晃得睁不开眼睛,但他的语气十分坚定:“有,那个时候我正在家里喝酒。我已经让我的妻子往这里赶了,她可以为我作证。”
帕迪斯通过他的细微表现,判断他应该不是嫌疑人-毕竟他独门的强光测谎至今还没有失误过呢。
“那好,这个案子我接了。”帕迪斯站了起来,胸有成竹的说道。
与此同时,三个大兵径直闯入了帕迪斯的办公室,确认是雷诺后,耀武扬威的说道:“这个人涉嫌杀人案,我们要带走他。闲杂人等不要干涉。”
说时迟那时快,三个人已经控制住了雷诺,雷诺挣脱未果,只能向帕迪斯喊道:“我还有妻子和孩子,拜托你了。”
雷诺被押走了,他的妻子同时赶到。令人诧异的是,雷诺的妻子看到自己的丈夫被押走竟无动于衷,面不改色。
帕迪斯率先发话:“想必你就是雷诺先生的妻子吧。”
“嗯,算是吧。”女子的态度不禁让帕迪斯联想起了自己的太太瑞切尔。
“我想你丈夫说的应该全都是真的,那么你是否愿意为他出庭作证?”
“先生,我不打算怎么做”女子傲慢的说。
帕迪斯有些捉摸不透,便说道:“他可是你的丈夫!”
“他不完全算是我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