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结束,未希用手擦了一下嘴巴瞪他:“人家话都还没说完你就……”
“‘相濡以沫’难道不是相互吃对方的口水?”
他一脸的诚意向她讨教:“难不成是我对中文成语的理解有误?”
“……”
未希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推倒在床上,然后他整个人覆盖上来,未希只觉得眼前一黑,光线好似更暗了。
她忍不住用手推柜着他,嘴上还不饶人的咒骂着:“你就不能轻点,人家也是细皮嫩肉的,你这么粗鲁……”
“哪里是细皮嫩肉,我摸摸看,”沈致远说话间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衣服里。
他的手掌很大,指腹略微粗粝,在她的肌肤上游走着,让她的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顿时好似过电一般。
“喂,我的衣服是有纽扣的,”未希好不容易找到一丝空隙来对他的鲁莽行为发出抗议。
“扣子在哪里?”
沈致远翻动着她,因为扭在一起的缘故衣服已经被拉扯到一边,好半天他才把被扭扯到一边的衣服扣子找到。
只可惜那些个纽扣不知道是扣眼太小了还是扣子太大了,他根本就解不开来,于是干脆拉扯着她的衣服用力一撕,纽扣就咯嘣咯嘣的到处乱飞了。
床下纽扣乱飞时发出的声音让未希本能的抓狂,她忍不住喊了句:“这衣服我才第一天穿,特地买来结婚……”
未希的话还没有喊完就有被沈致远的嘴给堵住了,显然此时此刻他不愿意让她 嗦,真是个一点情调都不懂的女人。
可未希却坚决不配合他,用力的推柜着他的身体:“你让开,我好像躺到枕头上了,先放开我,枕头咯着我的背不舒服……”
“颜未希,你能不能不在此时叽叽喳喳的?”沈致远略微烦躁的吼她。
其实未希也不想在此时跟他说更多的话,电影电视里那些男女洞房花烛时不都是情意绵绵的吗?可为何到了她跟沈致远就是这般的乱了呢?
的确是乱,沈致远动作笨拙的在剥她的衣服,而他的额头上早已经满头是汗,看样子好似很急切,偏偏手上动作又快不起来。
未希一直以为沈致远是个中老手,可看他此时笨手笨脚的样子,貌似比她强不到哪里去,而且他在脱她的小可爱时还让挂钩把她的肌肤给拉出了一条长长的红印,痛得她眼泪都来了。
未希像根麻花似的被他翻来翻去,于是忍不住就在他耳边问了句:“喂,沈致远,你到底会不会?”
房间里光线昏暗,看不清沈致远的脸,不过他的声音却带着几分懊恼和难为情的响起:“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么?”
未希于暗黑中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伸手摸到他的耳朵用力的拉扯了一下:“不能!”
不是不能,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怎样去折腾!
靠,虽然她已经是第二次嫁人了,可这种事情于她来说,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好不好?
未希不肯配合,不过男人的本能还是让沈致远很快就找到了途径,他于昏暗中搂紧了她的身子,翠竹破土的那一秒显得格外的尖锐有力。
未希当即痛得‘啊’了一声,小脸皱成一团,忍不住低声的喊:“你就不能轻点?”
沈致远是有仇必报,他喘息着从咬紧的牙缝里蹦出一句:“轻不了!”
未希就不再说话了,壁灯的光线微弱得好似海岸上遥远的灯塔,而她则像是一条驶入深海深处的小舟,疯狂的波涛袭来,冲击着她,一会儿浪尖一会儿海底……
而他饱满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滴下来,啪嗒一声落在她细皮嫩肉上,顿时晕开了去,慢慢的和她身上微微的薄汗融入在一起,汇成一股新的热浪奔向远方……
事后,他趴在她身上喘息,好似奔跑了二万五千里长征才到达了目的地,虽累却无比的满足。
“喂,”她忍不住用手推他:“赶紧下去,你重死了。”
“刚刚你怎么没有嫌重?”他记仇似的再使力一压,在她痛得她呲牙咧嘴时还是从她身上滑落到一边侧躺着。
“有那么累么?”未希望着他额头上那密密麻麻的汗珠。
“要不你在上面使力试试?”
“……”
“你不是跟冷天佑结婚了么?”他这才想起重事,抬手按开墙壁上的灯制,房间里顿时亮堂起来。
而床中央,米白色的床单上,那一朵红色桃花正开得无比的灿烂。
未希的脸一红,当即抓起枕头就朝他砸过去,恼羞成怒的低吼:“沈致远,你丫得了便宜还来嘲笑我,有没有天理?”
沈致远就笑,伸手接住她扔过来的棉花炸弹轻声的道:“好了,老婆,我刚刚出了好多的汗,赶紧去帮我倒杯水进来,我也要再吃点蛋饼补充一下能量,等下继续开启我们今天的第二次相濡以沫之旅。”
颜未希二十七岁生日这天,终于再次把自己给嫁了出去,这原本是件极其高兴的事情,可因为洞房花烛的提前,最终落得个她第二天早上下不了床的地步。
沈致远这匹最开始还要她配合的狼,后来逐渐的熟能生巧,对于这种技术活是越做越得心应手,以至于他们俩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呆在未希的卧室里,除了去上洗手间,几乎就没有下过床。
而未希买回来的那一堆蔬菜水果也只有在冰箱里安静躺着的命运,倒是沈致远做的那个四层鸡蛋饼被他们俩给吃了不少。
想来也是,床上运动虽然是技术活,可这也还算是一项运动,而且也能消耗不少的体力,所以那个鸡蛋饼在洞房花烛夜就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未希第二天白天都在房间里睡了整整一天,好在沈致远那厮也累了,而他睡到中午手机响了,好像有人找他,于是他就强撑着出门了。
沈致远走时未希还嘀咕了一句:“不说一穷二白了么?怎么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办?”
他就一边换衣服一边淡淡的答:“这不是正为自己的出路想办法么?难不成你真的打算养我一辈子?”
“……”
未希是在和沈致远结婚一周后才打电话告诉自己远在北京的父亲的。
和沈致远结婚这一周,是医院补给她十一的假期,于是她的新婚也总算还是多少有些新婚的味道。
关于和沈致远已经结婚的事情,她在假期结束时还是硬着头皮给自己的父亲打了电话。
到底也还是自己的父亲,即使对她这桩婚事非常的不愿意,可事已至此,颜弘毅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电话里认命的叹息两声,最终还是希望她跟沈致远能幸福,说是等他明年从北京回来给她补上结婚的礼物。
向安安知道她跟沈致远结婚了,震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忍不住把她拉到一边神神秘秘的问:“那啥,那天晚上我给你送了个大礼物的事情你老公不知道吧?”
“知道啊,”未希笑着对她说:“你送的大礼物不就是他么?”
“……”向安安直接给雷得自己都找不到北了。
好半响,向安安才又问了句:“沈致远难道现在沦落到去做男招待的地步了么?”、
“……”
这一下,颜未希也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而这一周,她跟沈致远是彻底的沉浸在新婚燕尔的爱河里。
未希不知道别人的新婚是怎样的,可她跟沈致远的新婚因为俩人都不上班的缘故,大多数是在家里,每天除了去厨房做饭做菜吃饭,更多的时间是在卧室里度过的,准确的说是在床上度过的。
俩人都算是食髓知味,以前从来不曾知道这种事情其实如此的美好,甚至总是让人贪恋。
未希不由得就想起很久以前读过的张爱玲的那句话: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是暗道。
甜蜜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挂钟上的时针好似飞一样的转动着,未希觉得自己跟沈致远结婚还没两天,就到她上班的时间了。
未希上班了,沈致远这家伙说他失业了,现在要她养活,所以就成了典型的家庭妇男。
每天一早未希去上班,沈致远也就出门,不过不是去上班,而是去附近的市场食材回来做饭,而她下班回家就有香喷喷的饭菜。
沈致远这家伙的厨艺还真的不错,尤其是烧烤类做得很好,这估计都源于他在非洲丛林生活的那段经历,听说野人大多是以烧烤为主的。
刚结婚,俩人日子过得甜蜜又温馨,即使住在这一室一厅的小公寓里,他们依然觉得生活充满阳光,每天早晨的空气都无比的新鲜。
每天未希上班沈致远就在家做饭等她回家,晚上俩人吃了饭就下楼去散步,一般都是在小区的花园里走走,偶尔开车去稍微远一点的地方。
向安安打电话问未希新婚期的摩擦期怎样啊?有没有像电影电视里所描写的那样因为洗碗做家务就锅碗瓢盆的乱飞啊?
未希就笑着跟向安安道:“那绝对没有,我家目前生活一片和谐,我负责上班赚钱,他负责在家做饭搞卫生,我们俩合作非常的愉快。”
“啊,你负责赚钱养家啊?”
向安安在电话那边惊呼起来:“那颜未希,你这不是典型的养小白脸么?”
“去,我跟他是合法的夫妻,养什么小白脸?”
未希对向安安的话非常的不满,忍不住辩驳着:“再说了,他脸也不粉啊,他是小麦肤色好嘛?”
“那你们现在住哪里啊?东部海岸么?”向安安还记得颜未希曾说过沈致远在东部海岸有一套豪宅。
“噗……”
未希忍不住就笑出声来了:“他现在一穷二白的,估计是破产了,他哪里还有什么房产,现在天天住我租的小公寓呢。”
“我没听说沈氏破产的消息啊?”
向安安在那边疑惑的嘀咕着:“是不是我们最近都不看新闻啊,我得问问我们家李立伟,沈氏是不行了么?连沈致远都一穷二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