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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祸害一对是一对

亲下去的时候,其实沈黎就后悔了,在这种情况下可不是意气用事的事情,尤其对方还是裴远珩,贺岑东的舅舅,沈黎觉得,这游戏压根儿就不应该这么玩。

等她回过神来时,男人却在已经化被动为主动,根本由不得她做主。沈黎红了眼,腰间横着的大手却是一紧,将沈黎整个人都往怀里带,直接加深了这个吻。

贺岑东不可置信的看着沈黎和裴远珩,一个是他的亲舅舅,另一个上一秒还是他妻子的女人,此刻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吻,这让贺岑东无法容易。

他红了眼,那一双眸子带着血,直直的盯着面前的两人,恨不得剜下他们的肉,“沈黎,小舅,你们竟然……”

“呵,沈黎,你还说你跟他没关系,我看你们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吧,怎么?为了和我离婚,我看你也费了不少力气吧。”

亏得他还觉得对不起沈黎,结果人家压根儿就没把他当回事。

沈黎推开裴远珩,眼神有些涣散,她迷茫的看着贺岑东,好半晌才恢复神色。

“我们不是离婚了吗?所以,我跟谁在一起,与你何干?”

她语气平淡,可眼里划过的伤痛却是泄露了她的情绪。裴远珩扫过她白皙的脸,大手伸过去,划过她的手心,将她紧紧的包裹住。

沈黎微微诧异的看向他,他眸底清明一片,却是在这一刻微微暖了她这颗心。她眨眨眼,冲着他笑了。

而这一抹笑,对于贺岑东来说却成了莫大的讽刺。前妻与舅舅在民政局门口亲热,而他这个前夫还是目击者,任凭谁也咽不下这口气。

“小舅,你真的要为了他跟我为敌么?沈黎不过是……是我不要的破鞋罢了。”

双手倏然一紧,沈黎心口剧烈的收缩。她目光空洞的看向贺岑东,脸色惨白一片。纵然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纵然知道他对她向来不留情。可在听到这样的话语时,她还是做不到淡然处之。

手被人再握紧了一分,沈黎下意识看向身旁的男人。他不发一语,可那双眸里却多了一份情愫,他目光轻轻的落在她的面上,唇角一勾,笑了。似璀璨的星光,夺目非凡。

“那又如何?”

他淡淡的语气,甚至没有多看贺岑东一眼。满心满眼的只有沈黎,他笑着,伸手,掠过她凌乱的发丝。

“我要的是她这个人,好的坏的,我都要。”他说着,沈黎的心却咯噔一跳,只怔怔的看着她。

“可她是我妻子。”

“前妻而已。”他打断他。

“小舅,你就不怕他们反对吗?”裴氏集团的董事长娶了前外甥媳妇,这消息任凭谁都无法接受。

他就不信,裴远珩真的能为了沈黎抛弃这一切。

“我与你不一样。”

他凉凉扫过贺岑东,“眼光,处事,什么都不一样。”

“沈黎她蛇蝎心肠,你是没见识过她的手段。”

贺岑东大吼,在他心里,裴远珩这个小舅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可他想不到的是,小舅竟然会被沈黎这个女人迷惑。

沈黎看着他,听着贺岑东说她,通体发冷。这个男人,她爱了十年,终究是错爱了。

“蛇蝎么?就她那点儿本事,幼稚园都没有毕业。”他冷冷一笑,眸光泛着寒意,“等我教会了她手段,一定让你来体验体验什么叫蛇蝎心肠。”

他将沈黎拉过来,“现在,外甥,我跟你未来舅妈要去培养感情了,下次见。”

他转身将沈黎塞进车内,视若无睹的从贺岑东的身旁走过,然后扬长而去。

贺岑东则是站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升起。

沈黎,你竟然敢这样报复我,竟然敢。

可,除却愤怒之外,他却觉得心口泛着疼。他从未想过,沈黎会是那个女孩,他记挂了一整个年少的女孩。怎么能是她,怎么能?

……

从两人上车以后沈黎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她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双眼直视着前方,却是没有焦距的。

她手里握着那串念珠,心情却复杂难耐。

说不心痛那是假的,可她此时却是后悔的成分居多,不是后悔离婚,而是后悔知道了这个事实。

她年少懵懂的****是从贺岑东开始的,也是从他毁灭的。

原来这么多年,从一开始便是错的,所以也无所谓以后了。

“后悔了?”

男人开口。

沈黎抿着唇,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把念珠收起来,闭目养神。

她觉得累极了,似乎多说一句话都会耗费她的力气。而她方才做出的那些大胆的举动也是让沈黎决定撞死的原因。

她才刚离婚,还没有打算要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恋情,尤其是对方还是裴远珩,跟贺岑东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男人。

她再也禁不起折腾了,就算以后要结婚,她也会远离跟贺岑东有关的任何人。

裴远珩没有得到回答,侧目看她,神色微敛,知道沈黎鸵鸟的性格出来了,但他也不急于一时。

有多人,你能对她来硬的,可有的人你却只能软硬兼施,而现在的沈黎,软硬都不吃,他就只能静观其变了。

“去哪里?”

“回景园。”

她说了几个字之后,便又闭上眼睛。

沈黎回到景园,关了手机,拔掉了一切与外界联系的通讯工具,最后躺下去睡了个天昏地暗。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反倒是睡了一天一夜。

再次醒来时,外面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一觉倒是睡得舒坦,可就在她失联的这段时间里,榕城可算是翻了天了。

因为贺岑东的事情被报道出来,贺氏股票受到了冲击,有不明人士趁此机会大量买进贺氏的股票,这就很稀奇了。

更有传言说贺氏要易主了,贺岑东因为跟沈黎离婚的事情惹得贺家上下不满,要将贺岑东除名,并收回手上的股份。

大家都在猜,这次的事情是否与贺家五少贺楚慎有关,毕竟除去贺岑东这个心腹大患后,贺楚慎的利益最大。

还有关于沈鸢的事情,因为接二连三的被爆出绯闻,这次直接被公司雪藏。

当然,这些都是沈黎后来听苏楠说的。

因为沈黎吃饱喝足之后,订了机票就直接飞了泰国,榕城发生了什么事,她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自从嫁给贺岑东后,沈黎很少出国,因为没有人陪,其次是身在异国他乡更是感觉到那种孤独。既然跟贺岑东离婚了,她撑死了就一个人,爱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在逃避,都说时间是疗伤的最好解药,沈黎信了,至少现在是信了。她这会儿要是在榕城,恐怕要被贺家跟沈家的人围攻,对付他们,她显然是没有心情的。

碧海蓝天,听着当地人蹩脚的英文,偶尔还能看到一群中国人从她身边经过,沈黎饮了一口果汁,倒在靠椅上,听着海风拂过耳边时发出的响声,难得浮躁的心静了下来。

而亦是在此时,裴氏大厦董事长办公室内。男人看着手里的讯息,眉头深锁。

“您看,是不是要?”

“不必了。”男人打断陈潇的话,却又是低头笑出了声,这小东西,撒下一堆烂摊子,自己却跑了?

“替我订一张去泰国的票,越快越好,让向东过来坐镇,若是有人问起来,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他说着,又盯着那照片看。

照片里的女人穿着比基尼,坐在靠椅上,身旁不时有人走过,还有人跟她搭讪,而那目光不用说了,都一致盯向某一处。

这女人,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到哪里都是招蜂引蝶的模样。

“还不下去?”他看向一旁呆愣的助理。陈潇腿一抖,麻溜的滚了出去,不过在滚出去之前,她还是忍不住打量了自家老板一眼。

老板刚刚……是在笑么?

太特么恐怖了好么!她要告诉向先生。

沈黎觉得,泰国什么都好,就是食物不好。她大抵是有些水土不服,吃不惯泰国的食物。这两天她几乎都是吃一些零嘴跟饮料,现在突然就好想吃榕城的窝窝头还有碱水面。

好吧,说她矫情也好,挑剔也罢,她是真的很想吃啊。

就在沈黎觉得天亡我也的时候,某人出现了。

事情是这样的,沈黎大概是吃错了东西,拉了一天的肚子,这会儿刚刚吞下药片,可总觉得不舒爽,好想吃麻辣烫啊。

她就想着,那意大利的干面煮了再配上一些配料,弄点儿西红柿啊醋啊啥的,应该也能吃吧。她现在就是饿啊。

结果人家餐厅的服务生弄了半天也不知道沈黎要干什么,索性就拒绝了。

可沈黎哪能这么容易就善罢甘休啊,跟服务生起了争执。有句话说的对,跟女人简直就没有道理可讲,尤其是在一个饥饿的女人面前,千万别惹她们。

“怎么能就没有呢?面没有嘛?西红柿没有吗?醋呢?什么都没有你们开个屁的酒店啊!”

“……”

“咳咳。”

“咳咳你妹……”沈黎转身过,面带诧异的看着男人。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衫,一只手拖着皮箱,另一只手弯着,那铁灰色的西装外套就那么随意的搭在他的手挽。

沈黎不明白,一个男人怎么就能把衬衫穿的那么好看呢?

都说白衬衫是检验帅哥的唯一标准,特么,那裴远珩这厮还真的就是美男了,太他妈好看了。

额,跑题了。

“那个,你怎么来了?”她问,转而一想,又问,“出差?”

可也太巧了吧!

她狐疑的看着裴远珩,后者则是面不改色的勾唇,又是那标志性的笑容,可沈黎看着就觉得有那么几分的不寒而栗。

要死了,出来玩儿也能碰到裴远珩。要知道沈黎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便是裴远珩了,倒不是因为讨厌他,而是她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裴远珩。

怎么说那天也是她利用了裴远珩,明知道他是贺岑东的舅舅,明知道他似乎对自己有意思,她却还是做了那样的事情。

她当时一定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做出这样丢脸的事情。

“好丑。”

男人将行李箱递给酒店的服务生,并且报了自己的房间号,让服务生先将自己的行李安置好。

而沈黎则是错愕的看着裴远珩,因为他的那句好丑,也因为他的那句门牌号。1308?那不就是在她隔壁?有没有这么凑巧。

男人看沈黎那副呆萌的模样,别提有多惬意了,也一扫几日不见的阴郁。

想起那****送她回去,她不仅连句谢谢都没有,甚至还在第二天玩失踪。要不是看在她可怜的份儿上,他一定打的她屁股开花。

沈黎身后不禁一冷,感觉阴风阵阵的。她傻兮兮的冲着裴远珩笑,那谄媚劲儿真是跟老鸨似得。

“小舅……额,裴先生,好巧哦。”

想到她跟贺岑东已经离了婚,所以他们之间最后的那点儿裙带关系也解除了,索性沈黎就叫了他的名字。

很显然,沈黎这误打误撞的叫法让裴远珩十分满意,也就在心里决定饶了她一声不响就跑路的行为。

“是挺巧的。”他唇角噙着笑,可这笑容给人的感觉却是毛骨悚然,太他妈吓人了。

沈黎不禁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两步,“裴先生,那您先忙着啊,我累了……好困啊,就先去睡了。”

她说着,还配合的打了个呵欠,转身就往房间里溜。只可惜,人矮腿短,才没跑了两步,后衣领便被人轻易的提起。

沈黎暗叫不好,在空中扑腾了半天也没能撼动半分,不禁气馁,直接焉儿了,放弃挣扎。

“大爷,您老有何贵干啊。”

虽然说威武不能屈,但是面对一个强大的对手时,偶尔的示弱还是要的。

“人生地不熟的,好不容易碰到个老相识,搭个伙呗。”

沈黎一听,心一惊。手脚并用的挣扎,嘴里还不停的叫着,“大爷,你想做甚?饶命啊,小女子一无财,二无……额,身材。”

“我不想作甚。”他笑了笑,沈黎背脊发凉,特别是听到裴远珩说那句人生地不熟,那简直跟月黑风高夜一样可怕好吗?

“我只想做你。”

“……”

男人见沈黎也不挣扎了,一副死尸状,嘴角抽了抽。手都提的麻了,索性放下来,直接拖行。

裴远珩这个混蛋。

沈黎在心里把裴远珩骂了个遍,可又不敢反抗。现在不是在榕城啊,而是在泰国啊,要万一真惹得裴远珩不高兴了,真直接把她给做了那也不是没可能啊。

“是你开门还是我开门?”是你主动开门还是我踹开门。这才是他的潜台词吧!

沈黎抬头,目光定定的看着裴远珩。最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拿出了房卡,打开门。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沈黎特么的想大叫,“禽兽,你的房间在隔壁。”

裴远珩一脚踹着关上了门,手却是没有放开,拖着沈黎往里走。沈黎看着被裴远珩捏的皱巴巴的衣服不禁哀嚎,裴先生,您放开我啊啊啊,我是人啊,不是狗啊,您这么拎着合适么合适么?

“嗯?”

男人从鼻子里发出闷哼。

沈黎瞬间跟打了鸡血似得防备状态,“什么?”

“你刚刚说什么合适?”

“我刚刚……说话了么?”

“有。”裴远珩点头,总算是有点儿良心,松开了手。沈黎呼了口气,刚直起身子,男人又捏住了她的衣领,沈黎这回哭笑不得,“裴先生?”

“哦,换了一只手,刚刚太累了。”你太重。

你妹!

“你刚刚说你是人,不是狗。”

沈黎小鸡啄米似得点头,对啊,我是人,不是狗,所以你放开我啊。

“我没说你是狗,你干嘛否认?”

“……”

沈黎完败。垂下头,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抬头看裴远珩。

“所以,您是在报复我么?”

男人拖着她走了几步,坐在床边上,而她则是被拎着,直接瘫坐在地上,抬头仰视他。

他凉凉的扫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说,“报复你?你配么?”

“你要真是狗那就好办多了。”他半晌才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沈黎憋着嘴,瘪着肚子,用一双带水的眼眸楚楚可怜的盯着他。

“为什么是狗不是猫?”

“那也行。”反正只要是能套上链子随时拴在家里就行,“不过要拔了猫爪。”

“……”

沈黎嘴角抽了抽。这厮,好狠的心呐。

“大爷,您看,我们打个商量,您松了您的贵手,抓着手酸。”

“呵。”男人阴冷一笑,扫过沈黎的脸,“多谢你为我着想。”

“应该的应该的。”沈黎十分狗腿的笑着,双手伸过去,按在裴远珩的腿上,“您累了吧,我给您按按,嘿嘿,您松开手怎么样?”

裴远珩眯着眼睛,笑意涔涔。

沈黎就觉得他不怀好意,可这会儿人在屋檐下,她只能忍。正所谓,好女不跟恶男斗。

“好啊。”

男人松开她,沈黎立马就站了起来,赶紧活动活动筋骨。扭头就看到男人躺……躺在她的床上,他双眸里带着笑,手指一勾,开口道,“过来,给大爷我按按。”

“……”

沈黎承认,自己已经风中凌乱了。

这男人,亏得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认为他芝兰玉树,面若冠玉,玉树临风,反正所有美好的词用在他的身上都不为过。结果,现在她只想说,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象啊,或许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呢?现在用邪佞,贱人来形容都不为过。

沈黎咂咂嘴,任命的,慢慢的,一步一步的爬过去,坚决奉行能用爬的就一定不用走的。

男人眯着那狭长的双眸,眸里闪过一丝光亮,唇角亦是勾起一抹淡笑。在沈黎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把将她拉扯下来,因为重心不稳,沈黎就那么直接倒在了……额,他的腹部,然后……

她因为紧张,双手撑在了他双腿之间,那啥……她软绵绵的胸部正好就压在了那啥上面。

“额……”

沈黎浑身一僵硬,简直要疯掉了。

只听得男人一声闷哼,那某物迅速的膨胀起来。他的手还抓着她的另一只手,似乎比方才更紧了一分。

然而,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起不来了,全身发软。

活了二十几年,饶是再淡定的人,也会凌乱的好么?

跟一个不太熟的男人共处一室,还好死不死的就压在了人家那啥上面。

沈黎双颊通红,跟火烧了似得。她简直要哭了好吗?可她不敢乱动啊,只能两眼一闭,直接倒在他身上,装死。

可显然的,男人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他捏着她的手臂,狠狠的掐了一下。“你敢装死,我现在就办了你。”

“我不装死你就不办了我吗?”

她索性撑起身子,大声喊道,想以此来给自己壮胆。不过沈黎悲催了,她撑起来的时候,手又不小心碰到了男人的某一处。

裴远珩倒抽一口气,简直想掐死某个女人。

他原本只是想逗逗她而已,结果人倒是逗了,可貌似受害人是他才对。

他霍然起身,只一反转,便整个人在了上面,而沈黎则是被他死死的压制在身下。他眸子里染上了一层欲色,两人面对面,他看着她,微微的喘着气。

沈黎不傻,自然从裴远珩的眼神里看出了什么,心猛然的跳了起来,她怔怔的看着他,那一双无辜的大眼里写满了惊恐。

她是怕他的。

这个认知让裴远珩不爽,可他却控制不了了。

他是人,不是神。

在没有碰到沈黎之前,他对男女之事不太热衷,更加没有什么想要的欲望。就连向东都曾怀疑他是不是有问题,可只有裴远珩知道,若那个人不是她,那么他便不会有欲望。

“你……”

“别怕。”他终究是叹了口气,俯下身子,亲吻了她的额头,眼角,高挺的鼻子,然后是那殷红的唇瓣。

沈黎的心剧烈的跳动,不受控制起来,身子也微微的颤抖。她一紧张,双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袖。

“裴远珩,你……我……”她断断续续的开口,牙齿碰撞着牙齿。心知今天是逃不过这一劫了,索性两眼一闭,也不挣扎了。

反正她迟早也是要给别人的,就算不是裴远珩,也总会是别人。所以,裴远珩就裴远珩吧。

裴远珩看沈黎那副从容就义,壮士断腕的模样就觉得好笑。她若是不肯,他也会打住,总不会强了她。

可……他似乎等不及了。

“沈黎,放轻松,不疼的。”

他说着,俯下身子,撷取了那一抹芬芳。

沈黎还是闭着眼,身子略显僵硬。男人低低的失笑,一边探着她的唇,一边透过衣料抚摸着她的身子,试图让她放松下来。

“乖,放松,对。”

他一步一步的引导她,唇也向下,停留在了她的肩颈处,微微呵气。沈黎的身子也渐渐放松起来,配合着他的动作,双手攀上他的脖子。

男人得到回应,唇角漾起一抹弧度,再一附身,吻上她的唇,双手却不闲着,动手去脱她的衣服。

“额……”

只是一瞬间,女人变了神色,身子突然僵硬起来。

裴远珩一怔,对上她的眼,眸里的浴火却是丝毫没有褪去,“怎么了?”

“那个……裴远珩,我大姨妈好像来看我了。”

沈黎怯怯的看着他。

“什么东西?”

裴远珩黑了脸,心里憋着一口气,死死的盯着那张罪魁祸首的脸。

女人却是无辜的看着他,欲哭无泪,“大姨妈,就是月事。”

沈黎觉得丢脸死了,她竟然跟一个大男人说这种事情,但是……“我没有姨妈巾。”

“……”

裴远珩觉得,要是杀人不犯法,他一定会掐死沈黎这个女人。

引得他欲火焚身,结果她倒好,一句大姨妈来了就把他打发了。

深深吸了口气,他面带笑容,别有深意的看着她,“不会是骗我的吧。”

“我发誓。”沈黎差点儿就把双手双脚都举起来了,哭丧着脸,“我也不想啊,但是裴远珩,你能不能去帮我买姨妈巾啊?”

她没带来,也没想到姨妈会提早来看她。真的是出门没看黄历,一会儿拉肚子,一会儿大姨妈的。

裴远珩不动,沈黎被他压着难受,伸手点着男人的胸口,“裴大叔,裴大爷,您就行行好吧,帮帮忙啊。”

“你之前不是还说什么人生地不熟,要搭伙嘛?就帮帮忙呗。”

“……”

裴远珩觉得真心头疼死了,摊上沈黎这么个磨人精,肉没吃到,还要倒贴了去服务。

买姨妈巾?

他这辈子都没干过好吗?更何况是在国外,还真是丢脸丢到国外来了。

他冷冷一哼,直接将沈黎拎起来坐好,“你可真会挑时间啊。”

“哪有,是我姨妈挑时间。”她正襟危坐,神色严肃,“裴大爷,求求你了,每个女人每个月都有这么几天,痛不欲生的日子啊!”

沈黎哀嚎,裴远珩实在是受不了她鬼哭狼嚎,直接站起身,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等着。”

只丢下这么一句话,裴远珩便甩门而出。而在他离开后,沈黎先是放松的吐了口气,接着便直接倒了下去。

吓死她了好么!要不是这姨妈来了,她是不是就真的要跟裴远珩那啥了?

更可恶的是,她刚刚竟然真的那啥,有些期待。要死了要死了。

狠狠的拍了拍脸,沈黎打消了方才那邪恶的念头,啊啊的嚎叫了几声,直接裹着被子在床上打了几个翻滚。

裴远珩发誓,要不是因为对方是沈黎,他打死也不会干这事儿。给女人买姨妈巾?说出去笑掉大牙好吗?

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女人竟然会这么麻烦?光是姨妈巾就好多品牌,还分日夜用,还跟超薄还是棉柔……看得人眼花缭乱。

裴远珩抿着唇,左右打量,在接触到几双探究的眼神时,裴远珩才意识到,被人当变态了吧?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直接拿了几包去结账。

等回到房间时,却发现沈黎已经睡着了。只是她睡得似乎并不安稳,一直在呓语。额前涔涔汗珠,脸色也有些发白。

裴远珩心一紧,大步走过去将沈黎捞起来抱在怀里。

“小黎?小黎?”

“不要,妈妈不要走,爸爸,你为什么不要妈妈……”

“小黎?”

裴远珩将沈黎抱在怀里,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轻轻的叫醒她。可她似乎睡得很沉,尽管一直在说梦话,可她似乎更愿意在梦里。

“妈妈别走,妈妈……”

沈黎猛然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一张放大的俊脸。她赫然一惊,目光怔怔的看着裴远珩。

“我……”

她开口,才发现声音嘶哑的可以,裴远珩倒了杯水给她,等她缓过劲儿来,他才打量着她,“做恶梦了?”

沈黎不说话,只呆呆的看着他,面色依旧苍白。

“东西买回来了,你看你要用哪种?”

他把东西都倒在床上,几个牌子的,还有好几种类型的。

沈黎嘴角抽了抽,抬眼就看见男人认真严肃的脸,他盯着她看,“我不知道你要用哪种,然后一个牌子也有好几种……”

他有些尴尬的解释,俊逸深沉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抹红色。沈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盯着他瞧,面上却笑嘻嘻的道,“哦,这个是夜用,这个是日用,然后这个是棉柔,这个是丝薄,用处都不一样,不过也不用买这么多,我一次也用不完……”

“不对,是我好几次也用不完。”

“……”

他怎么听着有那么点儿幸灾乐祸的味道。

狭长的眼眸扫过她,沈黎一惊,夹紧了身子,呵呵的笑了笑,“我去换,马上去换,裴大爷,您真是好人。”

她说着,一溜烟就跑了,剩下露出一抹无奈的男人,满眼都是宠溺。

因为沈黎大姨妈来了,裴远珩自然就不能对她做什么,所以沈黎原本紧绷的神经也稍稍的松懈下来了。

看裴远珩过去隔壁房间,沈黎也知道这几天她应该安全了,所以也就放心的睡下了。

而这边,裴远珩有火没地方泻,只能冲了几个冷水澡,这才压制住浑身的火气。沈黎那小东西倒是一夜好眠,可苦了裴远珩,一整夜没睡,大清早还被沈黎吵醒。

“大爷,裴大爷。”

沈黎在外面拍门,拍了好久,门才从里面打开,男人穿着浴袍,腰间的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胸前大片春光外泄。

沈黎猛的咽了咽口水,将视线移开,却还是忍不住瞄了几眼。妈蛋啊,身材怎么这么好,面上却一片冷静,“裴大爷,您饿了么?”

“嗯?”

他因为晚上没睡,大清早才闭上眼睡了一会儿,却被沈黎给吵醒。这会儿眯着眼看沈黎,在看到她那双不安分的眼睛时,唇角浮现出笑意。

“饿?”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的确是饿了,你也饿了吗?”

“额,饿了,饿了。”沈黎讨好的笑了笑,其实她是想说,既然你也饿了,不如我们一起去吃东西吧。

因为碍于昨天跟服务生的交流,所以她觉得跟着裴远珩一定有肉吃。

而裴远珩则是想着,大清早的这就送上门了,不吃白不吃。

“既然饿了,那我们准备一下……”

“好好好。”沈黎猛的点头表示同意,“你快去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额,裴远珩,你干嘛?”

沈黎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人堵住了。

唔唔!

她竟然又被裴远珩给强吻了。混蛋。

她的唇很软,还带着淡淡的薄荷香,轻轻的咬上一口,只一下,裴远珩就沉沦了。

“嗯。”沈黎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却是下一秒狠狠的推开他,“裴远珩,你大爷。”

竟然大清早的就吃她豆腐。

大清早就得到这么好的福利,裴远珩心情好,自然也就不跟沈黎计较了,他单手撑在墙上,将沈黎禁锢在怀里,呈壁咚的姿势,笑的好不得意,“是不是你自己问我饿不饿?”

“对,我是问你饿不饿,可是我没让你,没让你亲我啊。”

“嗯,我是饿了,所以我吃了你。”他说的一本正经,没皮没脸。

沈黎整个脸却像是冲了血一样,红的跟什么似得,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恶劣啊。

“害羞什么,昨晚还不是亲了,要不是这该死的姨妈,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

沈黎叹了口气,被裴远珩这么环在胸前,她感觉整个人都被压迫着,难受的紧。

“裴远珩,我沈黎不是随便的人。所以……”

“我也不是随便的人。”他打断她,眸子变得深沉,声音里却透露出温柔,“我这样对你,紧紧只是我要你,不论你以前做了什么,我不在乎,但是我裴远珩认定的人,她就只能是我的。”

“你……”

沈黎吓到了,若是裴远珩吊儿郎当的跟她说,就像是以前的任何一次一样,她都能打马虎眼,而且以前她还有理由拒绝。可现在呢?她离婚了,跟裴远珩没有一丝一毫的亲戚关系,她还能那么果断的拒绝他吗?

“不是所有人都跟贺岑东一样。”

“可是我结过婚啊,而且我很坏很坏,你没听到贺岑东说吗?我蛇蝎心肠,而且我还欺负我姐,真的,我坏事做尽了。”

“那正好。”他笑了笑,“我也坏事做尽了,我们正好凑一对,能祸害一对是一对。”

“额……裴远珩。”她无语,她是在拒绝他啊,这个男人搞什么?

“你不是说你是坏人么?我怎么没看见你整死那些人啊?还是你太弱了?根本就是人家在整你?”

“呸。”沈黎啐了一口,狠狠的瞪了裴远珩一眼,“你才太弱,谁整不死人了,你别小看我。”

“那你就整给我看,跑什么?还跑到泰国来了。”他正色道,“要是我,我就哪儿也不走,我要整的那些不顺眼的人跪着给我唱征服。”

“……”

沈黎服了,这裴远珩就是个呲牙必报的人。谁要是得罪了他,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可我一个人呐,他们那么多人,我打不过还不跑啊。”她也想整死他们啊。可她还没做好准备呢,她又不傻,干嘛送过去挨枪子儿啊。

“有我呢,跑什么?”他恨铁不成钢的捏着她的鼻子,无奈叹道,“小黎,看着我。”他摆正她的身子,强迫她与他对视,“记住,人若犯我,我必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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