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人一根香肠,边吃边讨论阁楼闹鬼之事。
丁小雨说,那栋老阁楼周围的土地在100年前属一位乡绅。民国时,乡绅地产又被一个军阀买了去,留给自己一窝姨太太住。
后来那军阀打了败仗失了势,带着几大箱搜刮来的财宝,也躲进这片豪宅之中。
“这个我知道,我们那边好像有人叫它将军楼、姨太太楼,有人说那里出过事,可阴森,好多大人也不要我们去那玩,说野性。”女生间每逢八卦抑或奇谈,总是忍不住压低声音。
“嗯,我还听我奶奶说吧,这个将军那么多小老婆,却没有一个孩子,后来在本地又取了一个只有15岁的小老婆.......”“啊,真恶心!”杨青鄙视道。
“还有更恐怖的,传闻他这个最小的姨太太在怀孕快生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死掉了。不久之后,宅子里的人也全都死了,那个军阀却也不知所终。房子就荒废了就剩下这么一个楼。
“这么大的房子就没人管?”杨青问。“听说后来麻匪把屋子里的东西洗劫一空,这房子就逐渐给荒废掉了,再说又不是在市区里,谁要那破地皮啊。”丁小雨吃完了一根香肠意犹未尽,又从包里摸出纸巾和一包瓜子来。
“阔怕阔怕”杨青把手里的纸巾搓了搓。“好啦,别想啦”丁小雨突然作出一个鬼脸,“明天怎么安排呀,好不容易放假了。”
“还有啥安排,看电视剧,家里蹲呗”杨青撇撇嘴。
“要不明天我们喝奶茶,顺便我们再去那个猫咖嘛。”丁小雨提意。
“好啦,那我们叫上孙玲玲一块吧。”杨青补充。
于是两人手挽着手,延着公园的小河走了一阵后,便各自分手。
晚霞余晖朦胧,黑幕即将倾泻,公园里虽有不少孩子老和人从眼前走过,但经过刚才的对话后,一个人走路就变得瘆人起来——自己好几次路过那栋楼时,为什么总感觉有人叫自己呢?
想到这里,她愈发不安,现在自己眼前的路人,就一定是真人吗?
她又瞥到一个捡破烂的妇女停在远处,静静地盯着她。
她方脸,三角眼眼,有一颗大龅牙。
她穿着一双白鞋子。
杨青一身鸡皮。
天黑了,她不觉加快了脚步,朝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