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言感受到眼前男子的武功不算高,可自己此刻却中了男子说的什么生死蛊,感觉像是中了软筋散一样。
“吆”。男子看着文墨言不相信自己,又擅自使用内力的文墨言说。
不一会,文墨言确定自己的内力好像一直被压制着,冷眼看着男子。
男子却不在意的说:“介绍下,辰言”?
文墨言扭头,看着辰言的笑,他就能想起文修染,因为文修染也是那么爱笑啊,可是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
辰言没有继续和文墨言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盯着文墨言,文墨言一时被盯的不耐烦了,打算说什么时,屋内又进入一个穿着黑衣的女子,辰言听到动静,运用内力,将床边的纱幔放下,转身看着这个眼前一点没有表情的女子。
“大王爷来了”。女子说。
听到女子的话,辰言笑道说:“本王这个王叔倒是有趣”。
可仔细看,辰言的眼中却只有冷漠。
看着打算出门的辰言,女子想跟上去时,辰言却停下脚步,说:“桦浅,看好他”。
“是”。桦浅说。
文墨言隔着纱帐想着刚才辰言说的话,“本王,王叔”,难道他是西域王,达摩言,可是他不是叫辰言吗?文墨言想着想着不经意的皱眉,若他真的是西域王,那修染的死他也逃不了。
辰言坐在首座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达摩趸,这个自称他王叔的人,却在自己父汗病重的时候发动兵变,父汗急血攻心逝世,自己也差点死于他手,若不是他手上的兵权,他一定会让他不得好死。
“王叔怎么来了”?辰言依然坐着,不咸不淡的问,丝毫没有让达摩趸起身的意思。
跪着的达摩趸眼里充满了愤怒,但自己也不能发作,别看辰言是一个年轻人,那手段比他的父汗还狠,就他身边的桦浅,更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主,他实在想不到,明明那一年,自己将达摩言逼进狼群,他怎么可能活着回来,一年后,西域的形势稳定了,自己也想着称帝,没想到达摩言回来了,而且身后还带来了一群武功高深莫测之人。
这些年自己想过刺杀过达摩言,可是自己派出的人都了无音讯,直到一天,一个平时在达摩言身后从不说话的女子,桦浅让人带着自己派出刺杀达摩言的人跪在大殿之中。
那一天,是自己最被动的一天,不知桦浅用了什么阴谋诡计让那些忠诚于自己的人,说所有的刺杀都出于自己之手。
那时候,自己知道若不是自己手上还有兵,恐怕那一天就是自己的忌日,所以,以后在没有搞清楚情况之前,自己绝不会轻易动手。
达摩趸抬头,看着辰言说:“前几日,老臣府内出现一个刺客,所有的地方老臣都查了,唯有大汗这里”。
达摩趸欲言又止。
达摩言无所谓的说:“王叔的意思说是本王藏着刺客了”。
“不敢”。达摩趸说。
达摩言起身,不理会跪在地上的达摩趸,转身走出大厅,说:“既然如此,本王不送”。
看着达摩言的背影,达摩趸眼里全是怒意,若不是他藏了那个人还会有谁,可是即使知道人就在达摩言的寝宫内,自己也不能轻举妄动,他没有丝毫证据能证明达摩言寝宫内之人是当时在自己房外偷听之人。
若是让达摩言知道自己现在和大楚的人还有联系,依然想吞并大楚,达摩言恐怕会给自己使绊子,真不知道,西域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位胆小如鼠的人。
达摩言进入自己的寝宫后看见桦浅站在原地守着文墨言,达摩言走到桦浅身边,拍着桦浅的肩膀嘲笑道:“桦浅,你这样是没人喜欢你的”。
桦浅看着达摩言进入寝宫后,一眼不发的出了寝宫。
达摩言看着桦浅的背影笑了笑,桦浅跟着自己好多年了,若说自己这辈子信任过什么人,那就是京城的那个人了,即使自己的父汗有时候还防着自己是否夺位呢,这真是应了大楚人平时说的一句话,有时候陌生人都比亲人好。
达摩言无奈的笑了笑,走到床边,拉开纱幔,就看着躺在床上的文墨言。
达摩言毫不顾忌的坐到床边,看着文墨言说:“本公子虽然不太懂武功,可你这样鲁莽的用自己内力来化解生死蛊的毒,会适得其反”。
“闭嘴”。文墨言冷漠的说。
文墨言听到达摩言的话就已经停下内力,自己弟弟的仇还没有报,自己觉不能死。
感受到文墨言在撤内力,达摩言双指搭在文墨言的手腕,笑到:“你倒是挺惜命的”。
文墨言没有理会辰言,只是呆呆的躺在床上,辰言隔着纱幔看着两眼放空的文墨言,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最终也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