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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白鹿

第二天一早,陈杀生带着两个徒弟来接姚敛。

姚敛觉得这次的事情并不托底,准备一人前往,但是韦无忌不放心,执意要一起去,姚敛终究是拗不过他。

陈杀生招呼二人上车,由他的徒弟陈小花驾驶汽车一路南下。

从早上开始,天空中便下起了不大不小的雨,姚敛高兴得摇下了车窗,拿烟丝卷了一支手卷,混合着窗外的雨水和泥土青草一起发出来的淡淡的草腥味儿,惬意地抽起了烟。

车窗外是一片旷野,远处就是密林,除了天空中落下的雨滴之外,便一直没有看见其他移动的物体。

陈小花打开了汽车的音响,放着印度本土歌手的音乐,嘴里还叨叨念念地跟着一起唱着,倒也颇为有些节奏感。

忽然,姚敛无意间发现,远处林子的边际有一道白色身影,他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叫陈小花停住了汽车,自己打开车门站在外面凝视着远处那个白色物体。

韦无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跟着跑了下来,站在雨地里问他:“哥,出什么事儿了?”

姚敛指着那个白色的东西对韦无忌说:“老四你看那是啥。”

韦无忌朝远处张望,他看清楚了,那个白色的东西是一只通体白毛的印度鹿,韦无忌顿时脸色大变,与姚敛两个人愣怔着站在雨地里。陈杀生看他们这情形知道不对,连忙也跟了下来,问他们说:“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姚敛指着林子告诉他:“刚才有一头白鹿,就在那里站着,现在已经消失了。”

陈杀生听出来姚敛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他疑惑不解地问道:“鹿?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再说即便是老虎,还能吓到你们二位?咱们这么多人,还有枪,怕它不成!”

姚敛吐掉了嘴里叼着的早已经被雨水浇得稀烂的烟屁,神色黯然地招呼大家上车。

陈杀生掏出自己的烟,给姚敛点上,问他说:“兄弟,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你说出来啊倒是。”

姚敛默默地抽了两口烟,解释道:“陈老爷子,你也知道,咱们各行各业都有自己行业里的忌讳,我们这些做猎人的,最忌讳的一件事就是在野外遇到白色的动物。”

“哦,这样啊,可是白色的动物也不是怪物啊,这有什么可忌讳的啊?”陈杀生对姚敛的说法感到好奇。

“其实是这样的。野生动物每天都要捕食,同时也要面临被捕食的风险,为了生存,它们会进化,尽量使自己能够融入周围环境里,这样可以提高捕食成功或者顺利逃生的概率,这种进化首先就是皮毛颜色的变化。但是凡事总有例外,有些没有天敌而且食物充足的动物就不必考虑这一点,它们不必进化皮毛颜色。在野外,纯白毛色的动物是非常少见的,除非是一些基因突变的个体,得了类似咱们人类的白化病,不然很难看到白色皮毛的动物。如果我们见到了大型成年的纯白毛色的动物,那就说明它可以在当地顺利生存下来,往往这种动物是非常危险的,它们的能力也许会给猎人带来远比其他动物更大的伤害,所以呢,根据猎人界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习俗,我们认为在野外遇到白色的动物是大凶之兆,很不吉利。”

陈杀生听了姚敛的解释,心里挺不高兴,觉得这话实在晦气,不过他也明白这是姚敛和韦无忌坚持的风俗,自己也不好抱怨,只能好言安慰了他们几句,然后叫陈小花继续开车赶路了。一路上姚敛跟韦无忌已经没有了来时的心情,两个人一言不发,姚敛默默地一支接一支地抽烟,韦无忌则干脆抱着背包呼呼大睡起来。

印度的路况很不好,加上下雨,更加难行,直到将近午夜他们才到达目的地,是一个大山脚下的小村庄。

在陈杀生的指引下,汽车开到了位于村庄和公路之间的一个加油站里,这个加油站虽然很小,但是里面东西很全,不仅能加油,也可以提供餐饮和住宿服务,还有一间小便利店。

加油站老板其实是陈杀生的线人,很多年前便安插在这里摸底,他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隐忍了这么多年简直快要烦死了,如今听说老大终于准备对鼠神庙下手了,自然开心得不得了,把自己平时珍藏的美食美酒全都拿了出来款待众人。

在这个加油站里藏着的还有陈杀生的两个侄女,个头略矮的是姐姐陈去病,高个子的是妹妹陈药,她们姐妹两个也在此地打探了很久,吃饭的时候便给大家介绍起了鼠神庙的情况。

这个鼠神庙在当地已经兴旺了两百多年,附近大大小小的村庄,每到这个时候就要给鼠神庙捐献供奉,鼠神庙不收其他财物,单只要每家每户捐一块跟老鼠大小重量差不多的银子,如果有谁家不交,那么这家人一定会遭遇不测,轻则有人生病受伤,重则满门暴毙。因此,两百多年以来就没有谁敢违背这个风俗。而且当地的人非常迷信,他们认为鼠神神通广大,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过鼠神的惩罚,因此,没有多少人敢离开这里。好在只是一块银子,当地大多数人还算负担得起,更何况只要按时交出供奉,他们还能够得到鼠神的保佑,所以很多人不仅心甘情愿地捐献,而且会加倍拿出更多银子,有的还会找工匠做成精美的鼠神雕像,企盼得到鼠神眷顾。

而这一切,其实都是辛格兄弟的家族在操控,他们家族精通驱鼠之术,利用当地的巨量老鼠和村民们的迷信思想来作恶敛财,靠着这个手段,两百多年来辛格家族不知道聚集了多少财富。而且,这个家族对于银子有着难以理解的迷恋,就好像小辛格,他坐拥大笔财富,却还舍不得那尊银财神像溶解还原之后的残余,宁可冒着巨大风险也要把它们收集起来,却没想到恶贯满盈终于遭到了报应,被王小二毒杀。目前,神庙里还剩下一个大辛格,这个人远比他的弟弟要难对付得多,平时有什么事情都是由小辛格出面,根本没有人见过他的这位哥哥,陈家姐妹经过长时间的调查之后认为,大辛格很可能藏在鼠神庙下面的地下洞穴中。

聊完了鼠神庙的情况,大家开始吃东西,韦无忌打开了一听金枪鱼罐头正要吃,忽然被房间外面的一个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站起身来到外面,蹲在了门口。姚敛见他举止有异,就也跟着走了出来,发现原来无忌正在逗弄一只卧在门外房檐下面的老猫。

姚敛看了看这只猫,模样同寻常的印度猫没什么区别,但是个头却要大上许多,模样极为凶狠威严,但是在韦无忌手指抓挠之下,老猫正时不时地眯缝起眼睛似乎十分享受。

“这大猫,养得不错啊,我看比这附近的村民都肥。”姚敛说着,忽然想起附近有鼠神庙,又经常有群鼠作祟,难不成这只老猫经常有老鼠吃因此生得强健肥壮?

陈去病走了出来,指着这只老猫说道:“加油站老板说这老猫是他刚搬到这里的时候捡的,当时它被附近村民袭击,打得奄奄一息了,他看着可怜,就拿了几个钱把这猫给买了回来,这些年一直养在这里。说来也是一物降一物,自打养了这只猫,从没有一只老鼠敢来家里捣乱,加油站老板觉得在这么个鼠患横行的地方能有这么一只猫,也算是个镇宅之物了。”

忽然韦无忌把手从猫的脖子上拿开,五指扣于地上,轻巧地摆动起来,看着就好像是一只贼头贼脑的老鼠。那只老猫本来被他挠得很舒服,眯着眼睛懒洋洋地横卧在地上,见了韦无忌模仿老鼠的手,一下子就由横卧转成了俯身潜伏的姿态,全身收缩宛如一根蓄满力量的弹簧,随时准备发起攻击。韦无忌见了大喜,又抬起手半握了拳,在老猫的头顶、耳后、胡须几处地方划过,脸上的神情仿佛发现了什么宝藏,口中还不停地啧啧称奇。

“他这是在干什么?”陈去病好奇地问道。

姚敛告诉她:“这是在测试这只猫的捕鼠能力,这只老猫看来不是凡品啊,算得上一只猫王。”

韦无忌对这只老猫十分喜爱,拿了罐头喂它,吃完了便继续逗它玩儿。

姚敛在一旁说道:“老四,我听说你们家里驯猫很有一套啊,你这么喜欢这只猫,你觉得它能不能给咱们帮上忙?”

在一旁的陈药听了插嘴说:“你们不知道这里老鼠的厉害,这附近的山洞里面不知道藏了多少老鼠,每次出来都是成千上万,别说是一只老猫,就是一群老虎也是对付不了大型鼠群的。而且这些老鼠被大辛格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训练过,完全不避讳其他的人畜生物,据说曾经有一家村民严重触犯了鼠神,被降罪惩罚,光天化日之下一大群老鼠冲进了他们家里,把那户村民一家七口人啃得就剩下了森森白骨。”

韦无忌对她的说法并不以为然,他说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是很微妙的,正所谓一物降一物,有些动物对天敌有着人类难以理解的恐惧,明明凭借集体的力量甚至自身的反抗都可以使天敌付出代价,却吓得连逃命都不敢,猫和老鼠就是这样。当然,这里有很大的个体差异,但是这只猫王绝对可以在成千上万之众的鼠群里制造巨大的混乱,我觉得关键时刻它能派上用场。”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对姚敛说的。

从这一晚开始,韦无忌便同这只印度猫形影不离,连睡觉都要带它在身边,每天的猫粮也由无忌亲自精心调配,他在猫食里掺了一些淡黄色的粉末,等老猫吃完了猫粮之后就抱它在怀里不停地为它梳理毛发按摩身体,嘴里还对着老猫叨叨念念地说着什么,那场景就像是比赛间隙教练在为拳击手放松身体,传授下一步的战术。

对于这一切,姚敛只是默默地看在心里,却并不过问,他跟韦无忌虽然情同手足,但是围子营自古的门户观念在他们心里根深蒂固,两个人除了共同参习《千手伏魔陀罗尼经》上面记载的内容之外,对于各自的家传手艺却交流不多,除非对方主动提起,不然绝对不会贸然询问。这么多年来无忌除了传给姚敛一些水里的本事之外,对于韦家的那些秘术却是讳莫如深,毕竟韦家一直有秘术不可传于外人的祖训。

就在他们住进加油站的第四天,当地供奉鼠神的日子终于来了,附近大小村庄的村民们齐齐出动,沿着那条黄土公路来到离加油站不远的鼠神庙前,在空地上交纳各家的供奉银。这是观察鼠神庙的最好机会,加油站老板开着他那辆喷满了各种图案的面包车,也赶到现场供奉,姚韦二人则跟陈杀生一起躲在车里,拿着望远镜远远观看鼠神庙内外的动静。

这座鼠神庙修建在了半山腰,入口就是一座山洞的洞口,外面被工匠们修筑了一座华丽的平台,上面矗立着一尊一人来高的银鼠财神像。不过普通信徒是不可以接近鼠神庙的,大家只能聚集在山脚下,把各家供奉的银子放在空地上,由两个老年僧人打扮的鼠奴正在那里拿着账本维持秩序。

“还挺有秩序的啊。”姚敛看着眼前的场景对陈杀生说。

韦无忌在旁边问道:“他们这些人捐出来这么多银子,就这两个老头儿给背上山去?”

陈杀生摇摇头说:“那得背到什么时候去,再说也显不出鼠神的本事啊,你们看着吧,好好看着,他妈的可邪性了。”

姚敛似乎隐约猜到了陈杀生所说的邪性事儿,他刚要说话,忽然看见一个鼠奴拿出个哨子一样的东西呜噜呜噜地吹了起来,然后半山腰的鼠神庙前飘起来一阵白色浓雾,那些信徒纷纷跟着跪倒在地上,不住地朝半山腰的神庙叩拜,陈杀生忽然说了句:“你们看,搬运工来啦!”

只见山坡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层黑乎乎的东西,正朝山下快速移动着,通过望远镜能够看清楚,那是漫山遍野的老鼠!像是潮水一样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庞大鼠群,它们互相拥挤着顺着山坡滚滚倾泻而下,很快便来到了山脚下的空地上。

那些跪着的村民们的情绪也燃到了顶点,他们张开了双臂欢呼着,似乎对这骇人的鼠群毫不在意。

鼠群来到了堆积银子的地方,立刻开始了搬运工作,它们当中有那些身长力大的,便抱起一块碎银块,然后横着滚倒在地上,其余的老鼠一拥而上像是拉雪橇一样将抱着银块的老鼠拖走。空地上简直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工地,那些老鼠就如同训练有素的工人一样互相协作完成着搬运任务,几乎在短短的十几分钟里便把空地上堆积的白银搬运一空,然后又像是变魔术一样纷纷消失在了向山坡上移动的过程中。

姚敛和韦无忌虽然猜到了鼠群会现身搬走供奉的银子,但还是被这庞大鼠群的气势和训练有素的秩序给惊得目瞪口呆,这哪里是一群老鼠,分明就是一支军团,想不到这个印度人辛格操纵老鼠的手段如此了得,一时间二人竟然想不出有什么对付鼠群的好办法。

在班加罗尔的时候,姚敛他们对于这次行动还是很乐观的,毕竟小辛格几乎没有做出什么抵抗就被王小二给毒死了,他哥就算比他的本事大一些,也应该就是伯仲之间,但是没想到来到这里之后才发现这件事情会这么棘手。况且,鼠群已经很难对付,更别说那个还未露面的大辛格了。听加油站老板说,这座鼠神庙依山而建,其实里面就是天然洞窟,山中这样的洞窟大大小小有百十来个,里面环环相连如同迷宫,贸然闯入,就算不被群鼠咬死,也很可能因为迷路而活活困死。

陈杀生看见他们俩的模样,情知二人也是一时间没有对策,便安慰他们说:“外面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咱们不急于这一时,先回去,从长计议。”

正当他们准备开车离开的时候,却见信徒中有个女人怀里抱了个婴儿,手上还领着一个五六岁的男童,正跪在鼠奴的脚下苦苦哀求。

“陈老,这是什么情况?是交不出银子的?”姚敛好奇地问道。

“是啊,估计这个女人没能交出供奉,这是在请求鼠奴替她求鼠神不要降罪吧。”

“降罪的话会怎么样?鼠群要去害人?”

“这个就不一定了,一般会宽限一段时间,如果实在交不上,就拿其他东西顶,比如粮食,或者年轻美貌的女人,但是如果毫无供奉的话,那么很可能就要全家被害了。”

回到加油站,姚敛和韦无忌情绪低落,两个人闷坐在角落商量着对策,陈杀生亲自给他们俩端来了酒肉,三个人边喝边聊。

陈杀生试探着问他们有没有什么驱鼠的良策,韦无忌叹口气说:“唉,对付鼠群,无非就是灌水、下毒或者投放天敌,但是这群老鼠住在山里,这地方环境过于复杂,灌水下毒都难以伤其根本,要是投放天敌,这一时之间也没法聚来这么大量的蜘蛛和蛇,不好办哪。”

姚敛在旁边喝了口酒,也说道:“只可惜啊,老胡不在了,要不然凭他的控虫术,没准能聚来大群山蚂蚁,可惜他……”

陈杀生神色黯然,这鼠神盘踞于此两百多年,不知道聚敛了多少财富,害死了多少村民,他从十年前便想除之后快,但是实在没有对付那骇人的鼠群的手段,这次好不容易遇到围子营的传人,本以为心愿有了了结的希望,却不承想姚韦二人对此也是束手无策。他本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豪杰,做事又向来求稳,此时便已经萌生退意,刚想跟姚敛说出心中的想法,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了人群呼喊之声,加油站老板跑了进来,语速极快地对陈杀生说着什么,陈杀生听了直皱眉,对姚敛和韦无忌说道:“白天咱们看到的那个没交出供奉的妇女,就住在加油站后面的村子里,老鼠冲进她家里,把她那个不满一岁的小儿子给抓走啦!”

众人白天目睹了鼠群搬运白银,想来进民宅抢个婴儿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想到白天看见的鼠群那遮天盖地的气势,这孩子被它们抓走,恐怕得啃个骨头渣都不剩,姚敛霍然站起,厉声说道:“妈的,这王八蛋忒狠毒了,走!瞧瞧去!”

大家伙抄了家伙纷纷冲出加油站,韦无忌临走还顺手抱起了那只老猫,天知道一会儿能发生些什么,带着这只猫王没准就能派上大用场。

他们刚走出不远,就看见一大群村民举着农具和火把朝鼠神庙走去,姚敛还以为他们是要去救人,没想到加油站老板告诉大家,这些人是押着那个可怜的女人去鼠神庙请罪的。姚敛和韦无忌气得破口大骂这帮愚民,陈杀生劝他们道:“兄弟,不要意气用事,这里的人几百年来都是鼠神信徒,在他们心里,得罪了鼠神的人就该处死,更何况是这么一双无权无势的孤儿寡母,咱们现在不仅得不到这些人的帮助,反而还要防备他们对咱下毒手,你们可千万别冲动。”

姚敛脑子已经被热血冲得嗡嗡直响,他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陈老,我们兄弟俩无能,不能帮你驱鼠破庙,但是今天我们哥儿俩万万不能看着老鼠把这一家人吃掉,别的事情我也顾不得了,拼上一把,说什么也要尽力救出他们,要是断了您老的财路,我们哥儿俩回去之后一定想办法补偿!”

陈杀生听姚敛话里挤对自己贪财怕死,当即冷笑一声说道:“兄弟,你们围子营好瞧不起人啊,我今年都七十多了,在刀尖上滚了一辈子,能活到今天就是苍天眷顾,我可从来不怕死。我陈杀生最讲义气,钱算个屁,都这把年纪了我还会舍不得那些身外物吗?你放心吧,我一定鼎力相助,咱们救走他们便是了,至于这鼠神庙,等回去之后再想办法吧。”

陈杀生的侄女陈去病也是个火爆的脾气,她急着喊道:“孩子都被拐带远了,你们还扯这些干什么,快去救人!”她这一嗓子,却似乎惊动了韦无忌抱着的老猫,那只老猫一直对韦无忌温顺驯服,此时却忽然用力挣脱了无忌的怀抱,四足发力朝鼠神庙的方向狂奔而去。韦无忌“哎哟”一声,当即也拔腿紧追,众人一直追随其后,向鼠神庙山脚下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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