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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妈妈病危

坐在屋子里的等香琪听见楼下有动静,迟疑了一会儿,下了楼,看到倒在楼梯上的妈妈,惊吓的呆在原地:“妈,妈?”她连忙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

“妈,你别吓唬我,妈,你怎么了?”香琪紧张的四处张望,看到一楼客厅里的电话后,连忙从身上掏出手机,打个爸爸。

“爸……爸,我……妈,妈她晕倒了,你快回来。”接着嚎啕大哭起来。

电话另一头的耀然也是吃了一惊,连忙说:“香琪,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你知道哪家医院的,仁和医院,爸爸马上就到。”

挂掉电话,香琪连忙拨打了急救电话,可是接下来却完全没了主意。

“妈,怎么办?妈。”香琪一边哭,一边看手机,可时间就是过的很慢,她哭得更大声,将妈妈放下,走到一楼开了门,可是远远的望着街道,仍不见有救护车的身影,她着急的跑到门口,突然看见远处有辆车子驶进跟前,坐在副驾驶的正是翌晨,她连忙跑过去,开车的静娴立马停了车,探头出来问:“香琪,你怎么了?”

翌晨也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快,救救我妈,她昏倒了。”

香琪指着里面,翌晨一愣二话不说跑了进去。

静娴也赶紧下了车,看翌晨将珍儿抱了出来。

静娴立马拉开后车座的门:“快,我开车。”

翌晨将珍儿抱到后座,跟静娴说:“我开。”

静娴一犹豫,翌晨已经走到驾驶位了,还不忘对着香琪大喊:“白痴,快,把门关好,上车。”

香琪赶紧点头,上了后座,抱着妈妈更是哭得伤心。

静娴看着开的飞快的翌晨,从没见他这么着急,这么紧张。

听着香琪的哭声,翌晨的心完全被搞乱了,他的目光不时的看向哭泣的香琪,手里抓着的方向盘好像要被捏碎了一般。

到了仁和医院,翌晨刚把人抬到急救室,耀然便打了出租车跟了上来。

在医院门口见了爸爸,香琪一下子像找到归宿了似的,倒在他怀里:“爸,妈,她突然就倒在楼梯上了,怎么办,你不是说她都好了吗?为什么还会昏倒?”

耀然拉着她的手:“香琪,我们进里面去看看妈妈,你不要着急,你妈妈可能是,可能是太累。”

静娴看着这一幕,心情也不由得沉重,又看看翌晨:“我先回去了。你呢?”

翌晨回过头看她:“今天谢谢你。”

这么正式,倒叫静娴惊讶:“不用,我也是碰巧了。那你呢?跟我一起走吗?”

翌晨转头看向两父女的背影:“我在这儿呆一会儿,你先回去吧。”

静娴也同他一样望去,悠悠地说:“我头一次看你这么紧张,是因为香琪吗?”

翌晨没有回答,走进了医院。

等在急诊室外的香琪低着头,一滴滴泪珠顺着脸颊滑到腿上,不知在想什么。翌晨四处看看却不见耀叔的身影。

他坐到香琪身边,香琪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擦了泪水,声音沙哑的说:“今天谢谢你。”

翌晨装作无事一般问她:“耀叔呢?”

“说是跟医生谈话,不让我跟去。”

翌晨点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妈的病是不是根本就没好?”这话倒不像是问句,翌晨也没有回答。

香琪的眼泪掉的更勤了:“我查过,这个病不是绝症也差不多了,怎么可能好。我这个白痴,竟然还,还相信他们说的,我,我这个白痴……”

随即声音哽咽的一句也说不出来。

翌晨皱着眉头,抬起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没事了,会好的。”

香琪头一次被他抱在怀里,不过却没有心情享受,母亲的病更令她阵痛,她没有办法忽视这种痛苦,刚才令人恐惧的呼吸和脉搏,将她推进了一种黑暗的隧道,好像看不到阳光一样。翌晨摸着自己头发的手也好像只能让自己更加镇定,却不能将这种黑暗赶走。

接下来的日子里,耀然便天天往医院里跑,香琪只能下了课去和爸爸换班,而晚上爸爸更是留宿在医院里,好像又回到了先前的日子,不过香琪知道,这次跟上次不一样了,妈妈一天醒着的时间都有限,不然也是痛得说不了话。

天气渐渐的凉了,爸爸在医院里已经有一个月了,香琪在学校也是无精打采的,也不去总跟着翌晨,在他身边乱晃了。

这天,正下了课,准备去医院看妈妈,谁知道在学校的广场上被林丰逮到了,林丰跑过来,拉住她的手就不放:“香琪,听说你妈妈病了?”

“嗯,你放开了,别人看到了。”

林丰却不放手继续说:“我去看看她老人家吧,我也该见见师母了。”

“你不用见了。”香琪想拉回自己的手,林丰却怎么也不放:“香琪,虽然我知道现在说这个事情很不合适,但是距离我上次跟你说也有很久了,我看你心情不好才一直没追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要不要跟我交往,我可是下了很大决心的,我,我真的会对你好的。”

香琪一愣,早就把他说的事情给忘了,惊讶之余也忘了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我?我,我……”

“香琪,你犹豫了,这么说你还是喜欢我的?”林丰那瞬间变得高兴的脸,让她不忍心伤害,终于是没说出拒绝的话:“我,还得再想想,我最近没心情考虑这些。”

“我知道,我知道,只要你好好想,我就放心了,等哪天我去看看伯母,真的,我太高兴了香琪。”说着放开了她的手,异常兴奋地走出广场。

香琪站在原地,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林丰真的是个好人,但是……她低下头,拉拉身上的书包,朝校门口走去。

天突然变得很黑,等香琪回到家里,家里既安静又,忽然外面雷声大作,竟然下起雨来,香琪还没放下包便走到门口,秋天了竟然还在下雨,不过那一丝丝凉气,让人不寒而栗。

突然看到门口有人影攒动,仔细看了看,谁知道竟然是翌晨,他举着伞,走进院内,手里还拎着东西。

香琪推开门,把他让了进来:“我门没关吗——”

“不是告诉你自己住的时候要把门关好吗?”翌晨还是一贯的冷口气,不过这话里多了些体恤自己的温馨感。

“这个是什么?”香琪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

翌晨将盒子从袋子里拎出来:“是蛋糕,今天是你生日。”

“啊?”香琪看着他:“你竟然记得?!”

翌晨尴尬的别开头:“不是我,是我妈,让我过来看看你,怕你因为家里事把这个忘了。”说着把蛋糕递给她:“没别的事儿我走了。”

突然轰隆隆一阵雷声,家里的电突然断掉了。

四周一片漆黑,外面却还电闪雷鸣,香琪害怕的捂起耳朵:“啊?”

突然胳膊被人抓住手,翌晨冷静的问:“有蜡烛吗?”

“有。”香琪声音低低的,如果不是四周都黑了,相信翌晨一定会看到她通红的脸。

突然翌晨的手机响了起来,翌晨将香琪放开,接了起来:“妈,我知道了,好。”

挂掉手机翌晨走到客厅里找到蜡烛点了起来:“我妈说让我等你睡了再走,前面的电闸已经坏了,今天晚上是不会来电了。”说着将蜡烛放在了桌子上,又将蛋糕放在了桌子上:“你吃饭了吗?”

“没有。”香琪也走过去。

突然她啊了一声就要往外走:“怎么了?”

“是不是还没关院子里的门?”

“关了,这个门也锁上了,要是让你想起来得用多长时间啊。”翌晨坐在桌子旁:“有想吃的东西吗?”

“我,我不饿。”

“那吃蛋糕吧。”

见她还不过来,翌晨开口道:“你在干嘛,过来啊。”

“哦。”香琪走到桌子前坐下。

“吃吧。”翌晨让她看蛋糕。

香琪拿了蛋糕盒里赠送的刀叉先给翌晨弄了一块,又给自己弄了一块,烛光很微妙,感觉两人在一起这么庆祝生日更是难得。看看翌晨映在烛光下的脸,她不由得更加脸红了。

“你脸怎么红了?”

“啊?”香琪摸摸自己的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不会再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吧。”翌晨难得逗她。

“我才没想。”

刚说完话外面就又听到雷声,吓了香琪一跳。

“你还是很怕打雷。”

香琪点点头,感觉更个人都快缩到桌子底下了。

“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谢谢你。”香琪轻声道谢。

翌晨看看手机,也已经有9点了:“你去收拾一下吧,睡觉。”

“哦。”香琪放下蛋糕,走上了楼。

知道翌晨在楼下,总是让她很不好意思,跟他共处一室,怎么会这么紧张。

她伸伸胳膊,走到浴室里洗澡,这才想起来,没电了,都是冷水,但是不洗还特别难受,只得淋着原本剩的一些热水,可到最后也变成了凉凉的冷水。等都收拾完,换上睡裙后钻进被窝里才想到一个问题,翌晨走了吗?

又等了十分钟下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有轰隆隆的雷声作响。

实在是放心不下,香琪从床上起来,走下楼,蜡烛已经都被灭掉了,想来是走了吧。

正当她失落的时候,门口传来声响,一下子便让她机灵起来,难道,难道翌晨走的时候忘了锁门?

她害怕的靠在墙上,四处黑漆漆的,只能凭着感觉抓起一旁的一个什么东西,脚步声逐渐逼近,闪电不时的照亮屋内,香琪腿一发软坐在了地上。

“香琪?”翌晨的声音传入耳膜。

香琪抬头一看,好像是翌晨站在那里。

“翌晨。”

翌晨放下手里滴着水的雨伞和东西,走到她跟前,摸索着一把抱起她:“你干嘛呢?坐在地上?”

香琪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我还以为你走了,我下楼来看,也没人,然后门口还有动静,我以为是小偷。”

翌晨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妈非让我呆在这边,我一回去就给我撵回来了。”

“什么?”香琪瞪着眼睛,即使这么近也看不清翌晨的眼睛。

翌晨沉默了一会儿,抱着她上了楼。

这么尴尬的气氛让香琪的心跳的好快,离他这么近,这么近,都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却不自觉的浑身僵硬了起来。多亏现在他看不见自己的脸。

“你冷吗?”

“啊?”香琪一惊,抱着他的脖子又紧了。

“你抱得太紧了。”

“哦,哦,不好意思。你放下来我吧,我自己走。”

翌晨推开她卧室的门:“这么冷的天还穿这件睡衣,你不会是在勾引我吧。”

“什么啊。”香琪被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

见他好像要走,香琪连忙出声:“你,你要回去了?”

“不想让我走啊。”突然漆近的脸,让香琪低下头:“我,我没那个意思。”

“反正也是,夜黑风高的,我们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听见这话香琪恨不得钻进被窝里。

“不过你放心,我对你没那个兴趣。”说完他便咚咚咚的下楼去了。

接下来便听见楼下一直有声音,不过倒不至于吵到她,她躺在床上,回想刚才翌晨的话,既失望又庆幸,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再睁开眼睛,外面已经是白天了。天好像也晴了。

她迷迷糊糊的下了床,挠挠乱糟糟的头发,走进浴室。刚一开门便愣在那里,翌晨竟然站在门的另一头,也吃惊的看着她。

翌晨的眼神动动,香琪吓了一跳,刚想关门,脚下一滑就向后栽去。翌晨一惊,身手一接,将她搂在怀里。

“你到底在干吗啊。”翌晨愤怒的声音响起。

“我,我忘了,你在这儿了。”香琪委屈的说,刚才腰好像扭了一下,真烦人。

她歪歪扭扭的抚着腰,想从翌晨的手臂里退出来,谁知道却被有意的按了下去。

“我看见你们昨天在说话。”翌晨突然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什么。”

“和林丰。”

“哦,怎么了?”

“他跟你说什么?”

“啊,也没什么事儿。”香琪轻声说。

“你喜欢他吗?”

“啊?我,没有。”香琪的声音急切的辩解着。

突然肩膀上感到一阵鼻息,香琪一下子绷紧了身体,翌晨深深的埋进她的颈窝。突然他抬起了头,将她推开来,走出了浴室。

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香琪依然愣愣的站在原地,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翌晨走出香琪的家便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怎么可能,自己怎么会对她有那种感情?翌晨站下脚步,对自己的心开始害怕,明明可以对她大呼小叫的,明明智商那么低,明明不是什么漂亮女人,明明就像个一无是处的人,对,她是一无是处的人,根本什么都不会。根本就不是和自己一个世界的人。他们总有一天会分开,他会去她找不到跟不去的地方,他们这辈子就再也没有交集。想到这里,翌晨又迈开步子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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