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允说了半天在落瑶看来没有一句是重点的。她想问的是可以弹出这样曲子的女人到底有什么感情经历,南宫允说了这么多没有提到一个字。
看到落瑶脸上那明显的不耐烦,慕容澈无奈的开口。“表哥,这也没有什么人都会老的,尤其是女人,色衰而丽弛恩宠自然也会减。只是如你所说,她如此奇女子为何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出来抛头露面?”慕容澈深知落瑶喜欢什么,这也是投其所好。
落瑶看着一副正经表情的慕容澈,忍住想笑的冲动,这个男人也学会了八卦?还是……想到另一种可能,落瑶笑不出来了。慕容澈不会是真的知道了吧?
南宫允轩也不是笨蛋,慕容澈都这么问了他还能不知道怎么回答吗?只是他觉得很奇怪,慕容澈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别人的隐私了?看来真的是近墨者黑啊!跟在那位长公主身边时间长了,别的没有学会就学会挖人家秘密了。
对于这样的慕容澈他是不满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这样小家子气。但是当他转头看着落瑶,发现她一双眸子闪闪发光,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南宫允心头一阵复杂,心思百转千回。
最终问只剩一声叹息。“这念清姑娘今年已经四十岁了,听说她原本也是出身大家,乃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后来家道中落,她本也是可以找个人嫁了,好歹不用这般抛头露面,自甘堕落。但是她爱上了一个男人为了帮这个男人凑进京赶考的盘缠她自愿成为这丰城歌妓。”
古人认为女子就应该相夫教子,不应该抛头露面,那样的女人就是不知礼仪廉耻自甘堕落。这和现代女子能顶半边天的说的形成了鲜明对此,落瑶虽然不敢苟同,但是却也不会说出来引起众人的批判。她只是关心楼下的那个女人。“之后又怎么了,那个男人没有信守承诺对不对?”多么老套的剧情啊!
南宫允有些吃惊的问:“你怎么知道?”换来了落瑶一个大大的白眼之后,他终于明白自己问了一个多么白痴的问题。现在念清孤苦无依的一个人生活,还不足以说明一切?虽然想明白了,但是南宫允没有一点的尴尬,就好像刚才的问题不是他问的一样,让众人对他的厚脸皮有了新的认识。
在落瑶又瞪了他几眼以后他才继续说道:“如你所说,那个男人真的没有再回来,甚至连一封信也没有写给她。她一直抱着侥幸心理,这一等就是二十多年。最后青丝变白发,人老朱黄没人愿意要她。”说完了那女子的事,南宫允折扇重重的敲在桌上,愤恨的道:“世上竟然有这样的男人,始乱终弃简直就不是男人,枉为了人啊!”
落瑶但是没有想到南宫允会表现的这么激动,一时有些无语。其实南宫允这次还真有点夸张成分,这件事他都知道十多年了,怎么可能还会这么激动,但是现在落瑶坐在他的身边,他不能让落瑶觉得男人靠不住,所以他才这么说,就是为了能有落瑶心中留个好形象。而他也的确不只是做戏,他真的是这么想的,只不过现在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头脑发热。
落瑶是不想再听南宫允讲下去了,于是她起身下楼想要找那个女人聊一聊,也许可以帮帮她呢!
看到落瑶下去,慕容雨等人也想跟上去,女人嘛!不管是哪个时代广场的都避免不了的喜好八卦。只是她们刚动就被南宫允叫住了。“你们不要下去了,这个念清怪的很,她从不和陌生人说话,所以一会儿若水就会回来了。”只是他这次猜错了,念清的确不和陌生人说话,但是她却很渴望知己。
落瑶走下楼时,楼下只有一个身着半旧衣衫的老妪,和几个小丫鬟。小丫鬟在见到落瑶之后急忙行礼,落瑶挥手让她们退到仓外,她想和这位老人好好谈谈。小丫鬟听话的退了出去,仓里只剩下落瑶和老妪。
“我听说你叫念清,也听说了一些你的故事,但我觉得别人说的总是会加入一些主观情绪那样对你或着对他都不公平,所以我想亲自向你求一份答案。”落瑶可以算是开门见山了,她知道这个经历了世间沧桑的女子,大概最讨厌的就是虚伪。
如她所想,这女子果然因她的直爽而对她生出了几分好感,但是她并没有回答落瑶的问题,而且反问落瑶:“刚才的歌是姑娘唱得?”虽然是问句,但是却没有一丝的疑问。
她没有回答自己反倒问起问题,落瑶也不恼,“是啊!只是一时有感而发,说起来还是你的琴声引发的呢!你觉得我这首《伶人歌》如何?与你的经历可算契合?”
得到了落瑶的回答,女子似乎很是高兴,也没有了之前的拘谨坐在看着落瑶说:“你唱的很好,那词也是没话说的,只是我却是此比不起的,我没有那种气质。你说你想知道我的故事,二十多年过去了,你是我第一个想要倾诉的人。”
“这要从二十五面前说起,当时我家出了事,父母都不在了,我自己倒也可以勉强过活。只是我认识了他,他大我两岁,是个满腹经纶的才子,我和他相爱了。他有一身报复无法施展,困在这个地方郁郁寡欢,看着这样的他我很心疼,就提出要去当艺妓的想法,他一开始死活不同意,但是后来无奈只能妥协。”女子平淡的叙述着那过往的一切。
“在他去梦都的那天,他向我保证如果有一天他可以衣锦荣归,一定娶我做他的妻子,他叫我耐心的等待他会来。可是我心里清楚凭我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子,我也不报那个幻想,我只想哪怕当他的一个妾氏也是可以的,至少我还可以留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