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了，我们胜利了。
相较于纪宁的劫后余生，一旁的李正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傀儡，眼皮一跳一跳的，废了。
这个宝贝挺适合自己的，弥补了他爆发的不足，各方面都很优秀。
不出意外，如果自己无法得到更高级别的技能武器，弥补自己爆发的不足，这东西正经会伴随自己一段时间。
可惜手还没捂热乎呢，吹了。
“风弟。”
纪宁也有些遗憾，这个傀儡他亲自上过手，自然也眼馋过。
但这东西是纪风的哥哥亲自打造的，纪风为人义气，很少拒绝自己，就这么一回，他没同意。
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还有强度，换做谁都会当个宝贝，可惜了。
“没事，就是个物件，回去让我大哥修修。”
修成完美程度倒不能，但修个差不多，哪怕强度不够，副本结算的时候，换百八十个积分应该是不难。
而且这次回府，纪山估计也是先天了。
搞不好，因祸得福，傀儡再上一个等级？
摇摇头，不去想它。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生死大战后的调味剂。
两个人继续走，第一时间可能还没注意，可走了一会，便发现了。
这可能是“最末端”的一条廊道，别说那些死尸杂物，连一粒灰尘都没有。
回头看去，是在试炼第三关结束，虽然是同样规格的第三关，但在这一点却显得如此泾渭分明。
让人搞不清楚。
再往前，便是一座大殿，殿上摆放着几十个大蒲团。
殿有多大？蒲团有多大？
这么说，李正和纪宁身高算瘦弱，按照莽荒纪副本里的换算关系，一丈五左右吧。
而大殿那里的蒲团？
两百多丈长宽。
大殿，两人没法估计，在这种地方，李正抬起头，一望无边，但是这空荡的房间，无边的大殿，恐惧打心底而生。
“风弟，风弟。”
不知道是纪宁神经大条，还是胸怀坦荡，他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整个人虽有些震撼，但也是正常反应。
一尊百丈高的黑色老牛从远处缓步而行。
“呼。”
这尊“牛妖”没有任何气势，如果不是它的体型在如此空旷的大殿里如此显眼，两人还真未必注意到它。
“见过前辈。”
纪宁不知道他的修为境界，但很牛逼就是了，两人急忙低头行礼。
低下头，纪宁想明白了，为什么这尊黑牛这么“突兀”。
它的情绪，没有之前那些那些道兵，傀儡那么突兀，之前的那些守关者，或木讷，或疯狂。
没神智的是傀儡，有神智的是疯子。
一看就不是“人”，或者说正常的人。
而眼前这位，很“正常”。
“不用多礼了。”黑色老牛像是感怀，“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们中的一个，也算是我的主人了，当然，是半个主人。”
“我们中的一个？”纪宁心里咯噔一下，“前辈你。”
“对，这水府是无尽神魔都要觊觎的东西，他的主人也是唯一的。”黑牛似乎看穿了纪宁在想什么，却没继续说，“而且我也算不上前辈，不过是主人的一个小小的法宝之灵罢了。”
“法宝之灵？”
“没错，你也知道，法宝是有等级的。
先天最高能炼化不入流法宝，紫府用人阶，万象用地阶，元神用天阶，而我便是一件仙阶法宝，也唯有先阶法宝之上，才会有法宝之灵。”
这！！！
纪宁是万万没想到啊，他能见过什么世面。
其实挺有意思的，纪宁现在展露这个天分刚刚过线，什么叫刚刚过线？
勉强能做一个巅峰散仙的弟子，但要是再强，比如记忆里纪宁元神突破，伴以神通秘法，这等天赋，睢华可能就不够看了。
现在嘛，重视很重视，但你一个小部族的一般天才，渡过三灾九劫的可能性？
还是得考验一下啊！
“小娃娃，你们俩现在的实力，单独一个都没办法走这么远，说来也是运道，另一边的小娃娃，你不算先天，这些傀儡也是疯了，竟睁着眼睛让你们两个钻空子。”
什么，不算先天！
纪宁大惊。
李正摸摸后脑勺，顾做腼腆道：“前辈慧眼如炬。”
“两个小娃娃，你们的名字。”黑色大牛，收起了之前的好脾气，铜钟大的眼睛盯着两人。
“纪宁。”
“纪风。”
两人低头恭敬的回答道。
“好，纪宁，纪风，对于你们钻了考验的空子，我不予追究，可这水府传承，是关重大，水府传承者只能有一人。”
巨大的声响传来，一股强大的压力摄人心魄，两人不自觉的掀起了负面的情绪。
“你受到精神入侵，正在进行系统判定。”
“系统判定成功。”
“你已成功免疫此次精神入侵。”
咦？
李正没寻思这是大黑牛的手段，他是仙阶法宝之灵，而不是仙阶傀儡，还能自带技能。
这么说，是后边那些大佬的意思？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被入侵失败。
看看身边的纪宁，明显是还在挣扎，和自己表演出来的无二，他演技没这么好吧！
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没有被直接淘汰？
这个水府他九成九的东西，现阶段拿出去也兑不了现，但就指缝露掉的，就那一根根汗毛，也足够喂饱自己了！
五百积分？
一千积分？
可这大傻牛明显有意让他们自相残杀啊！
可不要想着什么哭着诀别，然后舍生取义，自杀当场，然后一觉醒来，发现最终自己被选上了，继承水府，走上巅峰。
说不可能倒不至于，可能性不大就是了！
这些个神魔，可不在乎继承人是善是恶。
顶级强者在乎的是功德，菩提当初收纪宁的时候，可曾叫他一心向善？
那些个大能者，整天业火烧着，小酒喝着，哪家出去替天行道了？
当然，重情重义，不让人讨厌就是了。
但是，人家看的不是你选的结果，而是你做选择的心境和想法。
纪宁好像没注意到自己内心的阴影已经被扩大，只是对于这个选择，他有些艰难。
“好了，说出你的选择，纪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