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听后笑了“呵呵,这倒是像你爷爷做的事。他呀,那会儿意气风发,天不怕地不怕的,在窑场没少得罪那些看守的人。”
我听了阿婆的话倒是对我爷爷有了新的认识,以前他总跟我讲他年轻时候的故事我总伴信半疑,总觉得他就是想在我面前树立他英雄形象,没想到他还真是英雄。
“阿婆,正好这么多年没见了您去见见他叙叙旧!”我用央求的眼神看着那阿婆。
阿婆看了我一眼笑着说“我看你让我叙旧是假,帮忙祛蛊毒才是真吧。唉!自从我丈夫去世后我就搬到这林子里生活,说起来快三十年没有离开过这里了,是时候在进棺材之前出去走走了!”
“您别这么说,您离进棺材最起码还得五十年呢,一看您就是长寿的命!”
阿婆笑道“呵呵,你少拍马屁!”
阿婆也是个不会拖泥带水的人,她说去帮忙就一定会去,我也看到出来她还是很想见我爷爷的,不过她说要出山的话还要准备准备,她说身上的纹身一样条纹图案是长期接触蛊毒留下的痕迹要清除掉,要不然就要会害别人中蛊。
阿婆让张道士到院子的水缸里捞点东西,张道士照做了,没想到张道士捞出来的东西险些把他下尿,那满满一缸养的都是水蛭,大大小小黑压压的一片,张道士胡乱的捞了一些放在一个老式的铜盆里,一些黑色水蛭在盆里摇头摆尾看到我头皮发麻。
阿婆用刀划破手掌,阿婆长期接触蛊,就连血液的颜色都要比常人暗了几分。阿婆把手伸进了铜盆里,那些水蛭闻到血腥味立马游了过去,拼命吸着伤口处的血,片刻后,水蛭原本细细长长的身体变得圆滚滚的,吸饱血的水蛭又躺在水里一动不动。
令我惊讶的是我抬头发现阿婆脸上脖子上的黑色的斑纹竟然浅了许多,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我感觉她似乎年轻了至少十岁不止。张道士的嘴巴还肿的跟香肠一样,阿婆说他药效要三天才能消失,他看到阿婆的脸也非常吃惊,指着阿婆的脸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了话。
我听说苗疆蛊术里面有一种叫“美人蛊”的蛊术,说是中了这种蛊的人可以让人变得年轻貌美,返老还童,看来是有可能存在的。
阿婆抽回了手让张道士还将那些水蛭倒回水缸里去,那些吃饱喝足的水蛭却在进入水缸的瞬间被其他饥饿的水蛭所蚕食,看的人心惊胆颤头皮发麻,张道士赶紧盖上盖子,看到这一幕不论是谁都会心里很抵触的。
我和张道士一样,在这个地方我们都快有心理阴影了,就怕冷不丁的从哪里又看这个虫那个蛊的,所以我们都想赶快离开这里,我也理解了阿婆这么多年为什么要一个人搬到这里来住,这谁受得了啊!
阿婆倒是一点不着急,还让我们烧水她还要泡药澡清除余毒,我们也只能听从,没办法有求于人家当然要听话乖顺一点。
当然这我也能理解,在道家这一行按规矩做法式之前都是要沐浴的,也许阿婆要祛蛊就和做法式是一样的。
就这样我们在阿婆那里耽误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爷爷就来电话,说那乔二爷撑不住了开始往外吐污血,我只好厚着脸皮求阿婆快一点。
阿婆换了一件干净清爽的衣服,脸上和身上的蛊毒纹理也消失不见,整个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那里还有来的时候我们看到的那副可怕的样子。
阿婆收拾了些行李,临走时留下了一封信给她外孙女,她说外孙女离开一年多了,怕她万一回来找不到她,还是留信比较稳妥。
我们马不停蹄的下山,这时候我才发现带着张道士来还是对的,阿婆年纪大了走山路实在吃力,大部分时间都是由张道士背着的。张道士当然也不是心甘情愿,他由于嘴巴麻痹肿胀,从昨天开始就吃不了东西,到现在还饿着肚子,阿婆答应等到了站就给他解药,他这才答应背着阿婆。
几经波折我们赶到乔家的时候已是下午,在乔家大门前迎接我们的是乔老头和我爷爷。远远我就见到我爷爷抬着头望眼欲穿的样子,我喊了他一声他没有理会我,眼睛只顾着瞧着我身边的阿婆,表情动作还有些拘谨了起来,仿佛为了等这一刻等了好久。
“小杨同志,好久不见!”爷爷神情紧张,开口竟然说了这么已经,我差点笑喷。
看到我无情的嘲笑爷爷有些尴尬,假装不在意的样子。
阿婆没有说话反倒是表情严肃起来,仔细的端详着我爷爷,随后一把捏起了我爷爷的脸,我们都被她这惊人的举动吓了一跳。
“王解放!还真的是你这老东西,这么多年了你才想起我来,我还以为到死我都不会再见到你了呢!”
阿婆捏着我爷爷的脸死也不松,我爷爷疼的吱哇乱叫,就是不敢反抗,忙解释道“哎呦!疼疼疼,你咋还是老样子呢,孩子面前给点面子!”
“你还要脸呐,当年你说过只要活着就去找我的,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阿婆又质问道
爷爷低着头不敢看阿婆的眼睛小声到“唉,在孩子面前别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啦!”
阿婆好像还是不解气继续说道“不提?我今天来就是要让你解释解释当年的事儿,要不然我一把年纪了是不会跟你们折腾着下这趟山。”
爷爷赶紧服软,再纠结下去乔二爷就嗝屁了“好好好!我们今天有正事。等事情解决了我再好好跟你道歉,把当年的事儿解释清楚。”
爷爷搀着阿婆进了东院,看我爷爷卑躬屈膝的样子我觉得好笑,他明明比阿婆年纪大,可在阿婆面前却表现的像个孩子,看来爷爷就是怕老婆的命,以前奶奶在的时候他就怕奶奶,现在又怕那向家阿婆,我没有觉得他窝囊反而觉得他很幸福。
阿婆翻了翻乔二爷的眼皮,又号了号他的脉,脸色有些迟疑。
“像是中害神,苗疆的手法,中了害神的害人会出现额焦、口腥、神昏、性躁、一遇强光如犯大罪、如遇恶敌,目见邪鬼形,耳闻邪鬼声,最重要的是饥饿难耐,喜欢食死物充饥,要不然食不知饱。
乔三惊呼“对对对,我二叔现在就是这个症状,怕光,还吃死老鼠。”
阿婆又掀开桥二的衣服,肚子里不知道什么东西上蹿下跳,阿婆脸色越发的难看。
“不对劲啊!来碗清水,再来根秀花针!”
乔家人按吩咐拿来清水和针,阿婆用针扎到乔二的肚子上,随后又拔了出来,又将针放到清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