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瞎忙活，你不觉得吗？阿垚。。。”坐在警车副驾位置穿着制服的陈振看着旁边驶过的一辆辆汽车，把腿搭在车门上。“M市在南方，离这里十万八千里。你觉得凶手会这样逃跑吗？他得到了钱，会坐飞机逃到国外的。是情杀吗？那么漂亮的一个富婆。。。”
“要是他没有逃出国门呢？”阿垚直了直腰，“万一就在我们身边呢？”
“我看你是想立功想疯了，不就是个组长吗？至于这么魔怔。。。”
“小短腿，路是靠自己走出来的。。。”
“你妹的，腿短能怪我吗？”他想了想“家里条件不好，吃不上几口热乎的。”
“可你弟比你还高。。”
“所以说，当哥哥的没有不辛苦的。”
忽然，阿垚发动车子，警车从小道上直接冲了出去。陈振差点掉下座位。
“能不能通知一声，能不能吭一声。。。”他大吼着，
“请靠边。。。”
一辆苏A的黑色轿车停在路边，等着警车过来。
“请出示身份证，驾照，行驶证。。。”阿垚把身份证递给陈振，
“无犯罪记录。。。”陈振将身份证递了回去。
阿垚看到后排抱着孩童的女人。
“她们是我的老婆和女儿。。。”
“是吗？既然车上有家人，为什么还开那么快。你还没有驶离高速出口呢。。。”
“实在是对不起，我岳母在医院。我们匆匆赶回来。。。”
“安全是最快的道路。前面路口左拐，然后一直走。。。”
“谢谢你，长官。”
“走吧。。。”阿垚把证件还给司机，走向警车。
“我们这样是大海捞针。。。”陈振已经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maybe。。。”
“说汉语，OK。还要等吗？再有五分钟就下班了。西八，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Ok，”
“你是一个警察。”阿垚将车停在路边。
“你是一个好警察。”
“好警察？这是个病句。警察这两个不需要修饰。”
“你知道，别人为什么不愿意和你搭班吗？你太认真了，过于认真。我们每个人除了是警察外，还是丈夫，父亲，儿子。我不是说你不好。。。”陈振拍了拍阿垚的肩膀，“我知道那件事一直在你的心里，可那不是你的错。绝不是。”
那件事是指三年前，阿垚下班后撞上一个少年，两人还说了几句话。在他去商店卖水的时候。少年就在离他三米远的的玻璃墙后用匕首刺死了一个少女，仅仅是为了报复社会。他正在结账，听见呼喊声，回头时，看到那把高举的匕首将要刺进女孩胸膛。他飞奔而出，可还是没能救下女孩。女孩那惊恐的面容和那把停在空中的闪亮的匕首一直出现在他的梦里。
“也许不是我的错。。。”阿垚看着驶过的车辆，“但我有责任不让这样的事发生在我们身边。也许你们是对的。我只是。。。。”他不在说话，独自抽起烟来。
“小家伙会走了，对吧。。。”陈振知道如何安慰自己的战友。
“嗯。。。和你一样，腿有些短，走路不稳。。。”
“西八，腿短和稳不稳没什么关系。”
“偶。。”
“屁股大了才不稳。。。”
俩人哈哈大笑起来。
“我想可能是我的内心过于脆弱吧，尤其当我看到我的孩子。我就会。。。”他哽咽起来。“她就那样倒在我的身边。我只是尽力避免这样的悲剧发生，无论是发生在谁的身上。。。”
“考虑过娃娃亲吗？”
“还是你女儿？”
“肥水不流外人田。”
“no。”
“why？”
“你老婆太凶了。。”
“女儿像爹，儿子才像娘。look me。”
“是吗？”阿垚盯着陈振看，“你的腿太短了。。。”
“你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