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究还是上了心，接连几天，她特意留下来，总能发现猫九跟着几个不同的人走。
“猫九的钱你没给她吗？”
趁着猫九不在，狮灵单独问向狐五。
狐五不屑地嗤了一声：“呵，就那女的，给再多钱都是不够的，她就天生做这事的货色。”
嗯？
狮灵惊讶地看着他，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狐五如此明显地针对一个人。
但虽是这么说，下一刻狐五却拎着遍体鳞伤的猫九过来。
她脸上带着伤，一言不发地默默坐在沙发上。
“怎么了？”
“救了一只蠢猫。”
狐五没好气地回答道。
他看着猫九，严肃地警告着：“我告诉你，如果不是狮灵喜欢你，我是肯定不会救你的。他们可是你的杀父仇人，你竟然还能巴巴地往上凑，可真是——厉害了。”
说完，他没再多看一眼，转头就走。
狮灵当下的那口酒含在嘴里，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最后还是默默咽了下去。
老余瞥了一眼垂着头的猫九，竟然还开口了：“别放心上，他气的不是你。那家伙之前在暗森被欺负得惨的要死，他父母就被一头狼人吃了，所以他很久之前就发誓再也不被别人欺凌。”
她一直有听过肉食兽人会生吃素食兽人，但也只是听说，唯一见过的比较残暴的画面也就只有斗兽场那里。
暗森？
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这个地方。
“暗森在哪？”
“暗森就是黑河对面的森林，那里树木巨大无比，遮盖了太阳，整日都是黑的，在那里从来就没见过阳光。像之前来的犀管理的就是暗森边缘的领域。那里的家伙，”
“哼，个个可都是凶残暴戾。”
“你去过？”
老余摇摇头，金黄的兽眼闪过一丝狠戾。
“我就是从那里走出来的。”
“……”
狮灵一时无语，呆坐了许久，她最终起身低声和猫九说了句：“过来，我跟你聊几句。”
和她走进一个角落，狮灵开门见山：“其实，你做什么我都没有资格管你。”
“但是，还是想和你说一句，有些人人你越是忍耐，他们只会越欺负你，最后毁掉你所有的一切。”
“不要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了，既然你还挣扎着活着，肯定是有些你无论如何都要维护的东西。”
“比如，你的家人。”
猫九一听，立刻抬起头，眼神带着凶狠。
狮灵俯下身直直地看着她：“不要去挑战那些人的底线，他们没有底线，一直忍耐，你只会失去你在乎的东西。”
“只有把命运把握在自己手里，你才能保护你在意的人。”
猫九低下头，许久，狮灵竟听到了她的声音。
“谢谢。”
她的声音沙哑，虽不好听，却带着某种坚定。
可能真的听进去了，猫九眼里也有了光，偶尔还会开口说几句，接连几天也都跟在狐五的后面，帮他做些小事。
狐五的眉眼中也带着一丝笑意。
“我看这狐狸应该是真的开心。”
老余指着前面带着猫九招来呼去的狐五，凑上来又说起八卦。
“好久没见他这么眉飞色舞的。”
狮灵：“......”
她望着猫九微翘这猫尾，小步紧紧跟着狐五，圆圆的眼睛里闪着认真的模样，微微勾起了嘴角。
这样子，真好。
没过几天，这个酒吧里的人便知道狐五身边跟着一只猫兽人的助手，只听说她原本是伺候人的，但大多数人都不觉得意外。
一只狐狸旁边跟着一只猫，理应如此的。
甚至还有人搂着猫女朝着狮灵坏笑：“我说你自己就这么死心地呆在这个狐狸身边？”
“还不如跟着我呢。”
像是想到什么，他凑过来不怀好意地看看狮灵靠着的猫九，又看看左边坐着的狐五。
“你是迷上了他滋味了吧？技术怎么样？”
“啧，还喜欢和猫女玩？口味挺重。”
“......”
狮灵冷冷地看着他。
他却依旧没有收敛，摸着下巴笑着问：“这狐狸看着不错，对他还有兴趣吗，我有个绝美的美人，换换？”
话音刚落，狮灵却猛地跳起来，眨眼间便跳到他身上，微露着尖爪，扣在他的脖子上：“再说一遍？”
他缩着耳朵惊恐地望着她，身边的猫女也吓得从他身上翻滚下来。
“对......对不起。”
“你应该道歉的不是我。”
狮灵抵着他的脖子，冷冷地说。
他立刻爬下去，跪在地上，头抵着地，连忙求饶。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狐五看着她，眼里闪出莫名的光：“哎呦，这样真的没必要。”
经过这一遭，原本还对狐五有些歧视的人慢慢地也开始重新掂量着，虽然很不解为什么狮灵要跟着一只狐狸，但他们也只能接受。
甚至猫九也有了也朝着难以预料地方向发展。
她不再麻木，有说有笑，甚至会利用自身的能力去谋取一些东西。
最显著的便是，有一天老猫气势汹汹地找来，一来便是质问：“最近我的人一直莫名其妙地消失，是不是你们干的？”
什么事都来找我们？
狮灵皱着眉看向狐五。
狐五也是一脸不解，那些人他就和他们没什么联系。
只是.....
好像猫九最近和他们走得比较近？
狐五看向她，她低着头静静坐在那。
狐五却没多说什么，他转过头笑着说：“我们能和他们有什么联系？要不您再找找？”
“哼，”老猫背着手扔下一句狠话，“要是让我查到是你们某个人，你看我怎么教训你们。”
他走后，狐五却关上门严肃地看向猫九：“你做的？”
猫九沉默得点点头。
怎么回事？
狮灵纳闷地看着他们？
“为了报仇？”
狐五继续问。
“嗯。”
“呵，真是难为你了，”狐五冷笑一声，“现在到有心思为他们报仇。”
场面一时有些凝滞，他们都没敢说话。
狐五叹了口气，他插着口袋低头问着猫九：“你之后打算怎么做。”
猫九抬起头望着狐五，眼神坚定：“如果可以，我想让老猫受到该有的代价。”
狐五踱着步沉思，随后坐到沙发上，慢慢开口：“如果这样，确实有个机会。”
“过几天，黄小虎就会回来，并不像大家以为的，黄小虎不是很看重老猫。他是个武痴，留着老猫，只不过是他说话好听。”
“你可以试着从这点突破。”
“嗯。”
猫九闷闷地应了一声，低头沉思着。
“对了，”狐五看向老余，“他还在缠着你吗？”
“缠着送钱吗？”
老余懒懒得抬起眼，又瞥向狮灵。
“我看他更可能会缠着她。”
什么？
狮灵看向他们两人。
“也是，”
狐五不知想到什么，笑了一下，
“跟你比试当真是憋屈得要死。”
看狮灵实在不解，狐五才慢慢解释：“黄小虎是个武痴，最喜欢找人打架。之前他一直缠着老余，你也知道，老余讨厌麻烦，懒得应。实在烦了，就提出天价比试。”
“没想到，他真同意了。”
狐五的眸中闪过几分幸灾乐祸，
“结果，老余一开战就认输。”
狮灵：“......”
“你要是也被他缠着，可以考虑一下这个方法。”
狐五眯着眼，十分“好心”地建议着。
“再说吧。”
狮灵不是很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