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靖平和陆仲伯外出探亲,路过上房村为由,暂时住了下来。
借主的人家只有一个老婆婆,满头白发。
吃晚饭的时候陆仲伯才装作无意中提起“婆婆,我们进村里的时候看到到处都是白花花的纸钱,村里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老婆婆停了停,“说来也是造孽啊,最近几天啊,村里死了好几个大姑娘。都是扔进河里淹死的。年轻轻的性命就这样葬送了,哎呦,可怜呐!”老太太巴巴的说着,一点也没把包靖平和陆仲伯当外人。
“老太太,官府没来查查怎么回事吗?”包靖平对着老太太说道。
“官府来也是没有用的,那是鬼魂索命,官府管不了的。”苍老的声音像是一条钩子,紧紧的勾住好奇心
“为什么说是鬼魂索命呢?”包靖平迫不及待的问道。
“哎,算了算了,不说了,陈年往事”老太太摆摆手,“早点睡,明早快点走吧。我去睡了,年纪大了觉多。
总觉得这事情不简单,老太太说话说到一半。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一件不足为外人道的事儿。
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第二天,便在山里村里溜达一圈,奇怪的是所有人看见他倆的眼神总是带着恐惧和杀气。这一点很奇怪。
回到老太太的木屋,
“老婆婆,我实话和你说,我们是府衙的人,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查明真相,望老人家能够如实相告。”陆仲伯像老太太的做了一个揖,
“你们,你们快走吧,我什么也不知道。”老婆婆边说边往外边推两人。似乎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老婆婆,那牌位是为你的女儿,立的吧。”
“你在胡说什么,”老婆婆一瞬间睁大了眼睛,“不是,不是,你快走吧。”
“你难道想让你你的女儿永远不得安宁吗,永远带着罪恶和唾骂吗。”包靖平扣住门框,说出这一番话来,连带陆仲伯都是一愣,他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些事。
“你……”老婆婆愣愣的看着他,浑浊的眼睛里盛满了泪花,步履蛮姗的走回屋里去。
老太太终于说明了多年的事。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年我的女儿十六岁,花一样的年华,提亲的人很多,包括里正家里的独子,都来说亲,里正家里的独子一表人材,很多人家也是相中里正家的小伙子,忙着说亲,我女儿也是很喜欢,不久这个亲就定成了,可是后来发生的事让我怎么也想不到,成亲那日,她怎么叫都起不来,接亲的人都来了,他们撞开了门,我的女儿和村西头的瘸子躺在一起,没有,没有穿衣服。亲事黄了,名声扫地,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去跳河。”老婆婆苍老的脸上挂满了泪水“她从小没有爹,是我一个人将她抚养长大,她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她不会干出那样的事儿。可是所有人都看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时没有报官吗。”
“报官,他们没人听我的,事实就在眼前。”
其实也想得到,一个女孩子当众被看到,就像是把他们的尊严放在地上使劲的践踏。
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故事。
“所以老婆婆你说冤魂索命,就是说你女儿回来了。”包靖平看着牌位陷入沉思,老婆婆说她的女儿是被冤枉的,那冤枉她的人和这七具死者是怎么样的关系,为什么直到二十年后才报复,而不是当时就杀人。
“老婆婆,你为什么能断定是你的女儿回来了。”陆仲伯想了很久,他不信有神明,有鬼怪,只信人。
“你看,这水啊,都是我女儿挑的,后院的菜地,也是我女儿打理的,你看我脚下的新鞋,都是我女儿做的。”老太太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不知道该怎么说,对于一个失去亲人的孤寡老人,也都不忍心看着她打碎梦想。包靖平有些感慨,当年的爷爷,该是以什么样的心境面对失去孩子的痛苦。
“老婆婆,你说当时和你女孩一起的是村西头的瘸子。”包靖平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拽着陆仲伯往外边走去,
“你干什么啊,”
“去找那个瘸子,他是当事人之一,如果当时真的是遭人陷害,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包靖平拽着他的衣服往外走去。
“去就去,不要拉扯我的衣服。”陆仲伯拍拍他的手,整理自己的衣服。
包靖平小声的切了一下。当初初见陆仲伯的时候,高达威武帅气,以为是一个高冷男神,又会易容,武功有不错,长得还花枝招展的。结果相处久了,才发现这他喵的是一个外冷内骚的的大傻个。
天天抱着一把大刀,内裤却是带花纹的。想象都觉得好笑。
“我说,老陆啊,笙姑娘知道你喜欢彩色的的内裤吗。”包靖平手肘搭在陆仲伯的肩膀上,笑嘻嘻的看着他的脸由白变黑。
“啧,谁能想到大刀阔斧的陆大爷,背地是个闷骚啊。”包靖平想到自己第一次看到陆仲卿穿着花内裤的时候差点没背过气去。
陆仲伯的脸色又由黑变成红了。
“不许和笙姑娘说这些事。你要是敢说我就揍你。”陆仲伯举起他所谓沙包大的拳头,在他眼前晃悠。
“你说你啊,喜欢就喜欢呗,你以为慕容笙看不出来啊,就是没回应你,这种事你得主动啊。表达啊,别闷着不出声。”包靖平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出主意。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笙姑娘。”
“你傻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要一出现,你眼睛就跟着滴溜溜的转。还想瞒谁啊。”
“说正事,你怎么知道老婆婆的是冤枉死的。”陆仲伯不想再说这些事。
“那还不简单吗,我昨晚上茅房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老婆婆在那灵位面前说话之道的啊。”
“你,你什么时候都没有个正形,我们在办案呢。”陆仲伯心,一排小马飞过,也是幸运,这样的事都能让他听见。老天爷也是不太公平啊。
俩人一边聊天,一边穿过小树林往村西头走,没注意的事后边一只有一道影子跟着。
“大哥,你不觉得奇怪吗,”包靖平停在原地“我怎么老是感觉有人跟着啊。”包靖平的感觉一向很准,如果有一个一直注视着自己,肯定是有感觉的的。往后边看了看,什么也没有。不可能是错觉吧。
有武功就是好,陆仲伯不大一会就捉住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影子。
“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干嘛鬼鬼祟祟的,偷偷摸摸的。”陆仲伯提着一个人的后衣领。
“开玩笑嘛。哎呀你快放开我吧”
“小包,这是康祺,是我们的侦查小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