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褚徇白和赵子眠能够一眼认出姬春河,正是因为资料中有姬家所有成员的照片。
在车里隐约能够看到姬春河的神情略显激动,就让赵子眠停了车。
两人在包厢门口也听到几句姬春河和宋铭说的话,知道他是在宋铭这里吃了亏。
于是褚徇白一把推开包厢的门,直直的朝两人走来,赵子眠紧随其后。
宋铭怒视着褚徇白,同时在脑袋里不停的回忆这个人是谁。
褚徇白一身白色运动装,散落着刘海,要比实际年龄看上去小个两三岁,也就和赵子眠一般大。
直到褚徇白站到他和姬春河面前也没有印象,不由得松了口气,在南青有头有脸的人他都记着的。
冷哼一声,“年轻气盛不是什么坏事,太狂妄就有点不知轻重了。”
南青这座庙太小,也没人会想到褚徇白这尊大佛能往这跑,平时能见到他的人最次也是各省最高级别的人,这么个小县城,真没谁能有机会见过他。
所以对宋铭这种无知的话,褚徇白连左耳进右耳出都谈不上,更遑论同他辩解。
就连赵子眠都懒得分他一个眼神。
姬春河也是挺蒙的,这人是谁?怎么叫他叔叔?
“您好,请问您是?”姬春河主动站起来,和褚徇白礼貌的握了下手。
姬春河现在的生活条件虽然差了些,看着也穷酸,但眼光还是不错的。
从褚徇白推门进来,姬春河就在打量他,穿着随意,人也年轻,说话很狂,但气质做不了假,这人尽管已经收敛自身的气场,但身上的贵气却是藏不住的。
因此,说话的态度也格外客气。
褚徇白温润客气的让姬春河先坐下,才开口,“冒昧打扰您了,是苗老让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地方。”
赵子眠拉了张椅子过来,放在姬春河身侧,看着褚徇白坐下,自己立在一旁。
姬春河还不知道苗老和岳丽已经通过电话的事,但现在这种情况,很显然和宋铭已经没有沟通的必要了,苗老和褚徇白的帮助绝对算得上是雪中送炭,不论最后是否能帮得上忙,但还是心存感激。
姬春河拿着茶壶要给褚徇白倒茶。
赵子眠眼疾手快的接过他手里的茶壶,“姬先生,我来就行。”
先是给他的杯里续满,又拿起褚徇白的茶杯,烫洗干净才倒满了茶。
姬春河注意到赵子眠的操作,眼珠晃了晃,心道,这般讲究肯定非富即贵,绝不是普通人。
一旁的宋铭见这三个人旁若无人的互动,完全不在意他,他何曾被这般对待过?!
拿起面前的杯子又重重的掷在桌子上,连道三声好。
“既然姬先生不想和解,那宋某也不替您操心了,我会把您今天的态度如实的和我的当事人汇报。”
“您也别怪刘女士不顾及您和他们一家的亲情,下次见面就是法庭了,您好自为之吧!”
说完话,站起身拎着挂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一脸傲慢的往外走。
走到包厢门口也没听见任何人回应他刚才的话,仿佛他的话就是空气,羞恼的回头看了一眼,而三个人都没有看他,咣当一声摔门而去。
宋铭出了饭店,还一直嘟嘟囔囔着,“还真是王八配绿豆,都是一路的垃圾货色!”
而包厢内,气氛却是和谐融洽。
“姬叔叔,刚才那人……”褚徇白只从两人的只言片语中听得宋铭的姓氏,知道是个律师,具体的还真不了解,刚才的话也不过是为姬春河出口气。
当然,若不是为了姬芙,以他的社会地位,宋铭这种连社会底流的小人物都称不上的人,两人根本没有什么接触的可能。
“哦,他是南青的律师。”语气平淡,也没有了刚见宋铭的那种热忱。
……
姬春河把他对宋铭的了解和褚徇白说了一遍,也不奇怪他为什么不认识宋铭,反倒觉得不认识宋铭恰恰能说明褚徇白的身份更是了不得。
不得不说,在识人这方面,宋铭远比姬春河要差。
宋铭要是知道褚徇白是谁,借他十个胆子也不能是这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