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虎子和阿彪已经来到了公园。
库伦最后和他们联系说的地点就在这里。
看到有一个人在一个小土坡旁,阿彪和虎子相视一眼向前摸去。
祁夜早就注意到有人来了。
想来是这个绑匪的帮手。
“来的正好!刚好拿你们来练拳。”
祁夜心里想道。也不避讳,径直走向一路走来的两人。
阿彪和虎子都是青龙会的小头目,意思就是他们很会打架,至少比普通人或者一般小混混要会打的多。
见前方的人影好像拖着个什么东西主动朝二人走来,得知自己二人已经被发现了,也不做伪,直接喊道,
“哎,前面的,在这里有没有见到一个身高大概185,膀大腰圆的人。”
“是这个么?”祁夜直接单手将手中的库伦往前一扔,摔到两人面前,接着问道,
“你们又是什么人?”
阿彪虎子相视一眼,心意一通,也不多说。
因为祁夜个头虽然不低,但是看起来身形略显消瘦,并不难对付。
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两人成合围之势向祁夜逼来。
上下夹击,避无可避。
很可惜,他们估计错了。
只见祁夜后发先至-—
破空拳!
一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击中阿彪鼻梁骨,鼻梁骨碎裂的声音随之传来。
反观阿彪自身受不了这一拳的力道倒飞出去几米!再也起不来,显然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
负责攻击下盘,但还没有踢到祁夜的虎子被深深震惊了。
这尼玛扮猪吃老虎啊!
强行收腿,但是力的反作用让他坐倒在地,自知不是对手,两腿胡乱的蹬着往后退去。
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非人的物种,“你......你......大哥饶命!”
虎子十分机灵,心念急转,连忙求饶。
明知打不过还上去打,那叫白给。
这也是他能混到如今地位的重要原因。
“饶命可以,第一,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第二,把今晚的事情收拾干净,将这两个人带走。否则我不介意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痛苦。”
“是是是,我全都说。我们只是打手,一直给四爷办事。这次行动的任务是要绑一个李家的女人,好像是事成之后送去给一个叫纪少的人。”
虎子紧张的说道,
“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真的,仅仅这些信息还是听到四爷打电话的时候听到的。”
“四爷是谁?”
“四爷你都不知道?四爷可是沪滨市东北部区域的老大!想当年......”说起四爷,虎子不由得自豪道。
“嗯,我知道了,你走吧。”祁夜冷冷的打断他说道。
“纪少和四爷么,有点意思。”祁夜暗暗想道,“如果纪少指的是纪嘉胜的话,那便新账老账一起算吧。”
随后又向虎子补充道,“回去告诉你们的雇主,就说小爷我叫祁夜,如果他还有印象的话,应该知道我是谁。有什么招数放马过来。”
看似鲁莽的行为,其实是祁夜的计策,想试探幕后的人是不是纪嘉胜。
至于纪嘉胜所谓的报复手段,祁夜一点都不在意,上一次已经得罪了,不介意这一次再得罪一次。纪嘉胜只要行动了,就确定这件事是他做的。
那么夺妻之仇,今日袭击之恨,便一起解决了吧。
退一步说,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就算他是个集团少董,也是个不择手段的阴谋家。
对付他,自然也不需要用阳谋,不过以目前自己的战斗力,倘若几十个人还能打,但是几百个呢?如果有人有枪呢?
祁夜自知目前还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来对付枪械。
“看来,要赶快变强了呀。”祁夜喃喃道,来自敌人的压力就是祁夜快速成长的动力。
待虎子等人走后,祁夜返回看了看依然躺在原地的白衣女子。
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安详的样子比睡美人不遑多让。
掐了掐女人的人中,
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蛋,温柔地在女人耳边说道:“赶紧起来,再不起来我要人工呼吸了哦。”
“你敢!”女人瞬间清醒了。
其实清醒的并不是祁夜的话,而是祁夜正确的唤醒方法。
“你冷静一下,我跟你讲我真的是为了救你,刚刚你已经快要窒息死亡了!”祁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
“我就算是死,我也不需要你救,更不需要你那样救!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女儿崩溃的哭喊道。
想到自己坚守了20多年的清白之身竟然被眼前这个神经病看了也摸了,内心别提有多难受了。从小到大,虽然从来都不乏追求者,但是她连异性的手都没碰过。
她认为她的意中人应该是一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会脚踏七彩祥云来接她。
“我······”饶是祁夜三千世的经历,碰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算了,清者自清。
“同学,对不起,不过确实事出紧急。既然你已经醒了,我就先走了。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
祁夜自知没办法解释,只能先行辞别,
“至于我说的都是真的,刚刚来的三个绑匪都被我打跑了,不然你今晚不一定要遭受什么呢。”
祁夜真诚地看着女子已经哭红的双眸。
说罢,叹了口气,祁夜转身离开。
此时,女人的手机响了起来。
“沐雪,我刚得到消息,纪家今晚派人去劫持你,你没有事吧?”电话那头传来紧张的声音。
“是不是我死了才算有事!”女人哭着说道,声音极其凄惨。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又传来声音“孩子,是爸爸对不起你。”
不再多说,女人直接挂断了电话。
此时午夜过半,除了天上依然悬挂的弯月,寂静漆黑的公园伴随着微风吹拂树叶的响声,偶尔传来几只夏蝉的鸣叫。
刚刚经历风波仍心有余悸的白衣女人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棒球外套,上面依然残留着祁夜的气息。
“喂!等等!”女人无助的喊道。
听到叫声的祁夜停下了脚步,返回女人的身旁,静静站着,看着斜坐在地上梨花带雨的凄美的女人。
“怎么了?”祁夜问道。
“你.....你送我回去。”白衣女人委屈地说道。
这下祁夜有点搞不懂了,之前恨自己恨得要死,现在突然让自己送她回去,难道真的是被自己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气质征服了?
女人心,海底针,实在是难猜啊。
“哦,好。”不过祁夜虽然搞不懂,但是也不忍心拒绝,“那我们走吧。”
“我......我走不动了。”白衣女人颔首低眉,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