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说有一天我这个钢筋直女会深切的爱上同性,那一定是非她母亲莫属。
目前内定的婆婆,没有之一。
这操作给力的程度,让我几欲要痛哭流涕…
他被亲妈亲手给推出了大门之后,只好乖乖的陪我走出了家门,漫不经心的和我慢悠悠的走在路上。
我一狠心,干脆厚着脸皮领他往我家的方向走,一路都沉默不语,因为实在不愿打破这般美妙的气氛。
温柔的夜色包裹着他的侧脸,在这样朦胧的光感下,显得他轮廓更加的分明深邃,帅气度再次直线上升。幸好我把自己的那根花痴神经绷得十分紧,不敢有半分的松懈。
要不然,我可能会被他的帅气给当场迷晕过去。
他手揣着裤兜,一直都低垂着眼皮也不知在想什么,或者说,他为当我的护花使者感到不太开心,毕竟都进了家门,又被赶出了家。
关键那个幕后推手还是自己的亲妈。
这深刻的体验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没吐出去,将它提到了嗓子眼里,做出一副中气十足的精神小妹感觉,“你是…不太高兴吗?”
经我这么突兀的一开口,他顿了一下,像是回过了神来,终于抬头正眼看我,“不是,我只是刚才在回想学校的事情。”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一时如鲠在喉。
阿西…
我当即的新生梦想是,我的一巴掌能NB到把身边的路灯给拍碎,然后我再立马扑到他,趁机将他啃得春心荡漾。
我滴神呐,到底哪路神仙能来救救我?竟然跟我这个妙龄少女并肩走在路上,还想着学习。
我开始有些怀疑我对他绅士的判断,而是认真的琢磨起他母亲说他读书把脑子读傻了的问题。
他母亲说的没错,要不是脑子读傻了,绝不可能…一次次的忽视我这个年轻异性。
我承认,我的颜值比不上辣妹,身材也没有她前凸后翘性感迷人,浑身上下的肉都是松软的、白花花的大肥肉,一看就是个懒惰成性的死肥宅,额头上还顶着绝不运动的铿锵宣言。
但是…至少我也是辣种凭着偏上的长相被长辈从小夸到的阔耐女孩。
可眼前这个狗男人,没打算给我留一丝女性的尊严。
我笑笑,装作轻描淡写的模样,“噢。”
至少表示我没有被他的忽视而感到伤心,我还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绝不为此就低下我高傲的头颅。
男人的确是大部分脑子有坑的物种,当我闭口不言懒得跟他再谈论任何话题,因为经过多次实验后发现他怎么都能绕回学习之后,我放弃了。
我不能再清楚的明白了门当户对和高攀不起的意义。
结果他说:“抱歉,我习惯了。”
我脆弱的小心肝登时就是一抖,被他声音苏的外焦里嫩,还好有这冰天雪地的气温作陪衬,让我甜蜜的微笑表情不会显得那么的花痴。
脸冻得久了,怎么都会有些面瘫。
我嘿嘿笑了两声,垂下眼,继续看着脚下的路,“没事啊,我主要是…化学差,要不然我还能跟你…学术讨论讨论啥的。”
他大笑起来,“别跟我学术讨论,我看化学都要吐了。”
“怎么?不喜欢吗?”
他摇摇头,“也不是不喜欢,只是天天对着一群傻学生,想着我都难受。”
大概…万匹草泥马奔腾都不足以形容我此刻的悲愤心情。
东大的高材生在他眼里不过是个瓜皮,这个事实,百分百的让我感到无地自容。
但我还得陪着笑脸,说:“怎么会呢?东大那么好。”
难道还能笨到像我一样的苦逼处境?
成天在班主任的办公室里茁壮成长,然后奋发图强靠着艺体勉强够到了二本的门槛。
要不是专业成绩还不错,我早就被当场毙了。
他想了想,“就像是,面粉遇到了火苗。”
我想,是他知道我的智商堪忧,才给我举了一个初中化学的例子。
于是我还得感激涕零的笑笑,再适当的停顿一下,赶忙的转移话题:“学化学的应该男生多吧。”
他点头。
为了将眼下良辰美景的气氛烘托的暧昧一些,我打趣说:“说不定是因为很多女学生喜欢你,所以男生都是来报复你的。”
他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猝不及防的玩笑话给吓到了,但很快又笑了起来,“…好像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我低下眼皮,左右看了一眼周围有没有板砖之内的行凶器具。但凡我能找到一个,我一定先一板砖把自己的榆木脑袋给拍烂。
这么多年,我给自己找不痛快的技能还是那么的精湛。
在这些方面,我不多到岌岌可危的智商总是能够巧妙的一语中的。
可我该怎么办呢?
我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的和他跟进这个痛苦的问题,哪怕我深知日本禁止了师生恋,但我还是感到心痛万分,“那你是教大几啊?”
“大三。”
我再次深吸了一口气,笑道:“那离人家毕业来对你穷追猛打的日子也不太远了。”
他想了想,满不在乎的说:“没事,我大不了跑呗。”
我咽了口唾沫,就着这个话头,顺藤摸瓜的道出了心中所想许久的问题,“你…不打算谈恋爱什么的吗?我感觉阿姨…应该挺想你找个女朋友什么的。”
估计是我又戳到了他的心坎上,让他联想到了自己的亲妈,所以轻叹了口气,才说:“嗯…看缘分吧,反正我不着急。”
不着急就好,就怕你着急。
我用力点头,强行扬起我僵硬的嘴角,勾勒出出如花般明媚的甜笑,“也是,反正你这么年轻,而且…还不愁找不到。”
不像我,吊死在了你这棵金子树上,还宁死不屈且欲罢不能。
他笑笑,不置可否。
“你大几了?”
“大三。”
他饶有意味的嗯了一声,不知打着什么花花场子的算盘,最后笑道:“你倒是该谈恋爱了,女生一般催的急些。”
我笑容总算是凝固在寒风中。
男人何苦为难女人?
这个狗男人,平时不说话就算了,一说也是蹭蹭的猛扎人心,生怕我不给他当即演一出影后级的哭戏似的。
这回我实在是再当不下去给他陪衬的绿叶,拉下了脸,嘴里不满的嘀咕着,“我要是谈的了,我还能在这儿跟你吹风?”
我发誓,我的声音小到了我自己都快听不见的程度,但可惜我忘记了他作为老师的身份,所以才小看了每个老师都自带的灵敏听力。
“要不我给你介绍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