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
紧闭的双眸尤如千斤压鼎,后脑勺传来的阵阵刺痛,让汤璐十分难受。
强大的自我意识令汤璐有了自主权。
羽睫颤动,她慢慢张开了眼,只看见一片雪白。
这是那?
是在医院吗?
红红的血色映入眼眸,被柱子猛的砸在头开花,还有救?
汤璐缓了缓深吸一口气,爬起身来。
不过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怎么可能在如此简单又简陋的房子里,虽然布置得很温暖。
四周环视了一下,发现房子虽小,却五脏居全。
是她梦想的家。
一眼望尽,填满了各种各样的生活用品,整洁有序。
充满了爱和激情,给人无尽的安全感。
“嘶……”,刚想站起身,头痛得就像撒裂般,身体也酸软无力。
对她自己还可以动弹的四肢,产生了疑惑,不是被砸伤……
还未等她再次起身,眼前泛黑,耳朵嗡嗡直响,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突然在她脑海里炸开,一时让她承受不了险些晕过去。
过了许久,依然沒有缓解理解,等她彻彻底底接受了,汤璐的内心却极其复杂
地眯着眼缝看着头上方的布满裂痕和有些发黄的天花极,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会穿到别人的身体里。
翻开原身的记忆,才知道原身是一名刚刚大一的新生,因为要做兼职赚生活费,才在校外租了这间房子,虽然小,但房租便宜。
原身家庭是在一座小镇里,父母都在镇上的工厂打工,还有一个小两岁的弟弟在读高一,所以家里开支大,父母两人的工资用一人的可以存下一人的。
生活平淡幸福,也不会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反而比较疼女儿多一点。
原身考上重点学校,家里更是欣喜万分,但学费就一下花用了家里大半的积蓄,所以拒绝了家里的支持,坚持生活费要自己赚。
至于原身为什么会死亡,都是沒钱惹的锅。
前天做兼职到很晚突然下起了狂风大雨,沒有带雨伞,因开学军训完就搬离了宿舍,连个送伞的人都沒,只能顶着大雨跑回出租屋,简单喝了点姜水去寒。
夜半起夜时,不注意撞到了门上,因太累沒有理会,倒头就睡。
第二天起床,脸颊灼热通红,鼻塞流涕的,毫不意外的,她光荣地感冒发烧了。
没钱去看病,又不想违背一开始的倔强,还不想父母担心,就意外地烧死了。
却依然坚持去兼职,早出晚归地拿生命在赚取少得可怜的钱。
这要被父母知道才会担心吧,说再多都沒用,身体已被汤璐占用了,心里默默道她会考顺照顾原身父母。
好像栓掳的沉重的心,一下子轻松舒坦了许多。
汤璐想,应该是原身真正地离开了吧。
理顺了原身的记忆,知道不会有危险或突发情况,整个人放松了下来,眼眸慢慢地合上,发出小小的咕噜咕噜。
不知,是汤璐的心大呢还是心大呢?
一点不为重新再有一次生命而激动,反而很平和。
不知道的还以为重生是买大白菜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不值得她去探究而失去补充精神质量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