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黎儿喜欢。”商秦平静地道，口气却很笃定。
“是么，只要商黎喜欢，商老爷难道真的会把商黎许配给莫如风？”单千程看着商秦的眼神，带着质疑。
商秦仿佛被单千程看穿，眼神有些躲闪。
其实，他不喜欢莫如风，有心人不难发现，毕竟当别人在他跟前提起莫如风跟商黎的事情的时候，都会被他冷冷淡淡地用一句“小女还小”给否定了。
可是，即使莫如风不好，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把女儿许配给单千程这种杀人不眨眼的人吧。莫不是……军火令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大人不妨直说吧，娶小女究竟有何目的？否则的话，商某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这门婚事！”商秦提高了音量，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单千程，不容置疑地道。
索性把话说开，万一单千程真是冲着军火令，也得让他老头子明白不是？
“既然商老爷执意要单某说个明白，那好，我们进屋说，希望商老爷听了之后，可以痛快答应我娶商黎。”单千程的眸子里，印着点笑意，仿佛离胜利不远了，继而转身不拿自己当外人地就进了堂屋，示意顾凌柯把堂屋门关上。
进屋？难不成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商秦狐疑地跟着单千程进了屋。
“商老爷，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不让莫如风再纠缠商黎。此时的莫家根本就不是绛城原来的那个商贾世家。虽然我现在还没查出来莫如风接近商黎的目的，但是我知道如果商黎嫁给莫如风，那她就死定了。所以，您必须把商黎嫁给我，只有能力保护她。”单千程说的异常坚定。
“大人究竟查到了什么？”商秦的思维，还停留在莫如风身上。
“莫如风是东瀛人。他在莫府扎根，是在做着一些惨绝人寰的人体实验。”一想起那些人体内脏，那些孩子们的身体，单千程的目光就变得更加犀利。
“人体实验？！！”商秦震惊，“那黎儿……”
“放心，商黎不知道，她也不会知道。”单千程给了商秦一个安慰的眼神，道。
“好好好好。”商秦这才放下心，“其实，我也怀疑莫家早就不是当初的莫家了。当初黎儿把莫如风领回家，我就觉得这小子不简单，那时候他说他比黎儿年长两岁，也就十九的样子，可是他不论说话还举止，都像是一个特别循规蹈矩的人。按道理，这种极讲规矩的人应该是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可是莫如风给我的感觉却是滴水不漏。一个十九岁的孩子，言行举止就这么一丝不苟，太令人费解了。”
滴水不漏……
单千程记得，欧阳也这么形容过莫如风。
“之所以滴水不漏，是因为心思缜密，反复训练过。”单千程看着某处，眸子闪着深邃的光。
“对，所以我一直很抗拒黎儿跟他在一起。这几年他也没跟我提过他要娶黎儿，我也就当他从没想过娶黎儿。”
“我猜，他不是不想娶，而是时机没到，至于是什么时机，得亲自问他才知道。他总不可能娶了商黎，拿她的身体做实验吧。”
“大人，您……真的不知道么？”商秦听了单千程的话，突然想起来，，但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单千程疑惑地看着他：“单某应该知道什么？”
“大人，您就只查到莫如风是东瀛人？”
“剩下的单某还没来得及查，只要商老爷答应把商黎嫁给我，我很快就会查出莫如风的阴谋。”
“大人当真会护小女周全？”商秦怔怔望着单千程，问。
“商老爷，我定会护好商黎，不会让她受伤。我会拿她的命比我的命还重要。”
看着昔日那个冰冷残酷，高高在上的大人，今天现在自己面前如此认真又谦恭地一遍又一遍强调着他会对自己女儿好，商秦的心忽然就软了。
也许，黎儿跟了他，就没有那么多人会觊觎军火令了，就算是想对黎儿不利，也得忌惮单千程几分吧。
“既然大人这么诚恳，那老夫不妨再告诉大人一个秘密。其实，莫如风之所以接近黎儿，多半都是因为军火令？得到了黎儿，就可以使用军火令。”
“军火令？”
见单千程的眼里很平静安全没有惊讶，商秦有些疑惑：“大人莫非不知道军火令？”
“不，单某早就听说过军火令，可是从来没有调查过，原来军火令竟藏在商家。”
“呵呵，大人居然不调查。真是令商某意外。”
不调查，就证明不想要。
“如果军火令真在商家，那莫如风接近商黎就说得通了。他定是想得到军火令，然后统治九州。而那些残酷的实验，应该会加速我们国家的灭亡。”
“东瀛竟是想统治九州？那莫如风不可能轻易放过黎儿。”
“那我更得护好她了。商老爷，莫如风的事，还是不要告诉商黎。他手里有好几条人命生前都受过商黎的恩惠。若是让商黎知道，她喜欢的人杀了她想保护的人，她一定会特别难受。”单千程都不敢细想，那个傻丫头要是知道她的如风哥哥其实是个杀人魔，会有多奔溃。
“放心，我不会告诉黎儿。”商秦连连点头。
单千程此时又把聘书递给商秦，极为镇重地道：“今日单某前来商府提亲，是真心实意想娶商黎为妻，并且这一生只有商黎一位夫人绝不纳妾！请岳父大人同意这门婚事。”
这个时候商黎有些神情悲悯地回来了，本来走在街上看到那么多人排队拥挤着，还以为什么人来变戏法呢，大家都在看热闹，她也没多想，就顺着人群外围往府邸的方向走，哪知走着走着才看到，这些人都是从商家门口排出来的。
出什么事了？
商黎瞬间清醒了不少，挤着人群就往自家门口冲去，发现自家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而轿车的前面站着一排排背着枪的士兵们。
“这是怎么回事？”商黎警惕地看了看士兵，又回头问门口的守卫。
“回小姐，是都统大人来了。”门口的家丁恭敬地道。
单千程这弄什么出呢？
“恭迎夫人！！”门口的士兵们齐刷刷地抬头挺胸地看向商黎，行礼道。
士兵们的问候声大的吓商黎跳了一跳。
“什么夫人？”商黎皱了皱眉头，搞什么名堂。
边嘟囔边进了院子，可谁知，外头的阵仗根本比不上院内的三分之一。
只见院子里整齐地站着一排又一排的士兵，每个士兵的脚跟前都放着很大的箱子。箱子盖打开着，商黎探头看了看，居然是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
再看家丁跟小丫环们，被士兵们围在中间，正表情各异地看着自己。
“好，都统大人，老夫同意将黎儿许配给你，望以后的日子，大人可以记住今天所说的话，不负佳人。”就在商黎还沉浸在这不明所以的阵仗里的时候，就听见堂屋里传出父亲的声音。
“不！我不同意！”商黎大步向前，推开堂屋的门，气愤地道，“我打死都不会嫁给单千程！”
“黎儿。”商秦看着女儿怒气冲冲的脸，面色有些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