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轻鸣开车赶到的时候,只能看到一群小混混,一个个失去战斗力,东倒西歪的倒在地上,有些还能呻吟,有些干脆被揍晕了过去,而一个男人,手上握着不知是从哪个小混混手上夺过来的棒球棍,像一个战神一样站着,陆轻鸣不是没见过秦子钊动手,毕竟大学一起过来的,只是没想到,这人能凶到一个打五十个。。。
至于陈曦希和唐果完全看呆,身为罪魁祸首的周莉莉更是吓的躲在沙发后面瑟瑟发抖,刁斯看着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的秦子钊,两手撑在地上,带着身子一点一点向后挪。
“你。。。你不要过来啊!”边说边很不争气的尿了裤子。
秦子钊嗤笑一声,将棒球棍随手扔在地上,绕过他来到陈曦希面前,很风骚的甩甩脑袋,像是在甩他那并不存在的长发,邀功一般,“帅不帅?”
“帅你个头啊!”陈曦希气不打一处来,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打一架会给我跟唐果带来多大麻烦?你能打了不起啊?你能打的过子弹?你知不知道东兴是干什么的,人家是专门的黑道组织,有人有枪有钱有势,你自己吃饱了饭没事干作死能不能别扯上我?”陈曦希越说越激动,甚至开始有点蛮不讲理,
“如果不是你非要进我公司,非要开了周莉莉,我们怎么会被宰?如果不是你非要跟过来我们这餐晚饭能吃的很好,就算被宰了我们也能破财消灾,可你呢,你非要把事情搞得不可收拾?非要把人打了双方撕破脸皮,你一个打五十个显得你很能耐?我看你就是缺根筋!这里是浙省,这里是丽市,这里不是京大也不是京都,这里不是你秦子钊能一手遮天的地方,算我求你了,你别跟着我了,你只会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团糟,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真的很烦!”
秦子钊看陈曦希的眼神越来越冷,只是熟知他的人才知道,深沉的冷漠后面是无尽的痛苦和失望。突然他自嘲的笑笑,
“所以,你就认为我是个只会动手的愣头青?我只会打扰你的生活,我秦子钊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一个形象?”秦子钊总是自信的认为陈曦希对自己应该是有好感的,迟迟不答应可能是出于女孩子天生的矜持,也可能是对自己的考验,只是他从来没想过,她真的对自己避之如蛇蝎,视之如瘟神。
“对!没错!你难道不是这种人?你就是那种觉得世界都要围着你转,所有人都要无偿讨好你,所有人都要宠着你,让着你,让你为所欲为,你就是一个被家里宠坏了的小屁孩。”陈曦希一如既往的发泄着怒火,发泄着大学四年加上这几天秦子钊给自己带来的压抑。
秦子钊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愤怒,低沉着嗓音,指着跌坐在地上的刁斯,开口,
“你难道刚才没听见他说要你陪她三天?”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无关,我自会报警,自会自己处理。我陈曦希就是明天出门被车撞死,也不要跟你有任何关系!”
秦子钊气极反笑,
“好好好,是我多事了,是我自作多情,是我不该为你保留清白,我就应该看着你被这屌丝糟蹋了,对,你陈曦希能有什么错,这一切!都是我秦子钊的错!”
“你知道就离我远一点,我!陈曦希!不想!与你!有!任何交集!”说完抬腿朝门口走去,离开鱼米人家。
唐果见状,赶紧跟上,只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匆匆跑回来,眼神有些抱歉,对秦子钊说,“希希可能今天心情不好,我也从没见过她发这么大火,你别往心里去啊。”
秦子钊正在火头上,烦躁的点点头。唐果又赶忙往外跑,生怕陈曦希出现什么不测。
秦子钊越想越气,转身随手抄起一个酒瓶砸在吧台上,然后一脚踢翻一张桌子,开始疯狂的打砸。
在场的人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看着秦子钊发泄,直到把一楼大厅破坏的一塌糊涂,秦子钊才停手,打开冰箱随手拎起一瓶啤酒,手刀一削,抬头猛灌,一瓶冰啤下肚,秦子钊长长突出一口气,终于恢复平静,只不过,在场的各位觉得他更冷了。
突然,他的死亡目光看向刁斯,
“回去告诉东兴能主事的,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解散东兴,三天后要是还让我在丽市听到东兴这个名字,后果自负。”说罢转身离开鱼水人家,陆轻鸣赶紧跟上。
在场混混听的一阵发懵,解散东兴?怕是陆家都不敢说这话吧。
两人上了车,陆轻鸣开口,“若是以前,别说一个东兴,就算十个东兴陆家也不会放在眼里,只是现在,东兴抱上了大腿,后台势力比陆家强些,并且一心想要打开丽市市场,虽说在丽市他们动不了陆家,但是东兴作为他们打开丽市这块市场的敲门石,他们肯定不会放任他出事,所以,这事情有些棘手。”陆轻鸣没有劝告秦子钊放弃,他清楚秦子钊说一不二的性格,只要决定了,就会付出行动,不管成不成功!只是动东兴,这可是玩命的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否则会发生什么陆轻鸣也不知道。
“哦?哪条大腿?”秦子钊突然来了兴趣。
“杭城金家。”
“金家?金宗哲?大学里被我踩废的废物?”
“不错,金宗哲是金家人,不过这次负责打开丽市市场的是金家的嫡子,金宗哲的亲哥哥,金宗豪,比起他弟弟的飞扬跋扈,他更像条阴险的毒蛇,喜欢背地里给人下套,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是吗?”秦子钊满脸不屑。
“管他是谁!凡金家子侄,来一个,踩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