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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12)

一辆客货车从村中开出。杨叶青、裘实和技术员坐在车里。技术员是裘实请来的,杨叶青自然也说些感谢之类的客气话。车开到插树岭山下,技术员和裘实下车朝山上爬去,在几处石崖上察看着。技术员选好打炮眼的位置,画了一张草图,标好每个炮眼装炸药的数量,又再三强调一定要注意安全。杨叶青请技术员给计算一下修这座桥得用多少资金,技术员答应回去给计算一下。裘实和技术员下山后,杨叶青向技术员问修这座桥得用多少石头,技术员展开图纸看看说他得详细算一算。三个人来到神树坡,技术员围着那棵神树转了一圈,拍拍树干说这棵大树保不住了,它可能得被炸下来的石头撞坏。杨叶青问有没有办法能躲开这棵树?技术员目测一下距离说肯定躲不开,因为大树离爆破点太近了。裘实指着山坡上段问能不能把爆破点再往山上挪一挪?技术员蹲下用一根树棍在地上画着,给他们讲解爆破原理,说明往上挪作业面陡,打炮眼的人就得吊在空中作业,这样不但作业难度大,而且炮眼必须得往深打,炸药量也大,工程量和资金需要增加两倍到三倍。听完技术员的话,杨叶青陷入了沉思。

碾棚里有个村妇在轧面,碾棚旁边的电线杆子已立完,人们正在收拾东西。四驴子几个村民有的肩上挎着绳子,有人扛着支杆走了。电工将电工兜放在二歪身边的墙豁子上,去碾棚后面撒尿。二歪站起来看看电工兜子,又伸脖子朝碾棚后看看,忙伸手从兜子里掏出一袋方便面揣进怀里。电工从碾棚后面出来看了二歪一眼,拎起兜子走了。二歪看着离去的电工,掏出方便面扯开袋子有滋有味地吃起来。轧面的村妇看了他一眼,撇撇嘴。

马百万从箱子里拿出新棉鞋新皮袄看着。他换上新棉鞋,在地上踩了踩,走了一圈又放起来。他掀开墙角处大坛子盖,将里边鸡蛋往筐里装着。马春推开门进屋,她是搭裘实的车回来的,进屋便问:“百万大哥,我爹呢?”

马百万说:“好几天没回来住了,八成在你家房场呢。”

马春问装这些鸡蛋干啥?马百万迟疑一下,支吾着说给来的技术员吃。马春说去看她爹就走了。

晚上,马春和韩母都已经躺下了。杨叶青坐在马春身边问:“马春,你看梦生和乔飞燕到底是个啥关系呢?”

马春略沉吟一下说:“青姑姑,你没问梦生吗?”

杨叶青说:“梦生说就是同学关系。”

韩母接口说:“那丫头哪像马春这么安稳哪。说话针扎火燎的,像个跳马猴子!”

杨叶青说:“人家是城里姑娘,大学生嘛,赶新潮流呗!”

韩母说:“新潮流旧潮流也得有个姑娘样啊!念大书的就这样?说话着头不着尾的!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我看着不顺眼!”

杨叶青说:“妈,你别看不上人家,要真成了你孙子媳妇,我看你咋整?”

韩母说:“孙子愿意要,我能咋整,一样疼呗!”

杨叶青说:“春儿,你说梦生要能跟乔飞燕一起去读研究生也真不错,互相也有个照应。”

马春没有搭腔,她已经走神了,两眼直直地望着天棚。

杨叶青又叫了一声:“春儿——”

马春一惊:“啊?!是。”

杨叶青没发现马春异样的情绪,自顾自地说:“我咋也想不透,单是同学关系,她妈咋能大包大揽又给梦生办出国手续,又给拿钱呢?春儿,你说呢?”她看了马春一眼,“困啦?”

马春借故揉揉眼睛说:“我听着呢,青姑姑。”

杨叶青说,“睡吧睡吧,你明天还得起早回市里去呢。”

第二天,杨叶青让裘实他们的车把她送到乡政府。见了李乡长杨叶青就缠住不放,让李宝田替她想辙。李宝田表示他是没辙了!十八般武艺全使上了,拜完山神拜土地,人家检察院那头是一点活动气也没有。插树岭村账面上的钱,一分也不让动。他是黔驴技穷啦!

杨叶青想想,看看李宝田说:“还有一条路。”

李宝田问:“啥路?”

杨叶青说:“你跟信用社的主任说一下,把我贷款时抵押的三万块取出来。”

李宝田说:“行。”他拿起电话向信用社主任说明插树岭村账号被封了,请信用社把杨叶青抵押的存款给支出来,救救急。主任当时就回绝了。李宝田放下电话,说:“这个小孙哪,抠死铆!”他无奈地皱皱眉头。

杨叶青低下头,长长叹了口气。

李宝田无奈地说:“叶青啊,修桥卡壳了,责任也不在你,回去下力气抓好春耕吧!”

杨叶青抬起头说:“原来寻思那片干炕地春播时能浇上水,没钱买水泵不也白搭吗?”

李宝田说:“别灰心,井里没水四下淘嘛!”

杨叶青说:“所有的门子都堵死了,上哪掏去呀?!”

杨叶青在乡里急得焦头烂额时,马百万在村里又审起案子。

马百万在自己家里摆起公堂,他坐在炕沿上,低头看看脚上的新鞋,脱下来又掸掸鞋面上的灰,换上旧鞋走到北墙柜前,打开柜门将新鞋放进柜里。

大愣和另一个民兵三猴一边一个掐着二歪的胳膊进来。

二歪晃着身子问:“干啥呀?我咋的啦?”

马百万冲到二歪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问:“你给我说,你把人家电工的手机藏哪去啦?”

二歪问:“啥手机呀?”

马百万说:“少跟我打哑巴缠!快交出来!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反教啦?!没王法啦?!”

二歪拉着哭腔说:“我真要偷了啥手机,天打五雷轰!”

马百万说:“拿一边起誓发愿去!蹲在碾棚那疙瘩偷吃啥啦?寻思没人看见咋的?啊?!”

二歪说:“哎哟!那包方便面是我拿来吃了不假,我是馋嘴巴子,手机我也不会使,真没偷哇。”

马百万气急得高高扬起手,又放下说:“自个扇嘴巴子!”

二歪说:“马村长,饶了我吧!你不能屈打成招哇!”

马百万说:“你怕自个扇得不疼是不是?大楞,拿皮带抽!”二歪说:“我扇!我扇!”他打起自己的嘴巴子。

马百万瞪了二歪一眼说:“说!偷的东西藏哪啦?!”

二歪说:“马村长,我,我可是真没偷哇!”

马百万说:“你不说是不是?!大愣,把他绑起来送到乡派出所去!看不把你收拾出尿来!”

大愣急忙四处找绳子。马百万从柜子里拽出一条绳子,扔给大愣。大愣拣起绳子就去绑二歪。

二歪说:“马村长,我是真没偷哇!”

马百万说:“给我勒紧点!”

二歪说:“马村长,你不能官报私仇哇!”

马百万说:“放臭屁!”

在村部院外,老蔫子跟二秃子往车上装柳条。电工走来问他们看见牛村长没有?老蔫子摇摇头。电工说等他们看见村长时告诉一声,他的手机忘在房东家了,别朝人家二歪身上赖啦!老蔫子嘴里应着心里想这是咋说的呢!

在村头,二歪骑着毛驴朝村外走去。这是他被排除偷手机第二天早饭后的事。毛驴走了几步就原地转起圈来,二歪用脚后跟狠狠地磕打驴肚子,毛驴不住地尥蹶子将二歪摔在地上。二歪爬起来从路边折了一根树条子,狠狠地抽打着毛驴,口中骂着:“驴百万!你他妈的也欺负我?!驴百万!我让你欺负我!我让你欺负我!”毛驴和二歪转绕半天,二歪好容易才骑上毛驴奔乡政府告状去了。

在李乡长办公室,二歪把马百万私立公堂刑讯逼供诬赖他偷电工手机的事,如此这般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请乡长大老爷给他做主。二歪要求马百万必须给他脱贼皮子,他还撸起袄袖子,哭哭叽叽地让李乡长看他胳膊,说是用绳子勒进肉里去了!乡里要是不管他就上县里告去。县里不解决他就去市里告,省里告直至去中央告御状。他二歪就不信,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就没有包青天!李宝田以安定团结的目的好言相劝,让他先回去村里去,乡里调查调查再处理。二歪知道李乡长是个好善乐施的官,就说他从一早到现在还没吃饭呢!李宝田掏出二十块钱让他去饭店吃。

二歪接过钱乐颠颠地走了。出大门口冲太阳打个喷嚏,看看手中的二十元钱,倒背着手唱着:“马二歪我这里呀,笑容满面哪——”径直朝饭店走去。二歪进了饭店抻着脖子朝后厨看看,让女服务员把插村岭村的牛心叫出来。女服务员看了二歪一眼走进后厨。牛心走出来见是二歪,知道他爹对二歪格外看待,决定回后厨给他做碗面条吃。二歪扯着嗓门喊:“站住站住,请留步!”他晃晃手中的钱,给我照二十块钱打酒炒菜。”

牛心愣愣地看着二歪。二歪又高声说:“李乡长请客!”

顾客们都将目光集中在二歪身上,牛心接过钱放在柜台上就往后厨走去。

二歪说:“牛心,不给你爹捎点啥回去?”

牛心边走边说:“牛肺和马壮昨个来啦!”

二歪吃饱喝足之后,又在乡里街道上转了一圈,又到供销社后院马厩里偷偷弄点草料喂驴。看看日爷仄西了,就骑上毛驴,嘴里哼着小曲走出乡政府大道拐向乡路。

这是一条土路,路上有一条马车和拖拉机碾轧出来的车辙,深浅不一的车辙沟旁生长着稀稀落落的车前子草,这些车前子草虽然千万次被车轮碾轧刮蹭,仍是顽强地生长着,年复一年根系不断。路边一堆堆马莲有的已经开始吐蕾。远处的防风林已是一片葱绿。布谷鸟在林中传来布谷布谷的鸣叫声,跟大树上嘚嘚敲击树干的啄木鸟呼应着。

二歪骑在驴背上,路过田野悠哉游哉地看着春天的景色。大约走出十多里路,发现前边不远处路沟旁坐着一个人,那人背朝着走过来的二歪,从背影看,哪个人双肩抽动好像正在哭泣。二歪在那人背后下驴,拔脖探身地朝前走着。当他走到那人近前时,发现这个人原来是杨叶青,她坐在地上哽咽着不住用手帕擦着眼晴和鼻子。二歪感到很意外,这个外柔内刚的女人怎么会坐在荒郊野外哭泣?他怕他的突然出现惊吓着杨叶青,就牵着毛驴悄悄转个弯朝来路走回去,走了一段路后又转回来,嘴里故意吹着口哨。杨叶青听到口哨声回头见是二歪,赶忙擦去脸上泪水掩饰着说:“这风真大,老是眯眼睛。”

二歪顺情说:“可不是咋的,刮得我直门闪脚!杨书记,你咋走着回去呢?啥年月能走到哇!”

杨叶青说:“我刚从县城回来,也没打算走着回去,寻思道上能碰见个拖拉机马车捎个脚。”

二歪说:“咱这破道年辈不走个车,哪碰去呀?骑驴走吧。”

杨叶青看看二歪说:“来,坐一会儿。”

二歪从驴背上拿下麻袋片,说:“杨书记,来,铺上点,地下凉。”

二歪把麻袋片铺在路旁的草梗子上,两个人坐在麻袋片上。

杨叶青问二歪干啥去了,二歪支吾着说去买点东西,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啥没跟杨叶青说实话。杨叶青没有理会二歪的话,她凝视着远方,上任后一宗宗一件件的事,经受的苦辣酸甜仍在胸中翻搅着,女人内心的隐秘,工作上的重压一起涌上心头,她想倾吐,向蓝天,向大地,向树木,向石头,向枯草……然而,却遇见了二歪。二歪溜了杨叶青一眼,发现自己和杨叶青挨得很近忙朝外挪挪。杨叶青看着二歪,问:“你说人活着为了啥?”

二歪顺口说:“吃喝玩乐呗!”

杨叶青仍望着远方陷入沉思,她没有去纠正二歪的人生观,仔细想想也挑不出二歪的话有什么不对。哪个人不吃,不喝,不玩,不乐呢?

二歪看了杨叶青一眼说:“我二歪没啥出息,饿怕了,净做掉进钱堆里的梦!”

杨叶青问:“二歪,你说,咱们村子为啥穷成这样呢?”

二歪说:“没钱呗!”

杨叶青说:“二歪呀,手里有钱花,那还能算穷吗?”

二歪嘿嘿地笑,说他也说不太好,反正插树岭村年年这样。马村长说,老猫床上睡一辈留一辈,插树岭村的人天生就是穷命鬼!杨叶青盯盯地看着二歪,那目光柔和中带着忧虑。二歪忽然有种亲近感,觉着自己也该说点什么,一张口竟提出个此时不该问的问题,说:“你,你在会上不是说领我们脱贫致富吗?”

二歪的话又一次刺痛了杨叶青,她自言自语地说:“难哪!”说完后陷入了长长的沉默之中。二歪觉着他应该在村支书面前表现一下自己,最起码也是她杨叶青的支持者,就说:“修上桥和路插树岭肯定就兴旺发达了!”

杨叶青苦笑,摇摇头,望着天际。二歪也跟着苦笑望着天际。片刻,杨叶青收回目光,看看二歪,两个人又有问有答地唠起来:

“二歪!”

“啊!”

“你说我是不是不该当这个党支部书记?”

“咋的呢?”

“费力不讨好哇!”

“那可不咋的,费劲拔力地挣命干,闹了归齐整一身不是。”

杨叶青看了二歪一眼,鼓励他说下去。

二歪说,“你知道人们背后咋讲究你嘛!”他察看一下杨叶青的面色,改口说,“你在老河口有吃有喝的多好!放着舒坦日子不过,起五更爬半夜地累个贼死,谁领你情啊?!拉倒吧,别给他们卖命了!”

杨叶青看了二歪一眼,站起来看着前方,漫漫长长的荒路,伸向无尽的远方,耳边传来林中布谷鸟的叫声。她长长呼出一口气,这是一口吐故纳新的气,刚才那种焦虑沮丧一扫而光了,她神清气爽地说:“二歪呀,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人活着就该活出点志气来!就该朝前走!”边说边朝前走去,像是对自己对二歪对天地倾诉着:“人生在世无论男女,他都该能养活自己,养活小家和大家,活得红红火火!二歪,你说是吧?”

二歪连连点头说:“对对!是是是!”回头看看忙跑去捡起麻袋片搭在驴背上,牵着驴赶上杨叶青,说:“骑驴走吧。”

杨叶青说:“咱们走一会儿吧,二歪,你不爱听我说话?”

二歪忙说:“乐意,咋不乐意呢?打心眼里乐意听!”

眼前是一条弯弯曲曲的乡间大道,路面上两道深深的车辙伸向远方。田野阳坡上的枯草儿开始返青,远山的树木已被回归的布谷鸟唤醒。杨叶青和二歪俩人边走边交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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