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池月眼中满是惊诧之意,她全然不相信自己眼前所见,无法理解,难以置信。
她闭上眼,使劲地摇了摇自己的脑袋,然后再次睁眼,然而,眼前所见,依旧是那位白衣银发的绝世美男子。
这真不是在做梦?
绝世美男子的双眸波光流转,冲她魅惑一笑。
顾池月再次被这惊人之姿的笑容所吸引,她当场怔愣了一小会儿,旋即,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自言自语,道:“我应该是还在噩梦当中。”
独孤幽篁冲他勾了勾手指:“丫头,过来,我告诉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这一声“丫头“还有这说话时轻轻缓缓的语调,没错,简直和她梦中的独孤幽篁别无二致。
梦境和现实,一时之间,她傻傻分不清。
“嗯?”
独孤幽篁再次冲她勾了勾手指头。
然而,顾池月非但没有往独孤幽篁那边挪动半分,反而是一把将床上的被衾拥在胸口,整个身体缩到了最里边靠墙的角落里,双眼警惕的盯着独孤幽篁。
“丫头,我真的是要同你讲顶重要的事情,别怪我没提醒你哟,你再不把耳朵凑过来,我可就不告诉你了哟。”
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独孤幽篁接着道:“我数三个数,你若执意不过来,那我就真不告诉你了哟。”
顾池月环顾了一下四周,道:“这房间内又没有其他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直接说不就完事了吗?非要我靠你那么近干嘛?“
“三。”
独孤幽篁完全不理会顾池月的挣扎。
顾池月有些气急败坏,正欲破口大骂,可突然间,她似乎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
她再次仔仔细细打量房间中的一应陈设,脑中突然间警铃大震。
这不是她的雪院。
“二。”
独孤幽篁的声音依旧不疾不徐。
顾池月脑中发出灵魂三问: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
各种复杂情绪涌上心头,她纠结到伸手在自己的头顶一阵乱刨,将自己的一头秀发薅成了一堆杂草。
“一。”
这一声“一”字尾音还没全然落下,顾池月鬼使神差地整个身子已然挪到了床沿边。
独孤幽篁笑道:“很好,很好,还算是乖觉。”
冷不防,顾池月额间一痛。
独孤幽篁竟然在她额间给了重重一个弹指。
火辣辣的痛感在额际炸开,顾池月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她按揉着自己额头,一股无名之火腾的一下子自心底窜起,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炸了。
“你丫的,干嘛呀?有病哪!”
独孤幽篁语气低沉,道:“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一切都不是梦,或者……可以换种说法:这只是一个开始。”
独孤幽篁伸手去触碰顾池月正在揉搓脑门以缓解疼痛的那一只手,肌肤相触的瞬间,顾池月条件反射般的收了手,而独孤幽黄修长莹白的手,就这样轻轻的覆盖在了顾池月的额头。
顾池月身体本能一僵,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应。
独孤幽篁一边在顾池月额间轻缓地按揉着,一边凑近顾池月耳边,呵气如兰,低语:“能感觉到痛,就说明这不是梦,如果你觉得这是在做梦,那我愿意赐予你……一场无与伦比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