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食物也有美味和难以下咽的区分呢,只因食物的新鲜度,以及厨师对火候的掌控,再加上及时呈上而没有错失最佳的赏味期,这几种要素缺一不可。
毫不夸张的说,这顿饭可能是腥在世吃过最合胃口之余,最正式的一顿了,正欲擦拭嘴巴,多弗摇晃着红酒杯,一手撑着下巴:“别急,腥。”
“嗯?”手一顿,疑惑的看向多弗,这时门再次被推开,经理才端上一个盘子,把盘内的东西放到腥面前。
小碟子上有装饰的十分精致可口的浅红雪糕球,旁边有圣女果片点缀,樱桃置于雪糕上,人常言,主食是一个胃,甜品又是另一个胃,把樱桃拿起,去掉结,对面的男人出声:“腥,我想吃樱桃。”
扫过一眼桌面,只有她手上有樱桃,行吧,把樱桃递给他,以为他会接过去,怎知多弗倾身,目视着她,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将樱桃还有她夹樱桃的两指含在嘴里,腥能感受到那口腔的温热还有扫过她食指的舌头,腥猛然把手缩回来,脸比樱桃还红,男人笑得愉悦,红瞳闪烁着光,红舌扫过下唇:“好甜。”手指更甜。
“你!”脑袋被这男人的骚·操作弄到宕机。
多弗表情淡淡,桌上修长的手指轻点桌面:“雪糕要融了。”
“..噢噢。”下意识挖了一勺子的雪糕,还没放入嘴里就已经闻到那股清甜的奶油香味,置入嘴中,冰凉的口感回馈的是奶油和番茄完美的配比,甜而不腻,口齿回味,吃了一口,嘴里含到化了才吞咽,最后还嗒嗒嘴,眼里带着怀念和惊讶看向多弗:“这!这是!”这雪糕的味道竟跟在北海那会经常和巴法罗还有baby5去吃的雪糕味道相差无几。
只是饱含深意的轻笑:“呋呋呋...”虽然他们不愿意搬离北海,只是稍微‘谈判’了一下,都乖乖来德雷斯罗萨了。
一口接着一口很快就吃完雪糕,美味致使的饱腹感,最能使幸福感飙升,连带对面前男人的态度也缓和下来,多弗看着小只眉眼皆是弯弯的,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她这副没有防备的样子多诱人,心下炽热,喉结不着痕迹的上下滑动了一下。
男人的眼神像极在打量什么美味一般,腥被看得后背发凉,多弗轻声道:“吃饱了吗,腥。”
点头,暗红的瞳里满足溢出,轻拍自己的小腹:“饱了!”
“那走吧。”眸色变深的多弗起身,同时,经理开门,半鞠着身子抵在门前。
腥手已经放凳子腿上打算往后推,多弗大步走来为她拉开凳子,阴影将她遮掩其下,她能嗅到他的气息,腥有点不习惯他所作,不过她并不讨厌。
在店员和经理像是众星捧月般目送他们离去,夜幕的德雷斯罗萨同样热闹,街上不泛来往的人,很奇特的一点,这里人民和玩具共存,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意,多弗和她在街上并肩缓慢的走着。
不是漫无目的乱逛,但这条路好像不是回皇宫的路,扯了扯男人的大氅:“我们不回去吗?”
男人似乎一直都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他轻声道:“累了吗?”
闻言摇头,四处望着:“不累。”其实有一点,是长途跋涉之后的精神疲倦。
男人只是定睛看了腥一会,转身搂起她,拉着天空的云朵一跃而起,不过几下,他们在向日葵花田之上,底下是城镇各家的橙光,头顶是星光闪烁的夜空。
“喂!”她能感受到那只大手紧紧的禁锢着她的腰身,迫使她双手抵在男人的胸前,骤然浮空让她捉紧了男人的衣服,没有注意自己的动作。
“嘶。”多弗抽气的声音在腥头顶响起,男人的声音低的不像话:“腥。”甚至他们还停在半空,多弗的手将腥的腰紧贴在自己身上,他难以自制的低下了头。
腥懵然看着四周,丝线在好几朵云上牵扯,在他们周围盘成了网,她有一种错觉,她是蜘蛛的食物,而蜘蛛,则是多弗:“...”男人手上的力度不断加大,她贴在男人的身上能清晰感受到什么东西在顶着她的腿上。
她双手抵在男人的胸前,试图把男人推开,但男人的力气对上猛女腥也是压倒性的:“放开!多弗!”鸣鸿放在皇宫里了,手附上武装色也伸不开,多弗的头靠在她的肩上,她能感受到有热气打在她的锁骨,身体因敏感而瑟缩颤抖,语调也变了:“不..不要。”
“....是你先招惹我的。”磁性的男声低吟。
懵懂自己不知道哪里惹到面前的男人:“我没有!”即使心里抗拒,但她不懂为什自己明明被这样强迫,却仍然恨不起这个男人:“你不能强迫我,多弗。”
“....啧。”
腥感觉到腰身的禁锢松动,她手抵开男人,下一秒腥被控制,转了一个身,后背贴在男人的胸膛前,多弗盘腿在空中坐下,腥也坐在他的怀里:“多弗!”男人的举动总是能让她心慌意乱。
多弗双手环在腥的腰上,闷闷的声音在腥的耳旁响起:“让我抱一会,可以吗。”委屈巴巴的声音加上请求的语气是腥从未听过的,男人把头埋在她的颈里,看不到他的表情。
腥心里挣扎,理智告诉她要马上逃离,但男人又说着:“你总想把我甩开,太狡猾了。”她连想象都想象不到一世猖狂的男人变得软弱的模样。
“...”良久,久到多弗都在想乔拉这招是不是没用,直至怀里的小只气闷闷的声音响起:“没有下次了。”她心软了,因为这个男人一时的示弱。
环在她腰身上的手一顿,紧接着收缩,男人贪婪的嗅着她脖间的气味:“你真好。”
多弗一嗅她的脖子,她就敏感的往后瑟缩,迫使两人的距离更贴近:“...你,有..”难以启齿,腥已是脸红耳赤:“...流氓。”
多弗闻言,低声嗤笑,胸腔的振动串联起腥的后背,两人周身的温度正在上升着:“我控制不了,腥。”男声低吟,磁性的声音让腥耳膜鼓动:“你知道,我渴求你。”我才不想知道!
“...不给你抱了。”作势要拉开男人的手,多弗赖皮的像小孩一般:“我保证不乱动,你不许走!”
下一刻又道:“这是,我最喜欢的夜景。”只和你来看。
腥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多弗的纵容,只是凝眸看着呈现在她面前的一切,夜空为数不多的云都在他们的顶上支持着多弗的丝线,让他们停滞在空中,放眼望去,的确极美,浓墨一样的夜空洒满闪耀的钻石般星星,夜色阑珊,底下镇子的灯光与天上星星竞相辉映,底下的向日葵花田随着风而摆动着,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这一瞬,在空中的他们四周静谧,她竟觉得这天地间仿若只剩下她和身后的男人,她...
“...”多弗的内心好似被什么填满,他人生里的一腔温柔和仅剩无几的耐心全都倾注在怀里的人,她的声音她的身体甚至她的想法,多弗想全都只属于自己,曾经他阴暗的想着无论腥受不受得了,他都要将其掌控在自己手里,虽然现在,这种想法也会时不时的突显....
他不舍得,那一次她毫不留恋的将自己刺死,心脏都快裂开的错觉让多弗觉得,只要她还在自己的眼前,只要,她还活着,他可以什么都妥协。
夜晚的凉风吹袭着脸,多弗的大氅包裹住两人,腥还沉浸在眼前的景里,嘴里说道:“....真美。”
根本无暇顾及什么景色,多弗拥着面前遐想许久的人儿,就几乎理智用尽,不去强行占有她,让她属于自己,红瞳的欲念如深潭般幽深,嘴角难以自制的上扬,像极了蜘蛛在把自己的最喜欢的东西缠绕起一圈又一圈自己的丝线,浑身只有他的味道,怀里的人看不见他的模样,怕只要看一眼,她都要逃离自己。
“是很美。”多弗的脑海是无数小只的画面,樱岛、夕阳下的被血浸满的大道....
他们在这半空看了许久,底下一盏又一盏的灯熄灭,整个德雷斯罗萨回归寂静,而小只的呼吸也平稳,睡了过去,多弗将人打横抱起,修长的手指学着腥曾经的动作,描绘着小只的脸,拂过眼睛,想她的眼里只有自己;拂过脸颊,想她只为自己脸红;拂过红润的小嘴,想她只对自己笑。
那副没有防备和无害的模样,让多弗心脏狂跳,手一顿,弯下身子,薄唇与红唇相对,正如想象里一样柔软,多弗的耳朵也染上红霏,汲取着那犹如甘露,甜美被他牵起,只是亲吻都足以让他不能自己,似乎再也没有其他世俗之物能再勾起他的念想。
这真是,他的噬骨之毒。
腥睁开眼,是花纹繁杂的床帐,她昨晚,干嘛来着?跟多弗去看夜景,然后?
猛然坐起身,掀开被子,看着自己衣服跟昨天一样,呼,幸好,看来那家伙还是挺守信用的嘛。
也没了睡意,起身到卫生间洗漱,洗了一把脸,才看清镜中的自己,手抚上嘴唇,怎么好像有点怪怪的,有一点....肿?可能昨天在花田上被蚊子咬了吧。
洗澡过后,换了一套衣服,利落的将黑色长发扎起,背心挡不住那好看的锁骨,牛仔短裤上围着腰带,把鸣鸿别在身旁,她今天打算,自己去逛一下这个国都了,主要不想那只鸟跟在她旁边了,太惹眼了好不!
一打开门,发现baby5对着门盘腿睡着了,都快倒下地了,腥拍拍她的脸:“baby5,在这里睡,会着凉哦!”
baby5悠悠转醒,揉着眼睛:“唉,腥。”
像是回过神一般,立马站起,捉着腥的手:“腥!”跃跃欲试的正想把她拉走。
“唉!悠着点,怎么了?”
“走呀走呀!少主今天出去了,我们溜出去玩吧!”
这是睡觉都有人递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