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祝惊满撤掉小桌板,颓废的躺在床上叹口气,没肉吃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看给孩子委屈的。
一扯把过小被子,烦躁的翻个身看向窗外,准备思考一下怎么从这破地方出去,有些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眸意味不明的光芒。
结果身为一个一天不睡够8个小时就感觉浑身不舒服的小祖宗,没一会儿就就一阵倦意袭来
“算了,先睡一觉,天大地大睡觉最大!”说着祝惊满闭上眼睛,只看的见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纤弱的身子浅浅陷入床铺,看上去孱弱的令人疼惜。
白色的窗帘照样被风吹的飘飘荡荡,而床上躺着的人儿却一动不动,被子包裹起来的小包也因呼吸有节奏的微微起伏。
天色渐渐昏暗,晚风微扬,窗外星辰点点。
祝惊满的额头蒙着一层薄汗,眉头轻轻皱起,仿佛陷入了什么不安的梦境。
还是这家精神病院,可主角却不是她,确切的说,那是曾经真正17岁的祝惊满,曾经眉眼带着稚气却也充满戾气的少年。
“我要回家,我不想在这里!”一个枕头迎面砸向了门口的主治医生,随后是枕头落地的沉闷声。
“1077号病人,您的病没好,并且您的家属也没有打算让您停止治疗,所以您无法办理出院手续。”带着方框眼镜的医生波澜不惊的跨过枕头,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回复祝惊满。
试图跟他理论的祝惊满带着要打一架的气势站起来,刚走到离门口一步远的地方就被钳制着右手的锁链牵住,再无法往前一步。
“把这玩意儿解了!”祝惊满咬牙切齿的道
主治医生单手扶着眼镜,语调没有一丝起伏:“锁链本就是为了限制您的无理智行动,您做为病情严重的躁狂症病人,要服从医生合理治疗。”
祝惊满都要气笑了:“m的拿链子栓我你当我是狗吗?你才躁狂症,你全家都躁狂症,我好的很,我要是躁狂症第一个先砸碎你的狗脑袋!”
主治医生面无表情的脸终于出现一丝龟裂,但还是保持严肃道:“几乎每个精神病患者都说自己没病。”
祝惊满冷笑“你爸爸我就不是精神病,你再骂我小心我打你。”
主治医生:“……”
他转身叫来护士“给她肌肉注射镇定剂。”
不一会儿,护士身后跟着几个高大壮硕的男性护工进了病房。
“我不打针!别碰我!”年少的祝惊满像是发怒的小豹子,呲着一嘴尖牙怒视着面前与自己体格和力量都无比悬殊的“敌人”。
尽管在同龄人中武力值是佼佼者的祝惊满,在几个壮汉中也显得那么无力。
她挣扎着被人按住手脚,被一只粗糙黝黑的手抓着头发往后仰,只能从嗓子里发出阵阵悲鸣,无法掌控自己身体被人为所欲为才是现在最让祝惊满感到没有一点尊严的事情。
长长的针头扎进肉里去,针管里的液体被一点点推进体内,不到十分钟,祝惊满就已经昏昏欲睡,
但还是强撑起眼皮,咬破了舌尖。
用那一丝血腥味努力让自己不至于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