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进门南宫殇便迎来当今皇上身边的公公,“王爷,陛下急召您入宫。”说着便拿出了信物。
“好,本王即刻就去。”南宫殇转头对乌沅叮嘱着,“你们先叙旧,本王去去就回。有什么事直接对管家说。”
“还有,不要离开本王。”南宫殇临走前深深地望了乌沅一眼。
乌沅乖巧地点了点头,如此大腿,不抱白不抱,何况还是自己的长期粮仓呢。
乌沅让慕婷沏好茶去外面逛一下,与珂容成在房中坐下畅谈。
“你说你是我师父,可有证据?”乌沅开口,先问的却是这个。总归不能来一个人说是她父亲她就认吧。何况这是个敌国有名的人物。
“并无证据。”珂容成直说。
“不过当时是你非要我做你师父,然后你叫着叫着也变成了事实。我们平时的关系算是至交,就和普通朋友一般无二。你现在不想叫我师父也可以。我来寻你也只是担心你的安危罢了。”
“果然,我这么年轻,怎么会有个相差不大的师父呢。”乌沅心想,这操作符合自己的性格。他说的或许是真的,这私下的相处模式就是朋友之间的相处模式。
“哈哈,”珂容成轻笑,“你如今安好便好,有何事可以同我说,只要我可以,就会帮。”
“多谢。那师父你可知我怎样才能治好失忆吗?”乌沅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一般失忆是要有刺激才会记起往事,或者知道失忆的原因,对症下药。你要跟我回南国吗?你平时云游四方,是不在一个地方长居的,回南国怕是无甚用处。”珂容成皱眉,用手摸着光洁的下巴,长叹一口气。看似是真心为乌沅考虑的。
“那我是何方人士?可还有亲友?”乌沅心想,这么久才想起来问这个,我怕是个孤儿吧。
果不其然,珂容成说到:“你自幼是孤儿,无依无靠。我与你是在同一个学堂遇到的。也不知你到底何方人士。”
那这个师父也是孤儿喽?乌沅心想。
“那师父大人你准备何时离开呀?”乌沅倒也不纠结失忆的事,之前的事都过去了,还是不要记起了,她也不是多执着这些的人。
“你既然要成亲了,我这个至交怎能不参加呢?也好给你撑场面呀。”珂容成捋了捋衣袖上的褶皱,明摆是要给乌沅撑腰。
“好呀,那就等我成过亲师父大人再离开。”有个熟悉的人,乌沅自然开心。
两人相谈甚欢,一直到夜半,而此时南宫殇还未回来。
乌沅让墨伦月给珂容成收拾了一处雅居住下,便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乌沅便去找南宫殇,但是扑空了。回去时遇到了墨管家,便问:“管家姐姐,王爷去哪里了?”
“王爷黎明刚回,便整装出发了。愚也不知道王爷去做什么了。”
“那他可有交代什么?”
“王爷走得急,并未交代什么。姑娘若是觉得无趣,可以去街上逛着玩,让慕婷陪您。”墨管家以为乌沅觉得无聊,便细心地提议。
“没事,多谢管家姐姐了。”乌沅不失礼貌。
去找师父?不妥,无话可说。
去逛街?南宫殇不在,没意思。这时乌沅可能都没意识到,南宫殇在她心里正在一步步入侵,在她的生活中一步步入侵。
那还是回自己院子里荡秋千吧。
第一天,南宫殇没回来。
第二天,南宫殇还是没回来。
第三天,同上。
乌沅问遍了所有人,没有人知道南宫殇的去向。乌沅想,他这不会是骗自己的吧?成亲?好笑。忙也不应该忙成这样吧?好歹自己也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忙之前也不先告知一声吗?让她等这么久。
就在乌沅询问南宫殇行踪的第五天时,收到了南宫殇的飞鸽传书,信上大致内容是这样的:边匪四起,西辽入侵,邻国虎视眈眈,本王前去征战,忘记告知,抱歉,此后月余不便书信往来。
乌沅只觉得这人不可理喻,让自己当他的王妃是他自己提的,现在又把自己的王妃忘了,可真是厉害!而现在要征战连书信也不往来。
乌沅又一瞬间平静下来,无妨,她其实也不需要他,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