瀞霖州,位于华夏的西南部,比起东部,它并不发达。在它边缘的一座小山上,一个砍柴的老翁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循声而去,他看到一个婴儿被躺在一座没有墓碑的小坟边,正在哇哇的哭嚎。
“孤山荒坟有遗婴,若非厉鬼便是灵。这可真够凶险的。”
虽然他嘴上说着凶险,不知怎么的,他还是将男孩放到了他的柴筐里,脸上的表情中透露着一丝的希望。
日落时,老翁将男孩带回了他的村子。他所在的村子叫兴庭村。当晚,天边雷声大作,天空也呈现了骇人的血红色,位于村子北面的山上传出了刀剑碰撞的声音。
男孩被这声音吓得哭了起来,原本眺望远方天空的邻居都来到了老翁家门口。
几个身材肥胖的妇女瘪着嘴说道:田老头儿,你从哪里捡的野*种,吵吵闹闹的烦死了。老翁不予回应,她们接着讽刺道:“你干的损阴德的事已经不少了,现在有弄来这么个野*种,你当心自己不得好死。”老翁似是被戳中了痛点对着门外吼了一句“我的死活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妇女们被吼了一句显然有些怕了,边没有继续讽刺。
男孩当是不明白为什么村子里的人会如此刻薄的对待一个孤寡老人。
因为没有奶水的喂养,男孩没少哭闹,虽然那些妇女不在说什么,但是人家的男人来过许多次,买一次老翁只能陪笑,村子里的人虽然对于老翁存在一些偏见,但老翁年纪大了,行动也不便,他们最终没有我们赶出村子。
---------------------------------------(为了方便,下文主角称为我)--------------------------------------
由于我是一个弃婴,老翁并不知我的姓氏,我很好奇他为什么不让我跟着他姓。
过了一段时间,去千垣市出差的村长回到了村子,第二天一早,村长就来敲老翁的们,村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一进门就很直接的问老翁“老田,这个孩子是捡的还是偷的我希望你如实回答”他作为村长至少要查明我的来历,老翁将事情尽数说给了他,他看着我,思量了一番,皱着眉头对着老翁说:“虽然他是个弃婴,但你想要收养他的话需要在全村人的见证下画押”老翁点头,村长便去通知其他人。那神情仿佛再多待一秒他就会倒霉一样。
老翁看着我,若有所思道“希望我的事不会牵连到你”。
直到晌午,村子里的人才聚集在了村口的平地上。收养我的过程并不繁琐,就是老翁当着众人承诺,再之后就是村长写了一篇契约让老翁按上手印后就结束了,他便抱着我回了家。
半夜,老翁悄悄的下了床,走出了门外,他看都阴沉的天空不禁皱眉,低吟“看来终究躲不过啊”。在门口静坐了一个时辰左右,他转身进了门。
就在他转身时,一个女人悄然隐现,她身着一袭素白,面部被轻纱遮住,给人一种冰冷的神秘感。
老翁并未察觉身后的情况,女人的嘴角向上弯去,随机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中。
自从老翁收养了我后,出了那一晚的神秘女子,再也没出现过其他的异样。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五年过去了。
五年前的那一天老翁在孤山上捡了我,如今,我已经初步的了解了这个世界,村子里的人虽然对老翁有些偏见,但不没有对我说什么,相信一定是村长提醒过他们了,但他们对我也是避而远之,生怕他们的生活被我影响。我对此自然无所谓,他们这样是最好的。我像往常一样躺在在田边的草垛上看着天空,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哼哼着,按说这个时候,老翁会来寻我,他并不识字,总是叫我伢子,也并不允许我叫他爷爷,只叫我唤他老田,我并不明白他的用意,其实称呼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但不知为何他如此忌讳。
我在草垛上躺着躺着就合上了眼,在梦里一个轻灵悦耳的的声音不断地呼唤着“萧黔”二字。醒来后,我看着漫天繁星,低语:“萧黔”会是我的名字吗?在我思量之时,肚子发出了声音,饥饿催促着我回家,我跳下草垛,向这村里跑去。
老翁对我其实并不多么亲切,白天他从放任我去追寻自由,但一到黄昏,他必然会寻我回家,时间久了,也不需要他来寻我了。我与他也没有多少交谈。唯一好奇的是他哪里来的钱去买粮食。毕竟一天的三顿饭都是他做的,我除了吃饭睡觉回到村子其他时间都流浪在村外,因为并不喜欢村子的人看着我那一样的眼光,村子里的孩子也从不与我搭话。至于身体状况的话说来也怪,直到现在,我也没有生过一场病。
等我到了家,推门而入的恐怖一幕,老翁的身体被截成了两半,几乎是拦腰截断,四肢也是齐齐的断了,浑身上下滴答着血。我的心一震,瞬间鸡皮疙瘩起满全身,双腿不规律的抖动,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他的尸体,脸颊一下子冒出了冷汗。
“呜啊啊啊啊--,鬼啊-啊-啊!”吓得我立刻哭了起来,叫声这让邻居一震,纷纷披上外衣,提着手电出门看看状况。当他们走进老翁的院子时,向这我的方向一照。“哎吆,沃艸,真吓人”手心已经吓出了冷汗,随着越来越多人的到来,恐惧渐渐的削减,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慌乱。村长出面暂时稳住了局面,去了村口的值班室,用村子里唯一的一台座机电话报了警,由于村子在山里,道路还没有修通,警察来到后已是凌晨四点。
在这之前,看着屋中挂着的尸体,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将其抬下,村长报完警后,把我脱了出来,惊魂未定的我目光呆滞的看着那具已经成两半的尸体,虽然我与他的感情不深,但也生活了五年,我的心里还是有点堵的慌,除了恐惧,更多的是心中的疑虑,那时我就发誓,一定要找出凶手是谁。
警方来到后虽有些许震惊,但毕竟受过专业的训练,见到的命案也多,很快,他们给这房子拉上了警戒线,通知了警局命案的棘手,因为现场处了凝结的红黑色血块找不到任何有意义的线索。这引起了村子里年轻人的恐慌,他们纷纷偷偷离开了村子,这也变相的加大了警方调查的难度。但村里的其他人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做着往日的工作。尸检报告也只是给出了死亡时间,就连被何器物致死都没能确认。最终,这起案件成了疑案,因为没有任何证据去指向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