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也是第一次见皇上,一时没改得了口,皇后又何必这般计较。”皇太后悠悠说道。
原本还有些生气,听到皇太后的话,皇上点头表示理解,旁边的皇后嘴角笑意仍在,目光却沉了下去,她缓缓说道:“是臣妾思虑不周,玉烟公主通情达理,忧国忧民,堪称女子典范。”
夜凌暖的面容看上去没有高兴,也似乎没有不高兴,她看向皇上,又缓缓抬眼,目光越过皇上,看向皇后,徐徐说道:“玉烟还得多谢皇后为儿臣请来京城第一才女,刚刚还想借此机会敬余舒姑娘一杯,不料余舒姑娘并未参加,既然这样,儿臣就先敬皇后娘娘一杯。”说完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皇后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什么叫那小贱人没来,就先敬她!她堂堂皇后,居然位居于那小贱人之后,这丫头分别故意为之,她怨恨的瞪了一眼夜凌暖后说道:“这是家宴,余舒姑娘怎么会参加,公主怕是说笑了!”
皇太后不动声色维护起夜凌暖,道:“玉烟有心了,虽说这是家宴,但余舒这段时日也是费心了,杨嬷嬷,还不赶紧去请她过来一起用膳。”
皇后的脸色更加难看,她眸光幽幽,嘴角虽然噙着笑意,但眸底的光亮却十分暗淡,倒是太子殿下恰恰相反,他眸底闪过一丝欣喜,欣喜中带着满满期盼。
夜凌暖刚回到座位上,夜飞就凑上来笑嘻嘻问道:“皇姐,你是不是要干什么坏事,要不要我帮你?”
“静观其变!”
夜飞拢眉,似是想了想,半开玩笑问道:“皇姐,你说要是太子私会余舒被发现,会怎么样?”
夜凌暖没有开口,她常年待在幽径宫,不管是朝堂之上,还是后宫之内的事情都不了解。
不多久杨嬷嬷便领着余舒跨过门槛,缓缓走了进来,太子笑声传来,余舒顿时红了脸,低下头,边走边摆弄衣角,那软惜娇羞都落入杨嬷嬷眼底。
杨嬷嬷领着余舒站在大殿中央,对皇太后行了一礼后说道:“启禀皇太后,余姑娘来了。”说完后便退下。
四周传来了窃窃私语,是那些妃嫔们之间的议论,纷纷都赞叹余舒的美貌。
余舒挽了一个松松的朝云发髻,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夜凌暖微微挑眉,细细打量起余舒,此刻余舒特意打扮过,更加漂亮,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勾人的很,她转头看向太子,眯眼笑了。
“余舒见过皇太后,见过皇上皇后,见过太子。”说到太子,余舒脸颊蓦地红了起来,她含情脉脉看了一眼太子,优雅地行了一礼。
皇太后撩了撩眼皮,看到余舒第一眼,她就喜欢不上来,那双带着高傲的双眼太过于狐媚,缺少了一份聪慧,如今看到余舒对太子这般姿态,心里更加不喜。
坐在高处的皇上见到余舒,只觉得眼前一亮,他整个人呆住了,愣愣地看着余舒,心底感觉到心底的血液再次沸腾起来,他微微敛了心思,而他一闪而逝的惊艳与欣赏被皇后早已尽收眼底,皇后压下心头的不悦对着余舒笑笑,正准备开口便听到皇上说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余舒惊讶转头看了皇上一眼,随即低下头,紧张道:“臣女谢皇上赏识。”
皇后收起唇畔笑意,眼眸一转,淡淡问道:“听说余舒姑娘最近身子不舒服?”余舒一愣,压下心中诧异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女身子并没有不舒服。”
皇后似笑非笑看着余舒,淡淡说道:“余舒姑娘莫怕,本宫也并非不讲理之人,听说余舒姑娘身子不舒服,每天还抽出两个时辰教我们玉烟公主,真真让本宫钦佩。”
听到这话,夜凌暖面色平静,微勾唇角,余舒在宫里的一举一动都在皇后的掌控中,只是碍于太子脸面,一直没有发作。
余舒脸面有些挂不住,皇后这是要她坐实自己身子不舒服,否则她就是懈怠了教公主,她勉强挤出个笑容说道:“教公主是大事,怎能因臣女个人原因而推迟,再说臣女......”
皇后直接打断了余舒的话,淡淡说道:“你是本宫请进宫的,要是累坏身子,让本宫如何过意得去,明日起本宫会另派人教玉烟公主,郭嬷嬷,赶紧带余舒姑娘去本宫的酉阳宫好好歇息。”
皇上听闻余舒身子不舒服,心里心疼的不得了,但面上不好表现出来,现在见皇后要余舒下去才清醒皇后真正的用意,他不满的拿眼扫了扫皇后一眼,心里盘算着该如何一吻美人方泽。
郭嬷嬷走到余舒身旁,恭敬的说道,“余舒姑娘请随奴婢这边。”
“臣女告退。”余舒心底失落,这是她第一次参加皇家宴会,本应该好好表现自己,可现在被皇后下了逐客令,但她面上只流露出三分让太子见了疼惜,剩下七分悄然遮掩起来。
看着余舒背影,皇后眼底闪过冷光,这小贱人一点礼数都没有,前脚勾引皇上,后脚就和统儿眉来眼去,迟早有一天她要好好收拾收拾这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