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殿堂之上,金黄的地板如同镜面般整洁,明亮的阳光照射在地板上映射出金色的光辉,一切都如黄金般闪耀。
乳白色的石柱上的雕纹精密细致,盐晶颗粒镶嵌在其中,使其闪耀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护卫骑士团与魔法师协会代表分别站在左右两侧,殿堂中央站着一人,正是那纳轮城的贵族,森轮·淋克托。
“国王陛下,安德圣尔火山喷发,结界被破坏,千年前的炎魔阿罗萨隆已经突破了封印,烈焰女仆团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还请国王陛下立刻派兵搜寻安德圣尔火山,去证实炎魔阿罗萨隆的存在。”
一金发中年男子讥讽的说道:“淋克托领主,您该不会是……做噩梦了吧?就算是七岁的小孩都知道,恶魔军团只不过是一个床边故事罢了。”
“哈哈哈哈……”
“淋克托领主您真是太幽默了。”
全场哄堂大笑了起来,就连一向严肃的护卫骑士团都安耐不住上扬的嘴角。
“肃静。”王座上的国王将镶嵌着宝石的黄金权杖用力的向地下一杵,殿堂再一次恢复了宁静。
“淋克托,你做为纳轮城的领主,同时也是森轮姓氏的贵族,怎么还会听信传说之中的故事?”
淋克托说道:“陛下,我森轮·淋克托敢用姓氏保证,在那天,我纳轮城的人民、卫兵都亲眼见到了传说中的烈焰女仆团十三人,并且在之后银翼斥候团团长索德娜还与其中一人交手,对方是十三人中的一个钢铁人偶。”
淋克托将索德娜在巷子落败的事迹说了出来,并且将大部分细节都完善了起来。
这是索德娜复述给他的,不过索德娜并没有将阿罗萨隆,也就是时切的事情讲给淋克托。
有一些原因是因为她被时切救下了性命。并且在她看来,时切的表现应该还是在中立的阵营。只不过不知是什么原因,才会被误认为是阿罗萨隆。
……
“啊,会议终于结束了啊。”淋克托做上回程的马车,把身心放松了下来。
这次的会议结果对他而言还算是可以接受的,在他的提议下,国王已经派兵前往安德圣尔火山去核实检查了。
虽然有些对头总是爱挑他的刺,但也是没有办法了。毕竟这次以纳轮城为主题的会议话题实在是有点不靠谱。
正如那个金发的中年男子所说,“恶魔军团”和“阿罗萨隆”只不过是王都小孩子们的睡前故事罢了。
但是他那天见到的十三人,可不是睡前故事那么简单。
“淋克托先生,会议结果怎么样?”索德娜在马车前问道。
“就结果而言,已经很不错了。”淋克托说道:“只凭我们的一面之词,国王陛下依然愿意相信我们,足以告诉其他贵族,炎魔阿罗萨隆不仅仅是一个睡前故事那么简单了。不过……”
淋克托停顿了一下,“真的就连你也不是她们都对手吗?”
“不是她们,而是她们其中之一。”索德娜纠正道,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战败属于污点,因为在她看来,能与传说中炎魔阿罗萨隆的烈焰女仆团之一交手后存活下来,就已经是她胜利了。
“与我交手的是一个背后安着发条的人偶女孩,不论是力量还是速度她都远远超过了我,就算我已经使用了武技,也仅仅是刺破了她的衣服。”索德娜回想起当时的战斗,要不是那个叫做时切的少年即使抓住了那柄涂满毒的细刃,恐怕她已经惨死在那条巷子里了。
“但愿……一切安好。”淋克托闭上眼睛祈祷着,如果对方真的是那传说中的炎魔阿罗萨隆,恐怕只有天神才能与其抗恒了。
……
巨大的环形建筑坐落在广袤的平原之上,交错盘根的树木与青苔留下了历史的痕迹,它的辉煌曾经是千年之前,而现在,它看起来已经变得荒旧了许多,就像是一个荒无人烟的遗迹一样。
湛蓝的天空突然变色,在这遗迹的大门前突然出现一扇黑红色的“门”,高大健壮的马匹踏着火焰从门里走出,后面拉着一节华丽的车厢。
“已经到了吗?”时切走出车厢,手里还拿着一本书。这本书只是一本故事书,是他在离开纳轮城镇前在地摊上买的,只是想用大众的目光看待一下故事中的“炎魔阿罗萨隆”到底是什么样的。
看了看周围的景色,时切笑着说了句:“看起来有些旧了啊。”
“哗啦……”
十三位女仆齐齐俯身,为首的阿姆雷用着责怪自己的语气说道:“十分抱歉阿罗萨隆大人,您在被封印后,我们与七位守护者在将纳萨纶转移位置后,也一同陷入了沉睡。身为女仆却没能打理好纳萨纶,愧对阿罗萨隆大人您赐予我们的这身荣耀,请您责罚!”
时切:……
所以你们的荣耀是这一身女仆装吗?
“没……没有啦,这样也挺好的,最起码……不容易被人发现。”时切挠了挠脸说道。没错,他已经通过这本故事书得知了,自己在千年之前,是一个一度曾将世界逼上绝路的人。
所以在故事中,自己才会被众多力量合力打败吧。
“话说这个地方,足够隐秘吗?”时切谨慎的问道:“在这期间没有人到达过这里吧?”
“请您放心。”阿姆雷说道:“现在纳萨纶的位置处于一个人族王国的边界处,周围环绕着居住着强大魔物的森林,在森林外面只有一个渺小的人族村庄,从来没有生物深入过这里。”
“啊,那就好,那就好。”时切说道。他已经下定决心谨慎为妙了,在千年之前就有人能把他封印千年,谁知道千年之后又会怎么样呢?
他可不想再被人给封印上几百上千年的,始终保持一个姿势在一个地方,能郁闷死。
看着面前这扇被青苔包裹大半的石门,时切隐约能感受得到,“他”对这里很熟悉。
这个“他”当然不是指的时切,而是这具身体,因为这门上的魔力符文,正是他亲手雕刻上去的。
那大门仿佛也“认识”他,在感受到他的气息后,便缓缓的打开,露出门后如深渊般漆黑的走廊,走廊一直延伸到黑暗里,仿佛没有尽头一般,让人不敢走进去。
时切把故事书夹在腋下,双手虚托,两团火焰如同掌心精灵般跳了出去,在走廊两侧雕刻着造型的篝火处不停的向着深处弹跳,将无尽黑暗的走廊照亮。
这里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就像是在外工作一天后回到家的感觉,让他忍不住说了一句:“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