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或许真的是命运,是差那么一秒,就可以毫不犹豫的扑向那个怀抱,可是,还是错过了。
错过的,就再也回不来了。
“再见。哦不,永不再见。”带着淡淡的嘲弄的声音看着那扇紧闭着的门,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再一次落下了泪水,身上的伤不痛,心里的伤却好痛,这伤很痛。
我服了命运了,也太“完美”了。
“完美”到所有人几乎都受了伤。
看着窗外的月色一动不动,然后缓缓的下降着身体,闭紧眼睛。
心灵想在这一刻释放,既然事已至此,那么就无需在修复了,完整已复不再存在,那么就让它破碎之极。
破碎到极端,就会没有感觉。
闭上眼,听着破碎的声音,又笑了起来,笑到流泪,以后的事情,就交给以后处理吧。
我也没有什么希望了。
剩下的只是淡淡的绝望。
有一天,也许我能把自己治好,再一次想起来,应该要怎么笑,怎么做,第一次爱的人他的坏,他的好,都像心口刺青,是永远的记号,跟着我的呼吸,直到停止心跳。
或许,我该治好自己的。
再或者,不是或许,是我真的真的应该治好自己,填充好那些伤痛。
等到最后结疤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像如今一样的撕心裂肺,那么痛。
嘲弄的闭上了眼,一下子跌进梦的尽头。
“妈妈抱抱。”看着远处的小男孩依赖着的趴在妇女的身上,小小的身影不屑的笑着。
她也好想,好想,好感受一下那久违的温暖,母爱带来的温暖。
但是她不能,因为她没有母亲,那个女子也不是她的亲生母亲。
在盼望着温暖与拒绝着温暖中长大着,不停的蜕变着。
或许当初的选择是对的,温暖其实比毒药还要上瘾,毒药只是要尝过才会上瘾,而温暖只是依赖性的看上一眼就会上瘾,并且甚至永不能戒掉。
模糊的梦中,那些身影是那么的熟悉,而有那么的陌生。
睁开眼,忽然发现天早已经亮了。
房间的空气里很闷,看着照耀着正温暖的太阳忽然想出去看看。
这样,就可以真正舒展开身体,放轻松,接受阳光的沐浴,然后感受着冰冷的身体慢慢的变暖,没有什么比这样能让我舒坦的了。
阳光肆意的照耀在身体的每一处,从灰暗的日子中出来第一次真正的与阳光如此亲密的接触,眼睑下投射出睫毛淡淡的阴影,空气中散发着温暖的味道。
第一次,感觉到这么温暖。
花朵都齐齐绽放着,美不胜收。
慢慢的感受着这份温暖的阳光,生怕它不经意间的溜走了,透过大片大片的花朵,想去看一看未知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却不巧,看到了两个正在……嬉笑的身影。
蛇王的怀里搂着一名妃子,妃子正娇媚的靠在他的怀里,蛇王的目光正巧也往这边望了过来,不巧,两人的目光就这么撞在了一起。
我淡淡的看了一眼蛇王投射过来的目光,然后就准备离开他的视线。
蛇王先是一怔,然后就邪笑起来,看着马上要离去的冰星,心里又升起了一丝怒意:“本王有说叫你走吗?”
刚刚转身的身体一怔,很快又无所谓的转过身来,心里掺加了丝心痛,突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也会爱上这一个喜欢折磨自己的男人。
表面上无所谓的淡漠,内心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痛得要死,像打翻了调料似得,什么味都有。
“看到本王就想跑?我有那么可怕吗?”蛇王看着乖乖听话走过来的冰星,又是一阵怒意,在她的脸上几乎都没有任何表情,抱着妃子的手不由得一紧。
“啊!王,痛。”妃子可怜兮兮的望着蛇王。
蛇王忽然又扬起一丝邪笑,对着妃子的唇就这么吻了下去,而我就像看戏的一样。
面无表情的看着,然后转身又继续准备离去。
“站住!本王叫你走了吗?”
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眼里却泄露了丝悲伤的目光,恰巧被蛇王捕捉到了。
“王!你就放过她嘛!”怀里的妃子红着脸拽了拽蛇王的衣袖。
勾起邪笑,看了一眼冰星,在看了一眼妃子,“好了,听偌妃的,你走吧。”他虽然带着无所谓而不经意的表情,但他的心忽然很喜悦,就像个得到糖的孩子,只是因为看到了她的悲伤。
他还爱她,这个事实没人改变的了,所以他看到她的悲伤,知道了她在吃醋,他便十分喜悦,像个得到糖的孩子一般。
面无表情的看着,心脏悄然的痛了一下,转身,抬起头望着蓝蓝的天空,不想让在眼眶打转的眼泪留下来,使劲的握住自己的拳头,把那脆弱的不能再脆弱的泪给逼了回去,连声抽噎都没有发出。
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什么时候结束,自己已经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当初睁开眼的那个瞬间,就已经爱上了他吧,为什么自己会爱上两个人呢。明明都已经决定放弃了,心脏为什么还会这么痛呢?没人知道。
突如其来的心痛就像给自己打了一针一般。
睁大着眼睛朝着相反的方向不停地走去,心里一变变的问着自己。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那个叫做冷羽的和这个蛇王,到底是以什么样的目的来对待自己的。
而可笑的事,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她不知道自己活在这个世界是究竟有着什么样的价值。
奇怪,为什么她自己连自己的身份与姓名都不记得,那些代表着她身份的记忆就像故意一般被人抹去了,不带一点点的痕迹。
就像是心痛忽然被人给填住了,可是这样不会痛的感觉却是比心痛的感觉还要痛苦,很痛苦。
颓废的倒在地下,这个世界上她究竟还有谁可以依赖着。
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从什么时候结束。
她连自己所谓的身份都忘记了。
她甚至对一切的一切都无所谓了。
或许是太多的悲伤,把她的精力一点一点的抽空着,慢慢的闭上眼,倒在了床上。
对不起。
我在心里默念着这三个字,熟悉却又陌生,似乎曾今经常对那些熟悉的人说这一句话。
“对不起,我爱你。”我慢慢的念着这句话,笑着。
所有的悲伤一触即发,那句话是对冷羽说的。
朦胧的月光照耀躺在床上的人儿,月光投下的光在眼睛下印出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