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中学是很普通的一个学校,甚至有一点不好的学校,但是报道的第一天,感觉班主任对我异常的喜欢,夸下海口给我制定的目标要考到重点高中四中,当别人对你有期望的时候,我会有满足感,相反别人不再鞭策我的时候,失落和空虚能把我自己淹死。入学第一天理所当然的打扫卫生,安排座位,讲桌正对面第一排的黄金位置当然属于老师的心头好的,对了,班主任是英语老师,有的时候我还在想,如果我没离开二十二中学,我的英语成绩会不会好很多。
鸡头和凤尾你要怎么选?现在我仍然不知道要怎么选,爸妈帮我做了决定,离开了二十二中学,爸托关系把我安排到了杏坛中学,重点初中。初中的记忆很多,我要好好想一想从哪里开始。
我是敏感的人,也在乎别人是否喜欢我,每个孩子应该都想得到班主任的喜爱吧。我的班主任叫何露,是一位好老师。第一位数学老师其实我是喜欢她的,教书也认真,但是总会被同学欺负,上课故意闹她,不认真听课,和老师说话也没礼貌大喊大叫,谁能想到这是重点中学会有的学生。那节课我突然出鼻血了,举手跟老师示意一下就跑去了厕所,回来时候鼻孔里还一直湿湿的,以为还在出血,就一直把头低到课桌下面来来回回的查看塞在鼻孔里面的纸,其实只是鼻涕。那天放学,我正撒了欢的从学校门口跑向便利店,数学老师在后面一直喊我。是我心虚,学习不好的孩子惯病吧,以为自己做错什么了,走到老师面前,毕恭毕敬的看着老师,老实说:“你妈妈知不知道你总流鼻血?让你妈妈带你去医院看一下,晚上记得她说。”看到这儿,你们还记得那个因为孩子叹气而凶她的那位人民教师么。
初一之后,我们就换了一位数学老师,英语老师却是一直跟了我们三年,她叫吉晓玲。我很好奇,是不是不管小学初中还是高中,女英语老师都洋气的很,经常换新衣服,穿一双高跟鞋,吧哒吧哒在走廊穿梭的样子。那个时候学校周六周日本来就会把我们拉出去补课,学习真的不适合我吧,上课都学不明白的东西,课后再补也只能硬提上来一点点成绩。那天放学,她给了我一份卷子吧,还是再练习册上挑了些题给我做,记不太清楚,都被她掐我胳膊疼的忘记了,疼的我脸通红,当时就肿了,她一定是太生气了,怎么就刚教完还记不住。结束后我们一起去坐公交车,那两个易弄返的知识点她反反复复的问我,我小心翼翼地回答,到了车站,除了学习以外的东西我们都没再继续交流,尴尬的感觉从脚踝一直蔓延到头顶,我假装左右张望,右侧怎么可能有车来,就是想把尴尬甩走一些,就是这样,越希望时间快点过去,它就流淌的越慢,我呆呆的望着对面的建筑,默数层是……数到阳光晃得眼泪要躺下来的时候,吉晓玲把头靠在了我的右肩,我比她高一些,我像被一条绳子捆住,捆得很紧很紧,连张望公交车的力都使不出,只能默等着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