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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往事如烟

顾氡拉着施夏走进了这栋承载了顾家的几代人的大宅子,上百年的古老建筑,木质的内饰,散发出的气味,告诉顾家人这里曾经发生的故事。

“顾氡,回来了啊,”

“大伯,我回来了,这是我的未婚妻,我这次回来想要告诉您一声,我要结婚了。”

“好,顾伯,开宗祠。”

“是,老爷。”身穿长袍的老人扶起坐在椅子上顾骞,在前走着,顾氡一行人跟在后面。

“顾氡啊,你妈她......”顾骞抬起手臂招呼顾氡到身边,

“大伯,她已经走了。”

“走了?人走了就走了吧,唉!”

“是,大伯。”

走了一会儿,到了祠堂,施夏的瞳孔颤栗,阴暗的祠堂,顾家的真相。

“顾家能有现在的成就都是前辈们用命换来的,每一代顾家的掌权人都不得好死。”很久没有回来了,有些不适应祠堂,祠堂里弥漫着烟尘,和腐朽的木头味道,这些牌位只是用普通的木头做的,时间久了,剩下的就只是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过往。顾氡注视着顾晨的牌位,眼眶泛红,顾晨的牺牲换来了他的现在,但是也是他为自己切断了退路。

“你已经做了你该做的,”施夏走上前去拉住顾氡的手。

“孩子,过来。是叫施夏吧,过来见见他们,我们家孩子就拜托你了。”

“是,”施夏感觉有些东西落到了自己的心里面,很重,很沉,她不清楚自己是否能接住这样一份沉重的责任。施夏爱顾氡毋庸置疑,但是爱是双向的,如果有一天自己因为一些事,被顾氡伤害,攒够了失望,或许有一天便是离开的时候。未来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即使是自己希望自己未来里有顾氡的身影,万一顾氡想要离开呢。唉,且走且看吧。

在爱情面前,人总是在不断变化的,施夏不断想着以后,不断的想着那些不确定的因数,既想要为自己和顾氡的爱情打一剂强心针,又想得到太过复杂。施夏清楚自己,不过是外强中干,可能有时候连郭淮都不如。施夏始终是害怕的,害怕自己的现在的决定会害了顾氡,也会伤了自己。

“施夏,施夏,我们该走了。”顾氡拉了拉施夏的手,手心汗津津的,冷冷的,顾氡心下了然,施夏的紧张,焦虑,和不安。“我们回家吧,不在这里,我们只是回来通知一下,我们的婚事。”顾氡用手捧起施夏的脸,看着她眼睛里隐藏的那些小情绪。

“顾氡,我......”。

“我们慢慢尝试,一年不行就一个月,一个月不行就一周,一周不行就一天,一天不行就一分钟,一分钟不行就一秒,我们珍惜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

不是施夏拯救顾氡,而是两个同样在人世间担惊受怕的灵魂相遇,终于遇到了能够理解自己的害怕,孤独,疼痛,能够在宇宙的拉扯中,能够互相依靠扶持。

施夏需要一个在经历无数苦痛后还能有勇气说爱的人,来陪伴,同样顾氡也需要一个有理智的舵手来为他掌舵。

“好,我们回家,结婚,我们要结婚啦。”施夏心里酸酸的,甜甜的,也有些苦,两个人珍惜着来之不易的在一起的时光,但是这些甜蜜可能在下一刻就会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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