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施夏拉着顾氡想要做一次BPD测试,两人去了书房,施夏拿出打印好的测试题给顾氡,施夏坐在椅子上看着顾氡做题,他做的很快,几乎没有停顿。施夏没有继续看着顾氡,开始张望着这间书房,深棕色的木头书柜,似有似无的香气,还有一面书墙,上面有很多厚重的砖头书,几乎是原文,还有几个垫子被随意的扔在地上,靠窗的地方做成了榻榻米。施夏看着这间书房,像是看见了在这间书房主人的过往,倚在上面看书,坐在地上看书,或者躺在一旁的榻榻米上看书,很随意,也很放松,这里似乎是他的内心世界。
施夏在慢慢的窥探着顾氡内心,有些入神,顾氡做完题后轻轻推了推施夏,施夏回过神说:“好了,你给我吧,明天就会知道结果。”
“那辛苦你了,我先去睡觉了。”话毕,顾氡就回房勒,他走的有些着急,但是却有些顾惫。
施夏注意到了顾氡的异样,她加快手里动作,结果如自己所料,他的结果不理想。
顾氡今天起得很早,针织外套,浅色休闲裤,还有放在椅背上的米色大衣,一切都在告诉施夏,今天我要出门约会。
“施夏,我在外面订好了庄园,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
“好呀,不过我有事,要先去医院,你先在家等我电话,来接我。”
施夏提着包出了门,走出屋的时候接到了姜蓝的电话,“姜蓝,怎么了,别哭。你在哪里?”施夏在劝慰着姜蓝,现在姜蓝是她手上的病人。
“施夏姐,我在荆河路188号,我好难受呀,施夏姐。”姜蓝的声音听上去断断续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施夏开着车很快就到了姜蓝的说的地方,看见姜蓝坐在一处酒吧前不停哭泣,“呜呜呜~,夏夏,为什么,他们不能为我想想,我没有伤害他们,没有伤害任何人。”施夏走过去将姜蓝抱在怀里,眼泪将姜蓝精致的眼线晕染开啦,像是一只熊猫,眼影、口红、粉底......,这些东西早就混为一体,姜蓝的脸成了一张调色盘,但是施夏看着这样的姜蓝只有心疼。
施夏开车和姜蓝回到自己的房子,给她卸了妆,摘下假发,让她变成了他,施夏摸着姜蓝软软的头发,安慰着他。
“没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管是作为女人还是男人,你都已经做的很好了,不要苛责自己,你并没有给别人造成伤害,只是别人无法理解你,因为他们不是你,我们也不要强求别人去理解你,做好自己,就好了,不要苛责,也不要放纵。”施夏安慰着姜蓝,看着姜蓝短短头发,这个可爱的男人,这样本不是他的错,为什么要这样苛责自己。
施夏安慰着姜蓝,但是却忘了在城市的另一端还有一个人在等着她。
顾氡在别墅里亲手准备着出去玩需要的东西,还有施夏喜欢的零食,顾氡很期待,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冬天将近,白日的时间变得越来越短,顾氡坐在客厅,桌上放着为施夏准备的零食,看着屋子一点一点变暗,顾氡坐在黑夜中没有开灯,脸上的表情慢慢的愤怒而又绝望。
施夏在自己家看着姜蓝,睡着后,才想起来今天答应了顾氡,要一起出门,但是自己居然忘了,而且还没有告诉顾氡,施夏感觉大事不妙。
施夏赶回顾氡家,就看见顾氡坐在客厅,灯也没开,只是静静坐在黑暗中,“顾氡,对不起,我......我今天有事,我,我忘了。”施夏有些语无伦次,解释苍白而无力。
“没关系,反正我重来没有在你心里过,”顾氡走向施夏,看着她,想要从她眼睛里看见什么,但是那又怎样呢。
顾氡躲过施夏伸来的手,走向门外,不一会传来引擎的轰鸣声,顾氡走了。施夏作为一个医生现在应该去找顾氡,但是现在找到能说什么呢,施夏感觉很无力,对于一切无法挽回的无力。
施夏让自己冷静下来,想要找到顾氡,但是打电话是不可能的,她去到顾氡的房间,翻出以前的日记本,纸张干净白皙,笔墨新鲜,应该是前不久记下的,往前翻几页,就找到了顾氡经常去的酒吧。
开着车马不停蹄的从一个酒吧赶往另一个酒吧,施夏没有想到自己这辈子会以这种方式去往酒吧。
在一家名为“边缘”的酒吧里施夏找到了正在和女人亲吻的顾氡,但是施夏却无法再上前,她不知道以什么方式去阻拦他。
酒吧里光怪陆离,带上面具,或者卸下面具,发泄独属于自己的对人生不满,愤怒,哀伤,以这样激烈的方式燃烧自己的生命。顾氡感觉自己被一杯威士忌浇熄了一种火,但是自己却又燃起了另一种火,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感觉了,那时候顾晨才刚刚逝去。
施夏默默的退出了酒吧,她不知道以何种身份面对顾氡,以医生吗,可是她已经打破了原则,以朋友吗,可是朋友又怎会去做这样的事,施夏感到了迷茫,面对感情时,她又回到一个无知的状态。